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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递给他。
“陆沥,我也很想相信你没有做过伤害你生母的事情,但是因为你所说的和我们当天在医院看到的情况不一样,所以我们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能做到理智而客观的回答吗?”
陆沥用纸巾擦了擦脸,特别沮丧的抓了抓头发:“当然可以,其实关于她的死因,我也一直想了解。但因为内疚和害怕,我从来不敢打听,今天就趁这个机会,大家都说清楚吧。”
贺子华站在办公室旁边不愿过来,我便走过去把他拉过来。
“贺子华、陆沥,你们现在对彼此一定有很大成见。但我相信所以疑虑和误会都是可以解开的,所以现在你们俩对对方有什么好奇的事情,都可以问。”
贺子华虽然和陆沥坐在一排沙发上,但并没有看陆沥。我只好说:“陆沥,当天我和贺子华去医院的时候,发现毕倩的氧气罩是掉在地上的。后来我们以为是程兰拔的氧气管,但程兰说她没有拔过,她去的时候毕倩已经没呼吸了”
陆沥有些紧张的搓着手:“那会不会是她自己拔的?我离开的时候,她情绪很激动,或许是自己拔了也不一定”
其实我也想过有没有这个可能,但我还没说话就被贺子华抢了先:“我问过医生的,医生说她当时连自主呼吸都做不到,亲自拔出氧气管的概率就更低了。”
陆沥的表情更加挫败:“可我真的把她的氧气管重新戴好了,不过我也是第一次弄那个东西,会不会是我没有戴好的关系?”
贺子华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陆沥:“那我问你,你有没有做过砸坏医院摄像头的事情?”
“那肯定不会!”陆沥提高声音想力证自己的清白:“砸摄像头岂不是违法的事儿?我肯定不会做的。”
贺子华的表情还是没什么变化:“那有没有给当时照顾她的保姆放过泻药?”
陆沥不解的看着我们:“泻药又是什么东西?难道有人给照顾过她的人下了泻药?”
陆沥说话时,我也很认真的盯着他看,没有错过任何一个表情。人说谎时即使掩饰得再好,也会有些小动作。但陆沥那茫然又震惊的样子,已经让我十分确信他真的没做过那些事儿。
陆沥见我们没有回答他,整个人都有些暴躁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她的死因还有其他的疑点?”
我看着贺子华,他的回忆似乎又被带回去了,整个人都显得特别的沮丧。陆沥见他没回答,也急得冲了上去,还一把拽住了贺子华的胳膊。
“我问你话呢?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贺子华抬起头看着他,眼睛红红的:“怎么死的?呵!你问我,我又问谁呢!你当时不是亲自算计着我、把我送到监狱去了吗?你都不知道她的具体死因,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贺子华的话,很明显的刺激到陆沥了。陆沥哑着声音说:“贺子华,我最后问你一次,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陆沥的话,像是绝望的呐喊,更像是无助的乞求。可贺子华却不愿回答他,还有些冷漠的别过脸,没想到这个举动竟然激怒了陆沥。
陆沥突然扑上去,往贺子华的脸上挥了一拳,而贺子华也不吃亏的打了回去。
他们两个人迅速的扭打在一起,从沙发到地上,又从地上到茶几上。茶几上的玻璃杯和茶具都被掀在地上,碎成了玻璃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