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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大手一挥,原本附着在墙上的狗血瞬间有了自己的意志般朝道士飞去,结果他一滴狗血都没有滴到,反倒是道士们沾了一身腥。
“可恶的畜生!”道长不知道邪神的来历,以为他只是一般妖怪,净拿一些降妖的招式对付他,无聊到他都快打呵欠。
但是轻敌的结果,就是被道士从各个角落投掷过来的桑绳缠住。
“邪云!”祁怜看见他被抓住,惊慌地大叫。
“别出来!”他庆幸她是待在特别加强的结界里面,只有他能听见她的声音,否则让别人知道他的名字,他就惨了。
“邪云……”祁怜用双手捂住嘴,不敢相信他竟然被抓住,所有符咒和法器不是应该都对他无效吗?他为什么挣脱不了那些绳子?
“可恶!”桃木辟鬼,桑木去气。他不怕桃木,桑木对他的影响还来得厉害一些,因为他是由人们的邪念和气息所形成的,况且这桑绳上头还涂上了丹砂,更是不好对付。
“邪云——”
“别出来!”他知道她想做什么。“拜托你别出来,我会想办法弄掉这些该死的绳子!”
她知道他是为了保护她,也知道她冒然出去只会给他带来麻烦,但她就是无法……在这一刻,祁怜终于发现自己是爱他的。
因为她也同样不懂得爱,所以比他更晚察觉自己对他的爱意。她如果不爱他,不会甘心待在他身边,甚至故意忽略他已经解除结界的事实,只因为贪恋他的体温,和时而邪气、时而孩子气的笑容。
看见道士拿着桃木剑一起朝他刺去,祁怜惊声尖叫,心跳差点停止。
“啊——”她以为他死了,以为他就要被消灭了。然而他在最后一刻扯掉了绳索,并且引来一阵狂风,将所有道士吹至天上,她如果再不出声,眼看着这些道士就要被活活摔死。
“不要杀他们,求求你!”她恳求邪神绕过所有人,即使是可恶的孙大均。
邪神眯眼,诅咒了一声让所有人平安落地,然后冷着脸说了一声:“滚!”
为首的道长立刻领着所有道士逃离洞袕,孙大均见大势已去也跟着跑,免得邪神改变主意回头宰了他。
他确实是很想宰了孙大均,如果不是祁怜为他们求情,他真的会这么做。
“邪云!”待所有人走后,祁怜冲出洞袕投入他的怀抱。
“我说过,不会有事的,你别紧张。”真可怜,身体一直发抖,她一定吓坏了吧!
“还说没有事。”她紧紧抱住他,发誓此生都不会离开他。“你知不知道,我快吓死了。”当她看见他被那些绳索缠住时,以为自己会死掉,会死于无尽的忧伤,如果他真的不在了。
“我知道,你在发抖。”她这一生受尽呵护,没有看过这种血腥场面,他真该死,竟让她亲眼目睹这一切。
“你竟然就这么丢下我,一个人冲出来,万一你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她知道他神通广大,但是再厉害的人也有失足的时候,他刚刚就因为一时大意差点害自己丧命。
“祁怜……”
“我的心跳都快停止了,你还一脸满不在乎,真的很过分。”一想到他只关心她的安危,不顾虑自己的危险,她就觉得他好不公平,忍不住要抱怨。
“我没有满不在乎……”
“我爱你,邪云。”
她突如其来的表白,让邪神当场呆成木头人,惊讶到无以复加。
“一直到看见你被绳子缠住,我才明白,自己始终是爱你的。”因为爱他,所以才不断为自己找留下来的藉口,她早该明白,却一直不肯承认,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次!”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竟然在告诉他她爱他,这是真的吗,他会不会在作梦?
“我在说我爱你,你这个傻瓜。”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哪有人要姑娘家一再表白的。
“我……”他不是故意为难她,只是太意外,这惊喜太大了,让他不知所措。
“你不高兴吗?”她可是鼓起相当大的勇气才说出口的。
“不,我很高兴。”他执起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你听,我这儿正扑通扑通的跳,好像随时会跳出来。”
没错,她可以感觉他的心跳得很厉害,有如千军万马般奔腾。
“祁怜!”他激动地将她拥入怀中,聆听他的心跳声音。
你对我也有同样的感觉吗?
他曾经这么问她。
是的,她有。
她曾经迷惘,但是现在她可以大声回答。
阳光穿越树梢,点点洒落在园林各处。
耀眼的阳光洒落在水池,将水中的红鲤映照得更为灿烂;洒在花丛间,丰富了花朵的颜色和层次;洒在小桥上的栏杆,让刻着古诗的小桥更为写意;洒在交缠的人影上,为他们**的身躯披上一层金色的外衣,随着两人激烈的缠绵在风中摇曳。
一股无法言喻的块感贯穿祁怜的全身,让她感到无比的兴奋和脆弱。
她不知道自己一直仰头声吟,她的意识已经远扬到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直到他以最猛烈的冲刺结束这一切,她才渐渐由天上返回人间。
“呼呼!”邪神低吼一声释放他累积的**,他的呼吸渐趋平静,她却依然止不住喘息。
他微微一笑,大手抚摸她的玉背,轻声安抚她的情绪。
她离开他的肩膀,眼神迷蒙地看着他。他们四目相视,两人同时闭上眼睛热情接吻。
他强壮的身躯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包括承受她的重量,对他来说,她轻得就跟一根羽毛没两样,即使要他就这么抱着她一辈子,他都不会有一声怨言。
祁怜以为欢爱过后,他会放她下来,哪知他打定主意执意要留在她的体内,不肯与她分开。
“人家的脚会酸。”她娇声抗议,他则是充耳不闻,一如当初那般霸道。
“全交给我。”他的解决之道就是换成坐上狭小的美人靠,她则安稳地坐在他身上,也不算亏待她。
祁怜心满意足地将下巴靠在他的肩上,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这么放荡的一天。
“我是不是变坏了呢?”她说出她内心的不安,听在他的耳里像在撒娇,如果她真变坏,也是他害的。
“你一点也不坏。”他轻轻推开祁怜,要她面对他。“不,应该是说从来没坏过,不要胡思乱想。”
“是吗?”她再一次把下巴放回他的肩上,看着和祁府并无二致的风景,心想爹若是知道她裸着身和男人在凉亭恩爱,会怎么看她?一定会对她很失望吧!
“你在想什么?”他已经完全失去窥探她内心的能力,他猜想除了她前世遗留的灵力作祟之外,他的力量消褪才是个大问题,他得想办法弥补这方面的缺憾。
“没想什么。”神仙眷侣般的日子虽然惬意,但她常会想起爹他老人家,并且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
“不要骗我,你一定在想什么。”她虽然一刻也没离开过他,一直在他身边,但是他对她总是没把握,一直充满了强烈的不安全感。
“就跟你说没有,你真多心。”她喜欢他偶尔流露出来的占有欲,但若太超过,她也是会喘不过气,拜托别逼她。
“祁怜!”他知道自己无理取闹,但他会如此不安也是因为他们距离太遥远,不,应该说是有天大的差距,这让他几乎陷入疯狂。
“我只是在想,这儿真的是跟我家一模一样。”她说出一点点事实安抚他,他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她只是在敷衍他,这让他更生气。
“你别想敷衍我。”他轻轻推开她的身体,支起她的下巴重重吻她以示惩罚,霸道地以舌头席卷她的芳腔,直到她也忍不住同他一起嬉戏。
她可以感觉到体内的男性又开始活跃起来,并为他的精力充沛感到惊讶,他好像永远都不会累。
他是不会累。
并非他天赋异禀,而是他根本不晓得疲累是何物。有时候他好羡慕她累了就睡,就连睡觉也是他最近才学会的,这一切都教他不安。
他有人的七情六欲,却做不到人能够做的事,只能从本能,尽可能带给她欢愉。
随着席卷全身的**,祁怜仿佛又再一次经历当初和他一起翱翔天际,那种不可思议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