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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穿越两天,赵谅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犯恶心了。
但他面上自然是大为感动,又拉着父子二人到自己的寝宫里和内侍们一起玩牌。张去为不良于行,赵谅还特意叫人抬了过去,允准他趴在榻上看。玩到下午的时候,张见道想出去与人议事,都被赵谅拽了回来。
与此同时,黄彦节拿着密诏,联系上了枢密使王庶、大宗正赵士褭和大理寺丞李若朴。他前些日子不是没有替岳飞奔走过,如此行径也不算十分惹眼。张见道对他就算还残存着疑心,如今也被赵谅绊在宫中不得脱身。
夜幕降临,忽然间风云骤变,原本晴好的天气里刮起了狂风,还伴随着阵阵惊雷。
“秋雷是不祥之兆啊。”值宿宫中的杨沂中看了一眼天色,指挥侍卫“哐当”一声为宫门落下了最后一道锁。
悠远绵长的打更声在空阔的禁苑里响起。
“诛叛逆”
宗令嘉怀中利刃出鞘,伴随着一道血影,张见道手中的牌散了一地,整个人“哐当”一声,仰倒在地,已经没了生气。
赵谅原本还有些害怕,此时见宗令嘉如此英武,又怎甘示弱,拔出腰间的长剑,朝起身跌跌撞撞想要逃跑的张去为身上砍去。只是他剑法比不上练过武的宗令嘉,砍了六七剑,张去为才彻底没了动静。
其余的内侍都瑟瑟发抖,有趴在地上求饶的,有想要铤而走险又犹犹豫豫的。赵谅提着剑放声道“张去为父子图谋不轨,与尔等无关,朕只诛首恶,不问协从。若护驾有功者,另有赏赐。”
他面上衣襟上全是鲜血,站在那里,全然不似当年那个好脾气的皇子,倒像是地狱里走来的修罗。
这次,连那些想要反抗的内侍也都跪下了。
窗外“哗啦啦”地下起瓢泼大雨。
“贵妃,出事了”
宫女满身是水地冲进吴英的寝阁,滴落了一路的雨珠。
吴英听过她的禀报,很是沉吟了半晌,才叹道“官家真的长大了。”然而欣慰过后,又浮现起忧虑,吩咐宫人“去勤政殿。”
“外面的雨”宫人有心劝她,吴英抬了抬手,不容置疑地叫人准备雨具去了。
赵谅没想到吴英会过来。这于他的安全无疑是好事,有吴贵妃在,说服杨沂中又多了一层把握。可帮忙办了事,就难免要听对方的话,于赵谅想做的事来说,也同样是掣肘。
倒不是说吴英就助纣为虐想杀了岳飞。只是杀不杀岳飞,和议不议和、用不用岳飞、杀不杀张宪,都是两回事。赵谅是穿越者,有自己的判断,吴贵妃即将成为大宋的母后,自然也有她的立场,赵谅愿意尊重,但不想被妨碍。
今日的事一旦参与进来,就都是吴贵妃的政治资本。
赵谅吃了宗令嘉给的定心丸,不再患得患失,自然会考虑些更长远的事情。
他要让吴贵妃置身事外。
“一点小事,怎么劳烦娘娘深夜冒雨来一趟”
吴英见他还是装傻充愣,很是恼怒“到这个时候,官家还跟我打机锋你杀了张见道父子,可想过之后的事”说完先瞪了一眼宗令嘉,又看向赵谅道“早知道你这么有主意,昨日就不该把这四个女官派来的。”
“到了这个时候,娘娘才更不能来。”话挑明到这个份上,动之以情已是不行了,赵谅只能晓之以理“娘娘现在看到了,我不是个傻子,这件事我自有计划,只是成与不成,还做两说。若是成了自然好,若是不成,娘娘掺和进来,便是一损俱损,不如任由我去做,真要出什么事,娘娘也可再扶立新君。”
吴英不想他竟说出这般顾全大局的话,再想想从前赵构遇到事就惊慌失措怕死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动容,竟落下几滴泪来。
“那我先回去了,好孩子,你也别逞强。”
赵谅低下头,很是羞愧。他那些话,三分真七分假,吴英一片慈爱之心,临走前竟还殷殷嘱托。
“走,我们去见杨殿帅。”赵谅还不太习惯做官家,身边服侍的人,若像昨日那样,都是不认识或是他不喜欢的,还能当成从属看待,但如今结识了宗令嘉,方才黄彦节也过来帮忙善后 ,他不免就把两人当做朋友招呼。
“不如臣去召杨殿帅来勤政殿。”黄彦节殷勤道。他在军中待过些时日,并不惧怕杨沂中这样的人物。
“不必了,朕亲自去才有诚意。”赵谅摇摇头,问起另一个问题“昨夜给你的帛书,可还留在你这里”
“臣交给大宗正了。”
赵谅赞许地看了黄彦节一眼。那封密诏留在宫外,才是计划失败的后路。
黄彦节却依然不放心赵谅去见杨沂中,将话题掰回了正轨“那边都是他们殿前司的人,官家过去,实在危险。”
这次反驳黄彦节的不是赵谅,而是宗令嘉“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别说了,跟着官家走吧。”
杨沂中三刻钟前就得知了赵谅杀张去为父子的事,比吴贵妃还早上些许。只是他什么也没有做。
宫门下钥,秦桧要明早才能得到消息,暂且还指挥不了他做事。既如此,为何不能清闲一晚呢杨沂中沾上枕头,预备着明日再为纷纷扰扰的朝局发愁。
直到屋外响起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什么人”常在军伍,杨沂中自是反应敏捷,风风火火地翻身下床,推开门时话音刚落,倒把站在门口冷不丁被门板撞上的赵谅吓了一跳。
“官家”杨沂中微微一怔,旋即恢复了自然,见过礼后便默默无言,眉眼间看不出半点情绪。
赵谅原本打算等他沉不住气出言询问,如今见对方气定神闲的模样,才知道自己的城府差了多远。果然和老狐狸斗,他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但赵谅不怕。就像宗令嘉说的那样,他是天子,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把他怎么样。
“杨殿帅和秦相公关系很好”
杨沂中淡然摇头“素无交情。”
“那殿帅和张枢密呢”枢密使张俊,与秦桧狼狈为奸。
“臣曾为张枢密部属,自然有些交情。”这样人尽皆知的问题,杨沂中自是诚恳作答,内心也开始思量起,这位装疯卖傻了多年隐而不发的官家,如今真正想问什么。,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