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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太突然，许佳宁来不及躲闪。
但那只手在半空中被截住，乔原高大的身子挡在她面前，往后一推。
“谁同意你动手了？”他的眼神凉了几分，“一言不合就扇耳光，什么坏毛病？”
耿晶晶气急败坏。“你又不是第一次看到我打人，以前怎么不说？你分明就是护着她。”
“她是我邀请来的……”
“你刚不是说是她自己……”金毛被瞪了一眼，乖乖把话吞回去。
“你明明说这里除了我们乐队的人，谁都不许进来，你喜欢她？”
“喜不喜欢，跟你有关系？”蹙眉，乔原已经不耐烦了。
这咄咄逼人的质问，跟咬人的疯狗有什么区别？要不是青梅竹马，他一早把她踢出门。
“当然有关，你是我男朋友。”
“我没女朋友。”
“那是迟早的事，我们天生一对，大家都说……”
“那你就去找‘大家’当你男朋友。”
懒得继续这种没营养的话题，乔原不再鸟耿晶晶，把许佳宁拉过去。
“要不要听我弹吉他？”
许佳宁顶着背后快把她碎尸万段的眼神，欲哭无泪。“那个……我能说不要吗？”
“不能！”乔原瞪她一眼，怎么会有这么不识趣的女人，一点都不可爱。
老女人怎么可能可爱？
“那你弹吧，听完我得去吃饭了，下午还要上课。”
“上课比我重要？”
她这副着急开溜的样子，乔原看了真特么不爽。
知道多少女人挖空心思想赖在他身边吗？
偏偏许佳宁还诚实地点点头。“嗯，比你重要。”
火上浇油。
“想死是不是？”
他作势抬手，许佳宁立刻害怕地缩起脖子。
一旁的耿晶晶眼里怒火直冒。一把年纪了，装什么纯情可爱？恶心。
白发男孩上前安慰她。“晶晶。”
“滚开！”耿晶晶撞开他冲上前粗鲁地拉扯许佳宁。“跟比自己小几岁的男生打情骂俏，你不嫌恶心？”
“你妈没教你礼义廉耻？一个老女人，卖什么清纯？勾搭小鲜肉这种事没少干吧？臭不要脸你！”
“就你这种货色，我家做饭的老妈子都比你强。”
她像连珠炮一样指着她的鼻子骂，气都不喘。
“你够了！”乔原大声说道，脸色已经很不高兴了。
“你才够了，你居然为了她凶我。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上这个老女人了？”耿晶晶言辞激烈地要个究竟。
“我喜欢她又怎么样？需要向你汇报？”乔原抓过许佳宁的肩膀。“别再以我女朋友的身份自居，我最烦你这样。”
“我为什么不能是你女朋友？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你去美国，我跟到美国。你回国，我又为你转学，我做得还不够多吗？”
“好了，别吵了。”白发男生挤进两人之间当和事老。
“阿原，别这么凶嘛，多大点事儿啊。”金发男也过来拉他。
“你先走吧。”白发男拉开了许佳宁。
她忙在战争进一步恶化之前逃了。买了个面包，回到教室。
“就她啊？切。”几个同班女生鄙夷地打量她。
“抢男人都抢到学校来了，现在的小三，哦不，老三可够拼的，脸皮真厚。”
“你们懂什么，这叫枯木逢春，越老越浪。”
“也不瞧瞧自己长什么样，比得过耿大校花么？”
“就是嘛，真令人作呕。”
“我们乔原才没那么瞎呢。”
……
许佳宁只当没听见，专心上课。
下课后才有空担心乔原那边的情况，也不知道吵成什么样了。
年轻人的感情轰轰烈烈，天崩地裂，她一个老阿姨还是躲远一些好，心脏真的吃不消。
回到公寓，她看到夏美的行李箱放在玄关，开心地踢掉鞋子往里面跑。
“小美？小美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