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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当你真改性子,那般守规矩了。怎么,我来找你家公子下棋不行吗?”
离忧在心底暗自鄙视了一下刚才的自己,笑着答道:“自然行,奴婢不过随口问问,没有别的意思。”
行行行,无非就是来打下口水仗罢了,谁怕谁呀。好歹这里可是江一鸣的地盘,还怕你吃人不成。离忧心中暗自得意,这家伙脸皮也够厚的,都来了这么久了,还一副赖着不走的样子,难道还想留在这里吃饭不成?
他大少爷院里的伙食可不会比江一鸣这里的差,没必要来蹭吃蹭喝的吧?
“公子,差不多到用午膳的时候了,今日的午膳如何安排?”离忧边朝江一鸣询问着,边故意瞄了郑子云一眼,一副等候指示的样子。小子,还不想走是吗?非得让她下逐客令吗?
江一鸣见状自是明白了离忧的用意,心中有些想笑,但当着郑子云的面却又不好笑出来,只得面不改色地朝郑子云道:“子云今日就留在这一起用午膳吧,我让离忧去通知厨房多准备些饭菜过来。”
“公子,这会只怕是来不及了,估计着厨房里的人早就已经开始忙着分送饭菜了。”离忧一副略带为难的表情,看看江一鸣又看看郑子云,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哪来的回哪去,这里可没有午饭侍候。
“这样,你去跑一趟,让厨房的人将大少爷的饭菜送到这边来就行了。”江一鸣见郑子云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离忧,便自行做着决定,也省得离忧这丫头两再找些什么其他的理由了。
离忧见郑子云一副稳坐不动的样子,又听江一鸣这般吩咐,倒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底暗自奇怪郑子云今日到底是怎么啦,按他的智慧,怎么可能听不出她话中赶他走的意思,却还如此淡定的赖着不走。
“是,奴婢这就去。”没办法,既然人家硬是要留下来吃饭,主人都答应了,她这个奴婢还有什么反对的资格呢?
正准备退下时,一直没正面回应的郑子云总算是有了反应,他挥了挥手叫住了离忧,没有让她去。
“算了吧,我还是回去吃吧,拿来拿去的也麻烦。反正这棋也下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应该回了。”将手中原本要落下的棋子放回棋盒中,郑子云朝江一鸣道:“不用下了,我已经输了。倒是好久没有碰到过对手了,以后我可得常来跟表哥切磋才行。”
“承让了,我这里冷清,不比其他地方,你若是愿意,自可常来。”江一鸣见状,也放回了手中的棋子,颇为客气的回了一句。
郑子云站了起来,微微理了理衣裳,继续说道:“如此多谢表哥了,子云就不打拢了,告辞。”
“慢走。”江一鸣亦站了起来,点了点头,转而朝一旁的离忧吩咐道:“替我送送大少爷。”
离忧没想到江一鸣会有这样的吩咐,但也不好表示反对,只得按吩咐跟在郑子云屁股后头走,做个样子送送客人。
出了书房,穿过院子,走出大门后,离忧便停了下来,一脸笑意地朝郑子云道:“大少爷,您慢走,奴婢就不远送了。”
郑子云看向离忧,亦笑了笑:“开始怎么见我跟见了鬼一样?你就这么怕我,或者说这么不想见到我?”
离忧顿了一下,暗道这人说话也太直接了吧,不过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继续扯着笑脸道:“大少爷就是爱说笑话,奴婢哪有,不过就是……”
“后来为什么又不怕了,还有胆子撵我走了?”郑子云才不想听离忧的鬼扯,径直又说出了第二个问题。
“有吗?大少爷多心了,借奴婢十个胆,奴婢也不敢呀!再说……”笑话,这种事谁会承认,离忧才不会那么傻呢。
“行了,你心里想什么我还不知道。”郑子云再次打断了离忧的狡辩:“一直让你在我面前说实话,你倒好,从来没有过什么真话。”
离忧愣了一下,郑子云这话说的,好象多了解她一般,还说她从没什么真话,这不会又想批斗她吧。
“你也别瞎猜,我就是过来看看,看看你在这里好不好。”郑子云收住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上次去找母亲要你的事,你也别多想,我就是觉得二妹要你没安什么好心,所以才会想着帮你一把。没想到反倒是将事情给弄麻烦了。好在你现在呆这里还不错,表少爷看上去待你也挺好的,倒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郑子风倒也没说假说,只不过除了这一层原因以外,他心中还有另外一层不能说出来的理由。不过现在这样也不错,离忧还小,许多事情并不太清楚,还是等以后再说的好。
一时间,离忧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一向骄傲的郑子云竟也能说出这样的话,倒也算是十分难得了:“多谢大少爷关心,奴婢一切都好。”
“行吧,你回去吧,日后当差还是得多留点神,别以为主子好说话就松散懈怠,真出了什么乱子就算你家公子不罚你,这郑府毕竟还有其他主子,别再闯什么祸出来。”郑子云眼见着气氛微微有些异常,便看似随意的交待了两句,然后便带着虎子转身离开了。
离忧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一副吃惊不小的表情望着郑子云消失的方向,随后颇为迷惑的摇了摇头,转身回院子去了。
这一个个的都怎么了,没见面也就是这么久的事,怎么感觉像是好些年没见过一样,完完全全的变了个人似的。最后这几句什么意思呢?提醒她?关心她?什么时候他们之间交情有这么深了?离忧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呀?
回到书房,江一鸣已经自行收拾好了刚才的残局,而拾儿则早已不知所踪,估计着之前她出去的时候便已经走开了,想是去打理午膳什么的了,这些事一直都是他一人大包大揽着。
“走了?”江一鸣抬眼看了一下离忧,站在那里微微活动一下筋骨,离忧刚出去一小会郑子云便来了,一直呆到现在才离开。
“走了。”离忧点了点头,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
“他是来看你的。”江一鸣倒也直接,平静地说道:“估计着是怕我这人性子怪,不好侍候,怕我对你不好。”
离忧一听这话,浑身便有些不太自在,这感觉怎么就那么别扭呢,弄得好象是她嫁了什么不好的人,原先的情郎放心不下特意过来看看她的处境一般,真是窘死了。
“是吗?你这话我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嘀咕了一句后,离忧便将话题给扯了开来:“饿了吗?我去看看饭菜送过来没有。”
“拾儿已经去了,估计马上就要回来了。”江一鸣见离忧并不太愿意再提郑子云的事,便也不再说什么,转而问道:“今日你去洒扫房呆了挺久一段时间,她们找你有什么事吗?”
见江一鸣问到这个,离忧也没多想,随意答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她们偷偷凑钱弄了一些酒菜,给我庆祝生辰。大家正好也很久没聚了,就在一块闲聊了一会。”
“生辰?今日是你生辰?”江一鸣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反问道:“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不就是过个生日,年年都有,有什么好提的。”离忧不在意地说道:“再说我自己都给忘了,去时看她们准备的那些东西这才知道,也不知道她们从哪里打听到的。”
是啊,以往每过一次生日便表示自己又老了一岁,如今更是没有将这个身子的生日给放在心上。
“那么说郑子云今日过来是……”
“才不是呢,他怎么可能知道我什么时候生日。”离忧打断了江一鸣的问话,笑着说道:“再说呢,我一个奴婢的事,他一个大少爷哪里会操这些闲心。”
江一鸣听到这话,只是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离忧见状突然想了什么似的,朝江一鸣问道:“对了,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我?”江一鸣不由得反问了一声,神情看上去像是有些落漠,顿了顿后这才道:“我也不知道。”
这十七年来,他从来都没有过过生日,因为压根就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生的,他只偶尔听说,当年母亲带她回府的时候,他还不足一岁。
离忧顿时愣住了,心中泛起一阵说不出来的心疼,没想到江一鸣竟然连自己的生日都不知道是哪一天。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她张了张嘴,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才好。
“我没事,你别担心。”江一鸣伸手摸了摸离忧的头,一脸温柔地说道:“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