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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大丫头玉荷。
乐以珍见她被打得遍体鳞伤,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她,心里一阵难过。她想走过去看看玉荷的伤势,却听郑士功冲着玉荷大声问道:“方玉荷!你还不肯说吗?”
玉荷仍然是伏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乐以珍见她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咬牙对郑士功说道:“大人要问什么,直接来问我好了,何必如此为难一个丫头?大月朝的律法哪一条规定可以对证人动用如此大刑?”
郑士功简直要气急败坏了,狠狠地瞪了郭元凤一眼。郭元凤便走上前去,蹲到玉荷身边,轻声说道:“我知道你是一个忠诚的丫头,可是你也不能善恶不分呀!就算你抵死不开口,也挡不住这件事,倒是你自己获一个共犯的罪名,你爹娘从此后可没了依靠了。”
趴在地上的玉荷终于动了,她的双肩抖动了几下,随即发出“呜呜”的哭声。郑士功见她出声了,赶紧冲堂下的簿事使了一个眼色,那簿事意会,从身后拖出一只箱子来,着两个衙役抬上去。
其中一个衙役将箱子打开,簿事走过来,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摆在玉荷面前,问她道:“你睁开眼睛瞧瞧,这些物件儿是不是你们二太太房里的东西?”
不等玉荷抬头,乐以珍自己先看过去,先拿出来的是几封信,乐以珍一瞧那扎信的蓝缎子,心就“嗖”地一下子提了起来---那是她进怀府之后,怀明弘头一次回家,对她有了一种朦胧的情意,回淮安之后,就给她写了几封信。她当时也想过要把信烧了,晚上对着蜡烛试探了好几回,终究没舍得下手。最后她把那几封信扎好,锁在亮格柜子最上面一层的暗屉里。
那个暗屉,除了她之外,只有两个人知道里面锁着什么。定儿没离开之前,她掌管着钥匙,她走了之后,钥匙交给了玉荷。于是乐以珍便将怀疑的目光投到玉荷的身上。
被做为证物摆在那里的,还有怀明弘送给她的那盏玻璃风灯,再有就是一些衣物,有新有旧,有乐以珍的也有怀明弘的,还有那幅春宫图!
“这些东西,是你们二太太房里的物件儿吗?”那簿事见玉荷不说话,又问了一句。玉荷抬起头来,没有看那些需要她确认的证物,先将视线投向乐以珍。一接触到乐以珍疑惑的目光,玉荷立即泪花翻滚,顺着她惨白的面颊流下去,直滴到公堂的青砖地面上。
郭元凤见此情形,凑近玉荷说道:“玉荷,你可要想清楚了,主子固然重要,可是还能重要过爹娘去吗?你是一个孝顺的孩子,你该知道怎么做的。”
玉荷垂下了头,也不去看那些证物,呜咽了好一会儿,才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一个字来:“是…”
郑士功紧张的脸色缓和了下来,继续问道:“你天天跟在你家二太太身边,你家二太太的事,你最应该清楚,我问你,你家二太太和二少爷之间,到底有没有不正当的关系?”
玉荷听了这一问,将头使劲地抵在青砖地面上,大哭出声。那簿事不耐烦,抬脚就踢在玉荷的肩膀上:
本文这几天集中更新,直至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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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快说话!哭个什么劲儿?”
玉荷被踢得翻了一个身,突然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着郑士功大声吼叫道:“是是是!有有有!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家二太太与二少爷一直就有私情,经常去城西的宅子里私会,都是我亲眼所见!那些信是二少爷写给我们二太太的,二太太一直藏在柜子的暗屉里!这些衣物是他们俩儿在私宅里穿用的!都是我经的手!我们家老爷是二太太害死的!那毒药是我从药店买回来的!今儿早晨二太太借给老爷炖燕窝的机会,放进了燕窝里,毒死了老爷!还有什么?你还要我说什么?你说什么我就应什么!这样总成了吧?”
玉荷喊到最后,声音如劈裂了一般。郑士功却得了意,冲簿事一摆手:“让她画押…人证物证,铁证如山,怀乐氏!怀二少爷!你们还是认罪了吧,也好免了皮肉之苦。”
乐以珍的心如跌入冰窟一般,看着玉荷,倒吸了好几口冷气。她眼瞅着那份证词摁上了郭元凤的手印、玉荷的手印、还有冬儿和钟儿的手印。虽然钟儿出场的部分被乐以珍给掐掉了,她还是垂着头摁了手印,
乐以珍知道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她的任何反驳和争辩,只会招来大刑上身。她没有马上回答郑士功的问话,反而看着郭元凤,开口说道:“我和二少爷到底有没有罪,站在这个堂上的所有人心里都有数…郑大人,不如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跟我家二少奶奶谈一谈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