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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听小喜说明一下:答应亲们双更,偶没有食言哦,这一章是六千字的大章,算是双更了吧。只是时间上...汗...小喜是出了名的码字龟速,只要有点儿别的事,更新就得拖到后半夜,对不起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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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山间溪水,清清浅浅地流过。秋去冬来,转眼年过了,春天又要临近了。
乐以珍跟着怀远驹来凤州,已经有大半年时间了。梦儿已经快一岁了,粉嘟嘟的一个小姑娘,扶着桌椅床沿,她自己已经能笨笨地挪出好远的距离了。
让乐以珍微觉遗憾的是,梦儿越长越像怀远驹,眉眼神情之间,除了那张圆圆的小脸蛋儿,再找不出一处与她相像的地方。
而且这位怀家五小姐与她的哥哥姐姐们不同,特别地粘怀远驹。从她嘴巴里蹦出来的第一个单字是“爹”,而不是“娘”。只要怀远驹从外面回来,她就会跌跌撞撞地往他那里扑。一向与儿女关系冷清的怀远驹,终于体会到有女儿绕膝厮磨的乐趣了,一见了女儿马上眉开眼笑的,对梦儿已经到了无原则的溺爱的程度。
这让乐以珍多少有些妒嫉,怎么说女儿跟她在一起的时间多,而且还是她亲自哺育长大的,怎么会对她不如对怀远驹亲近呢?
一定是父女天性,而不是因为自己做的不好。她这样安慰自己。
自从乐以珍接手这个家,怀远驹便将外头那些生意上的营收往家里的帐上入。乐以珍初时看着那帐目上的数字陡然增加,突然想起自己上学时,和同宿舍的姐妹凑在一起看穿越小说,似乎那些穿越女到了另一个时空,总是能很容易地做一只富贵米虫。如今想想,那种构想是有一定道理的。只不过她这份米虫生活来得不容易,正经吃了不少的苦头。
她也动过心思,想要展现一下自己现代女性的魄力,自己做些事来打发过于闲散时光。可是她只跟怀远驹略提了一句要去他的货行里看看,就被怀远驹一口回绝了:“好好在家呆着,女人家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
她磨了他几次,可是在这个问题上,他是坚决不肯让步的。想一想,当年怀家的老老太太那么地精明能干,听说也只是垂帘把政,抛头露面的事,还是老老太爷在做。而如今家里的老太太,也是一个能主事的厉害角色,但是因为老太爷的强势,她更是一辈子窝在家里,没出过头。
依怀远驹的秉性,如果她敢抛头露面地给他丢脸,他绝对会将她抓回来锁进屋里,关她一阵子。这样一想,她成就一番事业的雄心壮志,在被他打击了几次,便淡下去了。
可是坐在家里数银子的日子,实在是太过无聊,她感觉自己快要发霉了。闲得实在发慌,她开始教梦儿认字。因此梦儿从会说话开始,就已经认识不少的字了。
心情好的时候,她会将咖啡豆拿出一些炒了,磨成咖啡粉,加上鲜奶和糖,给自己冲一杯咖啡喝。
第一次她煮咖啡的时候,还真邀请了几个相熟的人来,打算让大家尝尝这稀奇的东西。可是当她兴冲冲地将煮好的咖啡倒进她亲自挑选的白瓷金边的杯子里,呈到每一个人的面前,等着大家夸赞她的手艺时,那些人却给了她沉重的打击。
第一个露出奇怪表情的是怀远驹,他将一口咖啡含在嘴里,要吐不吐地忍了半天,最后皱着眉头咽下去,说一句:“这是什么味儿?像油茶面炒糊了一样。”
其他几个人本来都不好意思驳乐以珍的面子,强忍着喝了两口。此时听怀远驹这样说,便释然地放下杯子,笑哈哈地说道:“这个东西…味道还真是特别…”
然后大家招呼着,都喝酒去了。
那天晚上,乐以珍独自喝光了整壶的咖啡,害得她半夜睡不着觉,爬起来到院子里看月亮。从此以后,那一袋的咖啡豆就成了她的私有物品,心情好的时候煮一壶,连定儿不肯陪她喝。
怀远驹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喜欢喝这种炒糊了的油茶面,可是既然她爱喝,他就专门请石匠给她做了一个小型的石磨,虽然也是手动的,但是比拿着杵在石臼中捣豆子,还是要方便多了。
有一次她觉得自己穿着襦袄罗裙坐在院子里喝咖啡,是一副很不协调的风景。于是她心血来潮,请来裁缝给自己做了一件民国风情的旗袍。
那天下午,旗袍送来后,她在自己屋子里试穿,对着镜子一瞧,马上想起了《花样年华》里的张曼玉和《色戒》里的汤唯,她心里好一阵激动。
于是她让定儿将所有的下人都撵到后院,将院门落上锁。她自己煮一壶咖啡,穿着旗袍,盘着民国时那种燕眉式的髻发,袅袅婷婷地来到院子里,喝着咖啡,望着蓝天白云,心中真是风情无限。
可惜她正徜徉在自己无限曼妙的遐思之中,前院的门被推开了,怀远驹那天无事,居然早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看到乐以珍穿一件比小衣还贴身的长袍,雪藕一样的手臂和小腿白生生地露在外面,正端着一杯咖啡,跷着二郎腿,一脸陶醉地仰望着天空。
他本能地环顾四周,还好没人!然后他大步蹿到她眼前儿,将她往腋下一夹,连拖带抱回了屋里,往椅子上一丢:“你这是哪里来的怪衣服?穿成这样就出屋?你…”
他气得不知道用什么词来表达才妥当。乐以珍也悻悻地,自己刚才恰好要来情调的时候,被他给破坏掉了,果然是她的克星:“我在自己家里穿,又没有穿出去!再说了,下人们都在后院呢,这院子里只有我和定儿,怕什么?”
“你…你大家出身的小姐,竟不知道妇德妇容吗?有没有人,你穿成这样出屋,就是不守妇道!”怀远驹气得脸都红了。
乐以珍也知道这一身实在不合时宜,可是怀远驹这样说她,她还是不高兴。于是气哼哼地去拿自己的袄裙:“知道啦!要守妇道!要注意自己的妇德妇容!我把自己包成粽子!这样总可以了吧?”
她那身旗袍收腰削肩,虽然开衩很低,可是她一旋身之间,还是将她曼妙的腰身和白嫩的小腿展露无遗。怀远驹经不起这种视觉刺激,上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其实…这身衣服挺好看的,以后你只在屋里穿,穿给我看,别出去就好…”
他声音越来越低,呼吸越来越急促,干脆直接抱起乐以珍,往床边走去…
从那儿以后,那身旗袍就被乐以珍雪藏了起来,再未上过身。
怀远驹则越来越像个居家男人,有事出去,他会尽早赶回来,没事他就不出门,在家里陪梦儿玩。在街上看到小孩子的玩意儿,他会悉数买下,拿回来讨梦儿的欢心。梦儿的童年,虽然没有洋娃娃电动车,可是那个时代小孩子该有的玩具,她一样也不缺。搞到后来,乐以珍不得不单独分出一间房子来,做梦儿的玩具房。
有时候她想一想,就冲这份心思,梦儿跟爹亲近也是有道理的。
两个人之间,经常小吵小闹。乐以珍不能容忍怀远驹的大男人态度,怀远驹不能接受乐以珍偶尔的小出格行为。不过吵归吵,底线两个人都守得住,怀远驹通常当乐以珍是年纪小贪玩,教训两句也就算了。乐以珍则想着他当大家长已经习惯了,想改变他几乎不可能,所以抱怨几句也就过去了。
总之凤州的日子是安宁平和的,并且已经渐渐地入了正轨。偶尔想想安平大府里的日子,乐以珍会觉得那仿佛不是半年前的事,而是很久以前了。
春暖花开的时节,乐以珍再次怀孕了。得知这个消息那天,怀远驹无比激动,拉着她的手说道:“这次你一定要给我生个儿子!”
乐以珍不以为然地回道:“你又不缺儿子,为什么非要生个儿子呢?我喜欢女儿。”
怀远驹听她提自己的儿子,脸上暗沉了一下,随即又笑起来:“我想要你生的儿子,明瑞庸钝,明辉刁顽,都不成器,你给我生一个有出息的儿子,好不好?”
“你怎么不提二少爷?二少爷不正是你想要的那种有出息的儿子吗?”乐以珍不经意地说道。
怀远驹闻言,沉默了一会儿,伸手将她抱进了怀里:“总之,我就想要一个你生的儿子…”
乐以珍当时没有体会到他说这话时的心情,有多么的迫切。直到后来,他居然请了道婆来家里,给她做什么求子法会,她才明白他好像真的迫切希望自己能给他生个儿子。
他还从民间求了好多的方子,只要谁告诉他,吃某一样东西就能生儿子,他会毫不迟疑地搞到那样东西,回家逼着乐以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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