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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道平，刚才李天龙说的是事实吗？”苗梦雨的火爆脾气上来了。
白道平已恢复几丝理智，可能是被打怕了，机械得点点头。
张翼龙眼前一亮。
即便李天龙在警点整这一出再恶劣，也没白道平犯的事性质严重，说不定今天这事糊弄糊弄就过了。
达开昌见苗梦雨这般表现，恨不得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
怎么一点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也没有，现在是问询的时候吗？
等事件平息下来，严肃调查低调处理，如此才能将事态的影响降到最低。
“有关白警长的问题，我会让警队纪律部门严肃处理。”达开昌沉着脸表态。
苗梦雨真想朝包道平身上狠狠来一脚，看看他的右腿，又将目光放到李天龙身上。
“即便如此，你也没有对他动私刑的权利，这种行为，在刑律上叫故意伤害致人重伤！”
见苗梦雨开始上纲上线了，张翼龙再不客气，旋即反驳。
“苗警长，张某人还是读过几年书的，白道平算不算重伤，必须进行法律鉴定。”
右腿比面条还软，骨头早碎成渣渣了，这还不是重伤？
苗梦雨深吸一口长气，看向挂在墙上的警徽，毫不客气下达逐客令。
“我必须对李天龙采取强制措施，张总，你不是本案当事人，可以从警点离开了。”
张翼龙点点头，冲达开昌笑道：“既然如此，达局长，告辞。”
“等下！”达开昌冲张翼龙做了个手势，示意其稍安勿躁，我来处理。
将苗梦雨拽到一边，达开昌好声规劝：“知道让张总离开的后果吗？审讯室的事传出去，警队形象何在？”
苗梦雨看达开昌的目光就像看陌生人。
“一宗故意伤害案就在眼前发生，我们不采取强制措施？达局长，我们是警察啊！”
我当时脑子哪根筋抽了，要提你当警长？达开昌耐下性子，竭力让自己的语气和缓。
“警察身份要求我必须依法办事，但我也是局长，为了警队，我还要讲政治！”
讲政治？苗梦雨板着脸看向别处：“我不知道政治是什么。”
“真不知道的话，你可以辞掉警长的职位，我暂时批准。”达开昌的话也不那么好听了。
苗梦雨那个气啊，指着李天龙：“达局长，他明明就是装疯卖傻，一眼就看穿的事......”
“如果事事都能一眼看穿，还要我们警察做什么？”
达开昌丢下这话，又走到张翼龙面前，悄声道：“李先生必须去一趟刑警大队协助调查，否则真说不过去。”
“达局长，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这件事很复杂，要从长计议，斟酌各方面的因素妥善处置。”张翼龙生怕话没说到位，紧跟着又补充。
“特别是在南城区目前的经济大环境下，有些事不宜扩大。”
能混到局长，达开昌如何不明白张翼龙话里的含义，忙道：“我们会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给大家一个交代。”
张翼龙叹了口气，看向李天龙的眸中尽是怜悯。
“我这兄弟是个好人，就是先前受到刺激，间歇性精神病，在全世界都是医学难题啊。”
达开昌赶紧点头：“张总放心，我们会针对李先生的情况特殊照顾，尽量不会让他受刺激。”
达开昌和张翼龙一唱一和苗梦雨听得清清楚楚，这跟她在警校学到的全然相悖，跟她的原则也背道而驰。
“间歇性精神病要经过鉴定，此外也不代表不负刑事责任，金陵宝马案的肇事者，已经被判无期了！”
苗梦雨恨不得立马将李天龙铐起来，让其将牢底坐穿。
孔子老人家说女人胸大无脑，古人诚不欺我，你不过一警点警长，顶头上司都没说狠话，有你开口的份儿？
李天龙瞟了眼苗梦雨胸前微微颤动的波浪，摇了摇头。
苗梦雨指着李天龙叱道：“不要脸的东西，你还看？”
李天龙眨巴着眼，看向张翼龙的眸中尽是憋屈和无奈：“大哥，我又做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