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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欲裂。鼻间尽是酒气，她模糊间望见姜大仙凑近的脸，大叫一声踹了他一脚，踉踉跄跄的站起。
“哎哟祖宗！”姜大仙捂着腿嚷道：“你这是做什么！”
小桃仙看清了他的模样，喃喃道：“是你啊，舟无岸呢？”
“那位爷出去了，咱们赶快逃吧！”姜大仙说着上来就拉住小桃仙的手，将她往外拽。
“你松开。”小桃仙酒还未醒，本就病态的脸上更添灰白，她坐回去趴在桌子上，白皙修长的手把玩着酒杯，声音嗡嗡的。“我哪儿也不去。”
姜大仙急得跳脚，见她真没有走的意思，狠下心来道：“你不走我走！我才不想死在这里！”
“死在温柔乡不好吗？我听说男人都喜欢这个。”小桃仙指着楼下来来往往的美人，头渐渐沉下去。
“那你自己留在这里吧！”姜大仙甩手往外走，走了几步，又转身回来，劝她道：“你知道刚才和我们喝酒的那个是谁吗？”
“是谁？”
“满达左使啊！”
小桃仙回头望着他：“啊，不是我说的吗？”
姜大仙愕然，紧接着道：“你知道他是满达左使你还不走？真当自己命大吗？”
“为什么要走，他是我朋友。”小桃仙十分惆怅，她明明看舟无岸最不顺眼，却好像只有他这么一个认识的人可以称为朋友。
“我没听错吧？”姜大仙的语调忽地提高，惊异的问她：“你和满达左使，是朋友？他可是个杀人狂魔啊！”
“什么？”
“你知道满达是什么地方吗？”姜大仙又问。
小桃仙怔怔的望着他，又扭过头去看楼下的灯红酒绿。她当然知道满达是什么地方，程奕生追踪满达那么多年，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都了解。在这场游戏中，什么都不了解，却能风生水起的只有傅元君一人。
真是好命啊，她感叹。真的很羡慕......别人的人生。
“那你也知道当年傅家大爷是怎么死的？”姜大仙问她。
小桃仙猛然回头，眉间皱起。
“嘿嘿，我就知道你不知道，”姜大仙拉过椅子坐在他身边，说书似的，从他如何得知内幕开始说起，全然忘了现在自己应该逃命。
“十六年前，我还不是个道士，年轻的时候什么也不相干，就在大户人家墙角蹲着，他们嫌烦就会扔点钱或者吃的......”
“乞丐？”小桃仙问。
“什么乞丐！什么乞丐！”姜大仙急了：“那叫自由职业者！反正那时候，我最爱去傅家，傅大爷人好心软，给的钱总是特别多，只是那个傅小姐很讨厌我，从来不给好脸子。”
“说偏了说偏了，”他说：“傅家东苑啊，以前有一个挺大的狗洞，那里以前还不是荷塘呢，假山周围的树正好挡了视线，里面的人看不见那个洞。我寻思着，得了傅大爷这么多好处，要不我用我的身体帮他把狗洞堵上吧，省得有偷奸耍滑的人溜进去，盗了傅家钱财......”
小桃仙打断他：“你是想进去偷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