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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痛苦的根源在于欲望,而欲望之中情可谓独占鳌头。潘逆的心里何尝不想巧施烂漫以博得女子欢心,但想和做毕竟是两个相辅却不同根的词,想时快乐,做后却可能寻死腻活。
潘逆盯着电脑闪动的银幕,呆滞了一会,打开晓敏的空间进去走走,而一个男生进入一个女生的地盘,首先要做的就是确定主人身份。
晓敏的空间很丰富——空间的名字叫是“属于天空的鱼”——潘逆淡淡的一笑,其实自己就是这样一条鱼,心高志远可是,却又离不开世俗这潭水。再看,空间的浏览数,竟然没破十个,与一个才女的身份截然不符。不过,潘逆因此感到高心,一个女生愿意把自己**的地方展示给你看,说明你在她心里的位置决然不浅。
晓敏的相册很充实——分了好几类,有家人、朋友、同学,还有个“他”而“他”这个词极为惹眼,包含了多样的解释,比如:互相喜欢中的他;暗自倾慕的他;崇拜的他以及让自己刻骨铭记过的他。为了加以确定,潘逆抱着九死一生的心态,点开相册。网速有点延时,一张张相片,像似打印机一样从肚子里慢慢的把纸张吐出来。潘逆看完一张就想看第二张,看完第二张心中自嘲的笑了起来。晓敏有自己喜欢的人,两人亲密无间,拥抱的,牵手的,亲吻的,晒着满满的幸福。什么生死不渝、情比金坚之类的词顿时在潘逆心头浮现,晓敏的恋爱似乎就像一堵铜墙铁壁,如果你想插足就得拼死一搏,但你撞的头破血流没关系,问题是墙可能依旧纹丝未动。
晓敏的日志也很勤奋——写满了整整六页,看完第一篇潘逆总结一句:“人总是在脆弱的时候渴望关爱,同时也容易接受爱;第二篇再总结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第三篇继续总结一句——但觉意味太浓,借以长句——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日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李之仪;再是一篇总结一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最后,潘逆实在不忍再看,直接跳至最新的一篇总结一句: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咦?
潘逆看完日志,仿佛亲历了一场世纪之恋,因为晓敏坚定而凄凉的情感,心头翻江倒海般涌现出怜惜之意。
最后一篇甚难捉摸,晓敏已经跟人分手了?想到这,潘逆立马拍了拍自己脑袋,心中暗说:“别胡思乱想了,做个朋友就好。”
晓敏现在有吴忠明追着,再插一脚,岂不是要天翻地覆,引的人仰马翻,这绝不是潘逆的性格。他只会,静静的看着,尽量掩饰自己一时的情愫,直到时间把它洗净。而晓敏失恋不久,对于隐约中的情感也是痴痴傻傻,况且心里旧情未灭,阴影尚在,假如突然再遇不测的风雨,怕是恨死房梁的心都会有。
所以,假如潘逆和晓敏这样两个小心翼翼的人合在一起,一定没有年轻人奢望的烂漫和依偎,更多的是猜忌和提防,以及淡如清水的交流。
潘逆想着,刘欣在屋外喊道:“潘逆,吃饭了。”
潘逆收拾起遮着一片灰云的脸色,平心静气的走到饭桌前,看其众位贵宾的阵型,苦恼道:“吴忠明同志,你不知道我喜欢坐你现在坐的那个位置吗?滚一边去。”
吴忠明不曾记得有次注意事项,惊愕的说:“有吗?”
潘逆想着为吴忠明创造机会,断了自己念头,而吴忠明却是害羞,想的很放肆,做的像鼠辈,放着晓敏身边的位置不坐,跑去对面的斜边坐着。
潘逆杀心四起,气道:“随你便,跟头驴似的。”说完,自顾做到晓敏身边。
吴忠明平时遇上辱骂自己的人定要“目如明星,发上指冠”而有了晓敏以后焕然一新成了小男人——引用一句印象中的话就是:思想上的臭流氓,生活上的好儿郎。
吴忠明不解,撬开几个酒瓶盖,然后一人一瓶分发下去,笑道:“一人一瓶不许耍赖。”
说到酒,潘逆多少有些愧疚,盯着晓敏猩红的脸看了一阵。
晓敏害羞的留下一点余光注意着潘逆,期待着他会说点安慰的话或者道歉的话,而潘逆能憋,而且憋着憋着就舒坦了。
晓敏有些憋不住了,笑道:“刘欣姐,你没上学了吗?”
刘欣笑道:“没了。”
晓敏追问道:“那你在附近上班吗?什么工作?”
说道工作,刘欣羞于启齿,说谎吧,自己在潘逆眼中印象本来就不好,更不能再加劣迹,抿了口酒说:“没文凭,没找到什么好工作。”
晓敏不肯死心,继续说:“都是年轻人,有什么不好说的,我们不是世俗的人。”
晓敏说完,吴忠明道:“对,以你这样的条件多闯几年,肯定不愁没钱赚。”
晓敏和吴忠明夫唱妇随的唱了一遍,刘欣差点把头埋进碗里。
潘逆在桌下踢了踢晓敏脚“咳”了一声——踢腿一向是餐桌上一个非常神秘的举动,大致是提醒闭嘴或者**的意思,可是晓敏一不知道为什么要闭嘴,二也不知道潘逆怎么会用这么俗套的方法**,只有说:“潘逆,你知道你说。”
潘逆惊愕失色,和刘欣对视一眼,刘欣感觉在劫难逃,坐在凳子上呆呆的听候潘逆判下死书。
然,潘逆写杂文没少用些委婉的词,笑道:“刘欣她是从事服务业的。”
服务业,刘欣一听,整个脸都红了,耳朵和脖子也没落下——其实这话很真实,只是平常人会曲解而已。
晓敏听了,劝慰道:“刘欣姐,现在做服务员的一捞一大把,有什么值得羞愧的,好多大学生都找不到工作呢。”
吴忠明立马附和道:“我家邻居就是这样,三个大学生,毕业一年了还蹲家里啃老呢。”
潘逆见围已经解开,欣笑道:“刘姐,大家都这么支持你,你应该好好努力,走出自己理想中的路来。”
刘欣倍感欣慰,心里暖暖的,笑着喝了口酒——刘欣在外漂泊两年,遭人抛弃和凌辱,对世态的理解除了恨就是厌,而潘逆无疑让自己找到了家的感觉,虽然冷漠,但很安全,值得信任。很多人因为害怕被人排斥而虚伪的攀附结交,但刘欣宁愿找个地方藏起来,只要可以让心安静下来,她可以忍受孤单,
想到刘欣,晓敏对自己的未来的憧憬充斥着大脑,端着酒杯站起身笑道:“我以后——”以后不知道如何,但晓敏轻抚着额头一屁股跌落在凳子上。
第一次喝酒的人,大都只会觉的气味刺鼻,但只要敢喝就能喝很多,在酒精作祟之前,你能喝多少都不会觉的醉人,但稍后问题就大了,尤其是身体乙醇脱氢酶和乙醛脱氢酶含量低的人,倒下去就是一滩烂泥,跟泥鳅似的,抓不住。
潘逆见晓敏酒醉,把她身前酒杯拿开,说:“让忠明送你回学校吧。”
吴忠明一听,忙不迭的答应说:“好。回去休息。”
可是晓敏不肯,挥着手把身边的人赶走,摇头晃脑的说:“头晕而已,都坐下。”
晓敏醉了,没了矜持,显的有些刁蛮,见潘盯着自己看,方才被欺负了现在需要报仇,一脚踩在潘逆脚上,感觉不过瘾,索性踩着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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