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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有杂音,甚至触诊时可摸到震颤的心跳。
“主动脉瓣狭窄?”护士握住通讯器的手也跟着颤抖,她们一直以为的普通昏厥,没想到却是严重的心脏病。
“顺便要求医院通知外事警察,告诉他们,病患不是本地人,还有,要开刀房待命,找来所有心脏科及外科医师。”本以为只是单纯的替同事上救护车救人,没料到自己还得苦命的进开刀房持刀。
“抽血,先帮她抽血节省人院后的诊治时间。”女医师好心的替宁静擦拭不断滚落的泪水时,指示道。她不知道是谁这么残忍,让一个身患重疾的美丽女孩独自倒在无人的街头,直到被好心的路人发现?而且她不断滑落的泪水,更让在救护车里忙碌不堪的她们感到心痛、难过。
不消多久,救护车在咿鸣的鸣叫声中来到医院急诊室,早就接到命令的医疗小组也守候在外头准备接手、协助。
“把刚抽出的血拿去检验,人先送进开刀房!”
“氧气罩!快,病人的心跳和血压急速下降!”一直负责盯住心跳呼吸纪录仪器的护士大喊。一连串的抢救行动让原先就闹烘烘的急诊室更加嘈杂,宁静惨白的痛楚模样落人在旁前来挂号急诊病患的眼里。
***
“张医师,这个病人你暂时不能帮她开刀。”检验师拿着检验报告说。
“至少在病患恢复意识前我们不能为她动手术。”检验师的话让所有只等血液检验报告出来后就要准备开刀的医师群面面相觑。
“她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检验师说出后,许多人都泄气了。
“外事警察来了吗?”张医师就是随救护车救治宁静的女医师。
“来了,我们刚刚也从她的手链发现她的身份。她叫宁静,来自台湾。”
“把她转送到加护病房,所有事情全等她的家属来香港以后再决定。”
***
在宁静被送进医院后约一个钟头,在台湾的宁家也引起一阵騒动。
“静儿在香港?!”宁司不敢置信的重复问了许多遍后才挂下电话。而他最先的激动嗓门,也震撼了其他兄弟。
“谁打来的电话?征信社吗?”宁敏飞奔至宁司身边,揪住他的衣领问。
“警政署外事科的员警打来的,说说静儿昏倒在香港街头,被人送到圣玛利亚医院。”宁司怀疑的说,不明白为何宁静会在香港。
“喂,请问还有没有到香港的机位?是一位”宁安一知道妹妹人在何方,毫不犹豫的拿起电话就拨去航空公司,本来他只想自己一个人去就好,却得到在家的其他两个人的白眼。“等等,三个人对有英国护照对对ok,谢谢。”
在宁安订机位的同时,宁敏已经飞奔到楼上书房,取出很久没用的英国护照和钱包,宁司则狂奔到车库迅速将车子开出。三兄弟什么话都来不及留,全提着一颗快要跳出胸腔的心,直往机场飞奔。
他们只来得及在其他人的行动电话里头留言,交代去向及宁静在香港的事后,便匆忙的上了飞机。他们心中莫不对宁静怎么会在香港感到十分的不解,只是爱妹心切的他们,一心只想飞机能飞快点儿不知有多好,其他琐碎的事,全等见到宁静以后再问她。
***
“人呢、人呢?不是才落后她不到十分钟吗?怎会不见了?”难得焦躁的莫恩对莫氏大楼今晚的守卫群咆哮。一想到宁静有心脏病,他的心就紧纠着,轻松不起来。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艾尔卡让所有莫名被骂到满脸郁卒的警卫群离开,凉凉的说着风凉话。“就说要你一定要看她的资料,你就不肯,现在人不见了才在懊恼。”
“你明知道,为何不跟我讲?”莫恩火大的道,怪罪他没有事先告知。
“我跟你说你会信吗?”艾尔卡气呼呼的反问。“而且我只要你多关心她罢了,你就当我喜欢她,想跟你抢女人,我再多说,你不拿大刀劈了我?”
他的话堵得莫恩哑口无言。
“对她好些究竟会少你几块肉?”他欲罢不能的继续骂道。“她的兄长不过爱妹心切,不肯把她当成货品卖给你,你就这么报复人家,现在想想,她哥哥们当初的拒绝才是有先见之明。”
“你说够了没?你说够了没!”莫恩一把揪起艾尔卡的衣领,将他拉离地面。
“我还没说够,”艾尔卡一把推开他,对他喷火。
“我和逵司不都要你对她好的?你说了什么?不是要我们别多管闲事,就是说你自有主张,现在呢?人跑了、不见了,才来紧张后悔,要我是宁静,就算我现在好好的,也不会再回到你身边!”艾尔卡说着,抓起桌上署名宁静的档案资料,一把塞进莫恩的手里。
“我是不会帮你找人的,”他恶狠狠的说。“除非你真心想对她好,不然我会命令所有人都不能帮你,你想找回她,就先把她的资料全都看完后再说。在此之前,看在就连兰纭都知道的事,你却不知道的份上,放走她,她在她兄长的保护下,会比在你莫恩身边要好得太多太多。”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莫恩恼火之余,想都没想的直接挥拳。“你凭什么教训我!”
“凭我是人,有人性的人,不像你,没心没肝没肺!”
艾尔卡也不甘示弱的回敬他数拳,两个从小到大几乎从未吵过架的好友,就这样为了一个女孩在办公室里大打出手。
“对,我没心没肝没肺,那你又好到哪里去?”一把揪紧艾尔卡的衣服,莫恩毫不客气的朝他最得意的俊挺鼻梁一拳挥去。
“哇哇,你怎么可以打我的鼻子!”为何他会这么命苦,为人抱不平还挨揍?想当然耳,他也马上回敬莫恩无数的拳头,两个人打得非常过瘾,直到兰纭跳进来强力制止。
“你们在干么?都疯了不成。”她费力扯开喉咙吼道。
她就搞不懂这些昂藏大男人,打架又能解决问题?打了爽了又能怎样?事情还不是在那边无法解决?
“纭纭你别管我们,”艾尔卡轻推开她后,准备再埋头猛干。“这家伙不打不会清醒。”
“艾尔卡,如果你不住手的话,小心连我都不理你!”兰纭气愤的给他结实的后背一拳。
“对,兰秘书,你别管我们。”莫恩似乎也打出瘾的说。
“我才不管你们,我啊艾尔卡!”兰纭一个不小心,被艾尔卡向后挥拳的动作打到眼睛,痛得她哇哇大叫。
“喔,我的天,宝贝,你没事吧?”她的惨叫当场吓得艾尔卡停手,才不管他和莫恩打得正过瘾,急忙赶到她身边探视。
“没事你的头啦,”兰纭捣住右眼,左眼则因为疼痛而落泪。“都要你别打架了,你还打!”
“喔,我好抱歉。”艾尔卡满脸的歉疚,嘴里嘟嚷“我送你去医院。”
“要是我瞎了,你可要负责到底。”兰纭乘机掐掐他的手威胁。
“会,我会拜托妙手逵司回来帮你治疗眼睛。”
“人家要的不是这个”她边抱怨边让艾尔卡带离开莫恩的办公室,临走前,还不忘朝莫恩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莫恩见状莞尔一笑,他明白了兰纭的用心。
等到整个办公室只剩下他一人时,他才开始注视那散落一地的资料。
他瞪住它们,仿佛那几张纸是狂兽般的会咬人,久久,他想起在海洋公园里笑得开心的宁静,想起在他身下桥吟的宁静,想起他终于弯下腰拾起那些纸细看,不消几分钟,他便深感挫败的掩面痛哭。“静儿,我好抱歉”
他知道宁静是怎么躲过兄长层层的保护来到他身边。
坚强的她,为了不被人知道她的行踪,居然不辞辛劳、不顾自己羸弱身子,从法国机场搭巴士转到德国,再一路转火车,最后终于到了香港,这期间大半个月的路程,全都是她一个人独立完成。她是为了她的兄长而做,那他呢?他又算什么?
他相信她的笑都是真诚的,他相信她之所以会愿意来找他,全都是因为她对他也有那么一丁点的喜欢。因为她是个纯洁的好女孩。
只是他还有机会握住那双纤细的小手吗?
莫恩懊恼的质疑着,他甚至觉得自己可能再也抓不住那阵轻飘的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