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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和‘停手’,我是把逗点放在两者中间,所以,这四个字是分开的。当我说不要时就是不要,懂了没?”这次换她占上风。
沈风念败在她的手中,懒得反抗,口气恶劣地说:“听到了,能不能请你移驾尊臀,别再压着我了。”
“哦,抱歉、抱歉!”方涟漪很快地移开。
“你真是不识趣。”沈风念用棉被裹住自己,不想理她。哪个女人不喜欢他的拥抱,独独方涟漪,让他无比泄气。
方涟漪忍不住继续跟他说道理“你怎么这么说?一个女孩子不要,你怎么能任意妄为的逼她做不想做的事。或许有人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但也不是每个女人都爱坏男人,坏男人也不见得每次都吃香,若他遇上一个根本对他无动于衷的女人,依然吃鳖,不是吗?你真认为男人就该霸道、跋扈、嚣张吗?难道就不能多尊重女孩子,多去了解她们真正要的是什么,而不是将你们自身的感觉硬是加诸在她们身上,孔子都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道理如此浅显,应该不需要我再讲解一遍吧?”
方涟漪根本是拐着弯骂他,沈风念觉得有趣,便起身相应“我告诉你,我沈风念从不做那种下三滥的事,我喜欢女人,会跟她们亲近,但绝不动用武力,也不会以大欺小,请你搞清楚。”
“我承认你有这本事,但除了暴力以外,你敢说,你从没用别的不法伎俩得到一个女人吗?”她讲这番话的目的,就是要他承认他对她用过歪脑筋。
沈风念一时语塞。
“回答我啊!”方涟漪轻声问,并非咄咄逼人。
“你认为我有吗?”沈风念以迂回的方式反问。
“你没有吗?”她双眸炯炯,像刺眼的阳光般,直逼他亲口承认。
沈风念下意识地回避,方涟漪又扳回他的头“说啊!我在等你说。”她清楚沈风念有着强烈的自尊心,绝对不允许说谎,所以十分得意。
一会儿,沈风念终于松口承认。
“是,我是对你用了不妥的方法,但是,我可没有逼你。”他仍在捍卫自己的最后尊严。
“哈哈!方法不妥还说没逼我,这岂不是互相矛盾?难不成你以为:趁其不备,也是君子该有的行为?”抓到他的语病,方涟漪狠狠抨击。
“至少我没使用暴力。”在这点上,他可是坦荡荡的。
方涟漪笑得更狂妄,翻倒在床上“是啊!你是真的没使用暴力。”
听她的语气,沈风念一时气不过,又补充“那晚你也说你是喜欢我的。”
笑声暂歇,方涟漪睁着灵活大眼直视他的灵魂之窗,确定他没骗人后,诧异地坐正。
“不、不可能吧?”没错,她承认她对沈风念是有好感,但那也是因为他即将成为她的弟弟,才会喜欢他。
“就是如此。”他胜利了。
方涟漪似喃喃自语的道。“怎么可能?一定是你听错。我不可能会这么说,你是不是前后文自动剪接啊?”
“我耳朵很好。”
方涟漪神情一凛“绝不可能,我当你是弟弟,怎么可能说喜欢你?”没错,沈风念对她来说只是弟弟。
沈风念的脸色瞬间难看至极,心脏猛然抽紧。
她竟当他是弟弟?
方涟漪见他脸色阴暗,马上收敛笑意,原本只是笨闹而已,却让她搞砸了,哦!她真想撞墙。
“你当我是你‘弟弟’?”沈风念特别强调弟弟两个字,晦暗的脸色配上深沉的眸子;有十足的恐吓效果。
方涟漪被他的气势吓到,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轻轻挪移:沈风念一察觉到她的动静,马上把她抓了回来。
“你都当我是你弟弟?”他又问了一次。
方涟漪低垂着头不敢看他“别生气,我这个姐姐不错的,虽然我们没差多少岁,还是会疼你的。”嘴上还在努力的拗。
她继续自以为是的解释,岂料沈风念是愈听愈生气,抓着她手腕的力道愈来愈重。
“痛!”方涟漪喊出声。
她痛,他的心更痛。
等等,他刚刚想了什么?他的心更痛,他是这样想的吗?
趁沈风念分神之际,方涟漪赶紧挣脱他的束缚。
“够了吧?我当你是弟弟,是觉得你还不错,你何必生气呢?当我的弟弟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待束缚解脱后,方涟漪挺直腰杆道。
“上过床的姐弟?”他紧咬着这点不放。
“那是你乱来,要是我清醒的话,绝对不会让你有机会乱来。”方涟漪自认为站得住脚,不怕他的言语攻击。
“是吗?”沈风念玩味着她说的这句话。
“没、错!”
“错”字刚吐出口,她转身就冲向房门,无奈沈风念长腿一追,根本没让她有逃出房间的机会,一把就带她上床。
“我们就来试试,看看是你的防身术强,还是我的男人本‘色’厉害。”和人较劲,他还没输过。他会怕她?才怪。
双手被他固定住,方涟漪废话不多说,为了自己的二度清白,猛地抬起有力的腿,狠狠地朝他的身体踢去。
沈风念余光一瞥,轻易地接下那一腿“这么狠,如果毁了我,不怕独守空闺吗?寂寞可是挺难熬的喔!”
听听!这是什么鬼话?
方涟漪气得双肘一顶,以另一只腿攻击他,沈风念为了闪躲,终于放开她。
两人终于有了对等的条件,方涟漪却只采取防守姿势,晶莹的瞳眸越过他的肩头落在房门上。
沈风念注意到这点,便退了半步,锁上房门。
“你能走得出去这道门,我就任凭你处置。”
方涟漪眼睛一亮,马上采取饱势,沈风念也乐得她自己送上门。
双方一阵你来我往后,沈风念终于将方涟漪压倒在床上。
“你输了。”
游戏玩过火,方涟漪此刻香汗淋漓,拼命喘息,他却是连一滴汗水也没冒,这证明他的本事仍在方涟漪之上。
“你到底是男人。”她是输了,但是输在体力上,而非学艺不精。
“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嗯?”他轻轻擞唇,希望缓和她的愤怒。
“我输了。”学武者本该认清环境。
“那我们来玩另一场游戏”语毕,他的身体渐渐贴近她。
“你还是决定强逼我。”方涟漪只用一句话就堵死他。
沈风念听了,这会儿居然不气,还很有风度地退到床的另一边,嘴里碎碎念着“我受够你们这些女人了,赢了就说本来就该如此,输了又扯出别的理由来敷衍,真是受不了!”
不知怎的,方涟漪笑得很乐,转过头瞧见他气得缩回被子里,她更快乐。
“你笑什么?”
“笑你们男人啊!赢了就沾沾自喜,输了又不肯承认。”连口头上的便宜她也不让他占。
“我哪有输?”沈风念赶紧为自己辩解“我只是不想与你一般见识。”
“你本来就输给我说的话。”
“懒得和你计较。”沈风念首度栽在女人手上,挫败地想躲回自己的棉被里,来个眼不见为净。
“是计较不了吧?也对,几千年前,孔老夫子就说女人难伺候了,你是该避着我。”方涟漪继续调侃他。
“闹够了吧?我想睡了,请你出去。”棉被里传出他的闷声。
“年纪小就是这副鬼脾气,也不学学待人处世,我是你抓回来的,你不觉得该送我回去吗?”最近治安不好,她尽量都不在晚上出门,两、三个小混混她能摆平,要是动刀动枪,她可就束手无策了。
“送你回去,行!明天早上再说。若你敢今天回去,同样的,后果请自行负责。”就算在嘴上讨不到甜头,他也非得挫挫她的锐气不可。
“喂,你太过分了。真以为我自己回不去?”
对方却连一点儿声响也没有。
方涟漪觉得自讨没趣,便离开他的卧室。
不久,他听见房门开启又闽上的声音;双眉一皱,火速地冲到客厅,却见她正蹲在电视机前。
“你在做什么?”他毫无头绪。
“我看见她丈夫要杀她,剧情急转直下,我非弄清楚为什么不可。正好,你也一起来看吧!”说实话,她仍是会害怕。
刚刚方涟漪开启沈风念的房门,刚巧看见电影正演到男主角要杀女主角,心头忽然涌上强烈的好奇心,决定看到底。
沈风念笑了,径自拿了几罐啤酒落坐在沙发上等她。
他想,他是跟不上这女人的脚步的。
“他为什么要杀他老婆呢?”
夜深了,方涟漪觉得有点冷,便紧紧靠着沈风念,他也大方地环住她的肩,没了刚才的剑拔弩张,此时西线无战事,先看电影再说。
“理由还不简单,肯定就是老婆发现丈夫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那秘密足以让她丈夫的前途泡汤。”沈风念猜测道。
“怎么可能?”
“这世界没什么不可能,都有子弑父了,更何况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夫妻。没听过‘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吗?夫妻心本不相连,不要将婚姻看得太美好了,涟漪。”沈风念神情严肃地表示。
“你太极端了。”就算是她父母的婚姻不尽理想,她也从没否定婚姻的价值。
“人性是很可怕的。”
“可是”
沈风念没给她发问的机会,亲了亲她的唇“看吧!看完之后,就可以知道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以前,在他父母的婚姻仍是美满的时候,他也对婚姻抱持高度的赞扬,但他们离婚后,他心灰意冷,所以他从来就不打算跟任何人结婚。也许往后他会遇上一个深爱的女人,但两人的关系,他只打算进展到同居。
结婚跟他无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