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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苍飞坐在办公桌后的皮椅里,两条长腿高放在桌上,手中拿着一封信像在研究什么似的看了半天。
徐福站在一旁等着主子裁定,他知道这封信来自星月盟的殷皓月.想必他是来寻晦气的;这样—个劲敌,非严阵以待不可。瞥见谢苍飞似要开口了,他便更加屏气凝神。
“嗯这封信写真好,竟然没有半点瑕疵,连标点符号都该死的那么完美。”
徐福一听,差点站不稳脚步。都什么时候了,主子还在开玩笑,而且还好意思露出那一脸赞叹的样子。
“小飞”徐福发出不满的声音。
“福叔,殷皓月只是约我喝茶、聊聊天,没什么恶意的,你别穷紧张。”
“你可别大意,上次陈胜那家伙桶的娄子,可让他发了不小的火,这会儿南部军火库又被毁,他的耐性就快被磨光了!”
谢苍飞眯起眼回想着星月盟南区军火库被毁的事件。看来殷皓月是腹背受敌,外有陈胜嫁祸栽赃,内有叛变分子提供重要情报。饶是他能如此冷静,至今仍不动声色。
他忽又会心一笑,殷皓月着实不简单,他暗中布局,修改情势,早已从劣势转为优势,只是旁人多半不知道了。这次他下帖子邀约,恐怕是另有他意,以这样一个君子,暗中偷袭的事他可不会做。
君子?他竟然称自己的敌人为君子?谢苍飞自嘲的想着。
“你不会是想一个人赴约吧?太危险了。”徐福担心的说。
谢苍飞瞪了他一眼“你别瞧不起我,他都敢单枪匹马了,我又有何惧?”
“谁瞧不起你了!真搞不懂你们这两个浑小子,不敌不友的教人猜不透。”徐福不客气的回嘴。
不敌不友?谢苍飞不由得苦笑。其实他—点也不想与殷皓月为敌;若为友,却又横着太多前人的恩仇。父亲说得对,情感一事难以评断谁是谁非,他应该放下成见,别再耿耿于怀,这一切实在与殷皓月无关。
最初几年,他实在是做不到,父亲的死仍旧使他悲愤填膺。但到头来又如何呢?他一再打击着星月盟,父亲依然不会活过来。
这样偏执着一个牵强而没有道理的理由,值得吗?
他懊恼的爬乱一头黑发,站起身来就要出去。
徐福尾随于后,浑然不理他抗议的眼光。
“福叔,你别跟着我,我不会有事的。”
徐福连话都懒得讲了,在别人眼里或许他们是主仆,但私下他与谢苍飞情同父子,他绝不会允许他一个人单身赴险的。
谢苍飞无奈的看着不肯妥协的徐福,举起双手投降。“好好好,你要跟就跟吧!大不了让人说我没有胆识罢了!”
徐福反瞪他一眼,对他的话来个相应不理。今天他是跟定谢苍飞了,任谁也不能阻止。
***
宋夜空恶狠狠的瞧着薛凯悦,怎奈他的嘴巴就像死了蚌壳,怎么也撬不开来。
“薛凯悦!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说,殷皓月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他做事到底有没有用脑子啊?”她气急败坏地喊着。
薛凯悦面带不悦的指正她“夜空,注意你的措词,别僭越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注意这个白痴问题!你们也真是的,让他一个人单独行动,万一你们还真放心!”她急得都快跳起来了。
薛凯悦慢吞吞的说:“你别慌嘛!看不出来你平常对少爷没大没小的,其实倒还挺关心他。你忘了我们在你身上放的那个追踪器啊?遇有危难时只要轻轻一按,我们马上就能知道拥有者的行踪,少爷身上也有一个,他丢不了的。况且他身手一流,单独行动是情况所需,人多了反而不利,你干嘛对他那么没信心?”
宋夜空回了他一记大白眼,不耐烦地说:“你白痴呀!什么叫作危难你懂吗?就是紧急到让你防不胜防的。等他按了你那个鬼追踪器时,早就一命呜呼了!他好歹也得带个人在身旁照应才是啊!他这样任性行事,将我我这个贴身保护置于何地?”
薛凯悦翻了翻白眼,觉得她真是不可理喻。“宋夜空,你知不知道,你愈来愈不像以前的你了?婆婆妈妈的,好罗唆。”
站在一旁的孔怀恩终于说话了。“薛,别刺激她了。关心则乱嘛!”他要再不出声,这两个宝贝蛋不知又要吵到什么时候。
宋夜空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唉!只要扯上殷皓月,她的脑子便没法正常运作。
其实,她的担心其来有自。从她发现组织内部有异开始,她便向素有“狗鼻子”之称的旧识阿森探出了一些消息。“洪流门”已入驻台湾,再加上陈胜的蓄意挑拨使得双方关系更加紧张,现在道上所有帮派都在臆测着未来的动向,各路人马皆虎视眈眈,而在这敏感时刻,殷皓月竟独自涉险。依她看来,他一定是找谢苍飞去了。传闻中谢苍飞喜怒无常,十足危险,他竟还笨到把自己往虎口里送,他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和他一样只会装装样子吓唬人吗?
薛凯悦与孔怀恩对望一眼,无奈的看着长吁短叹的宋夜空。
他们才正要说话,不料宋夜空已一把推开窗户从二楼一跃而下,飞快的跑了出去。
孔怀恩心思敏捷,探头大喊:“夜空,回来!你别去”但宋夜空哪还听得了劝?转眼就地掉了。
薛凯悦追了上去,对着门口守卫大喊:“快拦住她”他话还没说完,宋夜空已驾了车绝尘而去。他低咒了一声,才又急急忙忙地找孔怀恩商量对策。
到了二楼,便听见孔怀恩正透过电话下达命令。
“传令台北分堂,只要有盟主踪迹或仟何联络汛息马上回报。发出网讯,保护宋小姐,有任何人敢动她,格杀勿论。”
薛凯悦哭丧着脸,万分懊恼地说:“这下可好,把人给搞丢了,老大回来不好好削我们一顿才怪。”
孔怀恩放下电话就忙着把枪收于衣内,也顺便丢了把枪给薛凯悦。
薛凯悦见他脸色凝重,不安的问:“怎么样?有状况吗?”
孔怀恩点点头“陈胜的第一目标是夜空,他没把握能赌到少爷,便老早就计划着逮到夜空落单的机会,以她做为要胁。”
“什么?这混帐东西,卑鄙无耻下流!”薛凯悦听了怒气勃发,接着又忧虑不已“那这么说,境况最危险的反倒是夜空罗?难怪少爷千叮咛万交代的务必要把她留在屋里。唉!这丫头就是这样莽撞。”
“走吧!希望她别出事才好。”
薛凯悦听素来冷静的孔怀恩说出如此沉重的话语,一颗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
宋夜空开着车在蜿蜒的山路上疾驶。
这该死的男人,前几天才答应她要好好保重自己,今天就背着她独自冒险,压根就忘了自己曾说过的话。
车窗外的景物快速的向后移动,要不是急着找那浑蛋男人,这傍晚的山景着实美得令人屏息。
忽然,她眼尖的发现在后头不远处,有几辆黑色的车状似不经意地跟着她。
她冷笑一声,原来殷大少爷早就料到这一招,这才不让她暴露在阳光下,情愿派些拉杂事让她消磨时光,只求她能乖乖窝在庄里。
宋夜空见黑车加快了速度,暗叫不妙,看来他们要展开行动了。她撇撇嘴角,进入了警戒状态。
这条人烟罕至的山路狭窄而弯曲,一边是高耸的山壁,一边是云雾缭绕的深崖,地势险峻无比。看来对方是要以人海战术逼她就范,而这样的地理环境,无疑使她更加陷入他们所撒下的天罗地网。
也罢,该来的总是要来,若自己就这样束手就擒,不就枉费她一身的超人胆识了吗?不过她脑中闪过殷皓月那双忧心忡忡的眼睛,看来她是辜负他的用心良苦了。
就在这时,那些车已经十分接近她,她一咬牙,加足了油门往前冲去,掏出腰侧的枪准确的射中前面两部车的轮胎,霎时煞车声与轮胎轻盈地滑过地面的尖锐声响彻了这原本寂静的山林。
宋夜空稳住方向盘,双手擦掉额上汗珠。妈的!这种阵仗再多来几次,她铁定老得很快。
她从后视镜瞄向紧迫而来的车辆,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太好了!刚刚出来时慌乱得忘了带弹匣,而今就只剩两颗子弹了。她算算后面跟来的车哇!二比八,这样的比例“应该”不算太悬殊,她自我安慰的想着。
她迅速的衡量自己所在的位置啊!有了!她以绝佳的视力看到了远处的一个大湖,湖的另一侧是一个大转弯,那里没有任何树木做为屏障,只有一片缥缈的云雾。宋夜空脸上闪过一丝微笑,那么美的葬身之地,保证他们死得爽快瞑目。
她在山道上与对方玩起追逐游戏,她往右一点,对方便跟着她右转,往左一点,对力也跟着照做,生恐追丢了她。而此起彼落的枪声更在山林里引起极大的回响。
快接近大湖时,她闭起眼睛默祷:老天爷,请帮助我,我还有许多事没完成,也还想再见他一面,我还有好多好多话还没对他说
她先按下追踪器,再往后朝对方车子的油箱开了两枪,霎时惊呼声与爆炸声一并响起。她感到一阵热焰袭来,更加快了行驶的速度。
后面的车辆见前头那辆车爆炸起火,纷纷停下来拿起车上的灭火器熄掉火势,再迅速的清理掉障碍,一看便知是个训练有素的杀手组织。
他们再度上车追捕着即将到手的猎物,由于她的破坏,他们原先的十辆车如今只剩下三辆了。坐在其中一辆车上的组织首领冷着一双眼,毫无感情的盯着前方正急欲杀出重围的宋夜空。虽然他受雇杀人,但眼前这个目标可真引起了他的兴趣。一个女人竟有那么大的能耐他掏出枪瞄准后,也还厂一颗子弹给她。
宋夜空忙着躲避后头的爆炸与浓烟,稍不注意,一颗子弹飞掠过她的右肩,那灼热的痛楚刹时麻痹了她的右手,她惊呼一声,随即咬牙忍住。
眼看大湖已到,她猛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回转,高速行驶的车辆瞬间失去控制,往路旁的深崖冲了下去,后头跟着的车应变不及,跟着也栽了下去,碰撞声又再度惊飞了在林中栖息的鸟儿。
宋夜空趁车子冲下悬崖的当儿从车窗跳出,先在路面上翻滚数圈后再迅速的跌人大湖的另一边。湖水承受了她大部分的撞击力,将伤害灭到了最低。
呛鼻的水稍稍清醒了宋夜空晕眩的神智,她勉强睁开眼,触目皆是一片幽黑的湖水,右肩的疼痛与翻滚时造成的裂伤不断的抽离她仅剩的体力。不行,她得尽快游上岸,不然在费了那么大气力摆脱敌人之后,竟落了个淹没的下场,岂不呕死人了!
恢复寂静的山道缓缓停下一辆黑得发亮的跑车。
驾驶座上的男子挥了挥眼前呛人的黑烟,又看了看追撞成一团的车祸,赞叹的吹了声口哨。
“真是艺高人胆大,漂亮得没话说。”他边说边走到湖边,迅速脱掉鞋袜和衬衫。
“你干什么?”坐在跑车前座的老人走下车的拉住他的手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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