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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之皎几乎只能重复。
“嗯,不用担心,前阵子和你家人聊过了,他们觉得没问题。”
江远丞道。
那当然啊,你是什么家庭啊,你说话他们哪里有反对的空间呢
温之皎麻木地想着,热意却蒸腾到眼睛,她一时间失语,只能缓慢抬起手,握住他的手腕。江远丞收回了拇指,任由她握着,也看着她那张没有表情,眼睛却有些湿润的脸。
短暂的沉默后,江远丞将她拥入怀中,话音轻而柔和,“订婚礼服很好看,是你喜欢的版型,很快就要做好了,你到时候穿上给我看好吗上次出了那么多岔子,我们年纪也太小,才会有那么多不愉快的事发生,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我”
他收住了话音,又道“等订婚宴结束,再出去吧。”
“不不要说了。”
温之皎的声音有些断续,轻得自己都听不清,脑子里那根弦摇摇欲坠,几乎回想起来鲜血如何浸染她身体的画面。她的神经紧绷起来,喉咙里泛出酸水,脸色苍白起来,胸口处却有了窒息的闷。
出不去的,她来到a市这么久,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之前还能骗自己得过且过,可如果真的订婚了呢她知道,他的想法就是等订婚宴公告天下后,就去国外结婚,接着就是婚宴。结婚后,那代表他们会被拴个几十年,除非他突然出轨
不行,不要,不可以
得想办法,这次再逃不了,她可要被这个疯子拴住了
温之皎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难以呼吸之时,胸口处骤然有了一丝不甘的火苗。
江远丞只是将她抱得更紧,脸贴着她的脖颈,很轻地吻她的脸颊。
温之皎没有任何动作,她的魂魄似乎要抽离,但没有,竟没有。几分钟后,江远丞松开她,又说了些什么,但她一律听不进去。
她开始想自己看的那些小说,电视剧,电影,随便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无论是什么东西都好,只要不想到现在就好。
当讲师来的时候,望见的便是在一旁工作的江远丞,还有低头看课本的温之皎。他有些尴尬地拎着手里的奶茶,对着江远丞点头致意,“不好意思江先生,路上堵车。”
“没事。”江远丞脸上没多少表情,只是眼睛却望着他手里提的东西,“这是”
讲师更尴尬了,将奶茶放在桌上,杯壁的水珠缓缓流下。他道“上次上课时温小姐说想喝,说如果顺路帮她带一杯,不好意思,以后不会了。”
他瞥了一眼温之皎,她的手握着笔,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唇抿着,愈发显出些脆弱来。
江远丞倒是笑了下,他是混血,五官轮廓深邃,可眉压眼,总无端显出些阴沉冷峻。这一笑,倒是少了些戾气,“没事,只是她现在感冒了,平时身体也不好,应该少喝些冰的。”
讲师会意,“好的,那我等会儿带回去。”
他开始了授课,似乎因为江远丞在,温之皎不像以前一样动不动打断他问些乱七八糟的问题,而是安静地像木头,虽然看起来没有在听。一节课结束,他收拾好教案离开,心里却不知为何倒是宁愿江远丞不在,她多些没完没了的问题和小动作,也比这样安静好。
厚重的门合上。
江远丞道“他给你上了几节课”
温之皎仍没说话,江远丞的手伸到她头上,温柔地摩挲着她的头发,“我让学校那边换个讲师来授课吧,他给你上课时不是很专心。”
江远丞见她沉默,只觉得嘴里发苦,胸口如同有火焰一般灼烧着。几秒后,他又道“昨天的雨衣和雨靴我让他们清理了。”
温之皎盯着手里圆珠笔上挂着的毛茸茸白球看,像是要数清楚它有几根毛一样。
江远丞却失去了耐心,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近乎强迫一般将她的脸转向了自己。下一秒,他的手狠狠握住了她的下颌,呼吸急促起来,“说话。”
温之皎垂着眼睫,耳边却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额头一阵阵的发热。
她道“远丞,你有没有找人算过日子”
江远丞蹙眉,“什么”
“你高中才回国啊。”温之皎的眼睛望着他,眼神温柔,手又握住了他的手腕,“虽然在这里生活了这些年,但有些事你不是很懂,国内无论是订婚还是结婚都要找大师算算日子的。”
她仰着脸,让江远丞彻底俯视自己,话音越来越轻,“上一次没算过,不就是出了意外吗”
江远丞望着她几秒,攥着她下巴的力道松弛了。
温之皎很轻易地将他的手从自己的下巴上扯开,却没松开,只是低头亲了下他的手指,下一秒,她几乎能听见江远丞急促的呼吸。她又望他,眼里有了些悲哀,“而这一次,我想好好的了,所以才害怕选了个糟糕的日子。”
她站起身,用额头抵住江远丞的额头,“我知道你还在意那些事,可那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未来。我今天突然想出去,也是看到昨晚的你,觉得很对不起你。”
江远丞的睫毛颤动了下,手勾住了她的腰肢。
温之皎道“昨天去了一趟聚会,看到昔日的同学已变成那样了,我也意识到过去的都过去了。今天正好也是适合礼佛的日子,所以我想着去庭翡寺参拜一下,想为我们的未来求个好意头,住a市几年了,我都没去过呢。”
江远丞还没说话,温之皎又对着他的脸颊亲了下,他立刻又忘了要说什么。
“提前订婚宴也好,换了讲师也好,订婚宴前不出门也好,扔了雨衣雨靴也好都没有关系的,我不生气,我知道你只是不安。”
她的语气像是无奈,又像是某种偏爱,江远丞几乎立刻又将她抱得更紧了些,用渴求的视线望她。她仍是笑的,眉眼里却有了些忧愁,手指玩着他的头发,就像很多年前一样。他沉浸在这样的氛围当中,只是更努力抬头,想让她弯腰的姿势不那么累。
温之皎话音轻柔极了,“远丞,你如果放心不下,就跟我一起去吧。”
江远丞道“非要今天吗”
“今天是适合礼佛的日子啊。”她话音有些疑惑,“你下午没空吗”
“要开会,比较重要的会议。”江远丞顿了下,道“你要想去的话,过几天抽空我陪你去。”
温之皎却抱住他的脑袋,唇又轻柔落在他的眼角,话音轻柔极了,“那今天我去,过几天你有空了,我们再选个合适的日子一起去,好吗”
江远丞的灰眸垂落了,没有说话。
许久,他道“让保镖跟着你,记得吃药,衣服穿厚一点。”
温之皎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一根根松弛,低头又吻了下江远丞的眉头。
好累,好累,跟这种神经病交流真的好累。不管了,反正只要能出去就行,无论如何得想办法花钱买通那些所谓的大师,或者随便让个人假扮下大师,必须要推迟
不然,现在距离下个月可就三周了
她得想办法
好崩溃,这个狗屁日子什么时候能结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