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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活着，恭喜啊。”
虞柔夹菜的手一顿，已经懒得纠正他的称呼，礼貌问：“这么巧，金三公子这种身份，居然也会来这种普通的火锅店吃饭。”
“不巧。”金越正色，“这家火锅店是我的，去年送给艳艳的生日礼物，知道你今天来这里吃饭，我是专门过来找你的。”
坐着的三人：“……”
金越绕过圆桌，走到虞柔身侧，语气有点复杂：“准确来说，我是为了承川哥的事来找你。”
虞柔秀眉蹙了蹙，“抱歉金三公子，我不想听。”
“你可以不听，但我一定要说，当承川哥这么多年的兄弟，如今他受了情伤，我不为他做点什么会憋死。”
“……”
虞柔无语，又奈何不了金越，干脆埋下头专心吃饭，不再理他。
顾苒苒本想怼两句，赶金越走，突然想起这家火锅店就是金越开的，金越随时可以赶走他们，反而是他们赶不走金越，干脆跟虞柔一样埋头吃饭，当某人是空气。
金越站在虞柔身侧，丝毫不受火锅香味影响，难得一本正经，“嫂子，我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承川哥，但我必须要告诉你，承川哥他其实暗恋你很多年了。”
“你还在读北戏的时候，他就喜欢你了，他偷拍了一张你在舞台剧上表演的照片，夹在书本里看了很多次，捏得照片都卷边泛黄了。我不知道你们以前是包养关系，承川哥一直说的是，谈了个还不能公开的恋爱，他问我怎么哄女孩开心，我告诉他送名牌送珠宝，拿钱砸就对了。”
虞柔低着头，不知道听没听，捏着筷子的手，不停搅弄碗里的蘸料香油。
“你们吵架了，他深夜买醉，我给他点嫩模消遣，可他醉了都不肯碰别的女人一下。你半夜急性肠胃炎晕倒，大冷天他把我扔在路边，全程飙车去医院看你。”
“你和尹星月长得有点像，知道他有未婚妻后，我就一直以为未婚妻是你。云山风情度假区那天，你夸仲嘉泽千好万好，把他贬得一文不值，是我跟他说，他这种优秀到金字塔顶端的男人，多少女人排着队等，世上好女人多得是，没必要都浪费在你身上，被嫌弃了，还要上赶着当舔狗。”
“女人嘛，不喜欢就换掉，不听话就惩罚，所以那天在风情小酒吧，他才会赌气逼你当众脱衣，但你脱掉只剩最后一件的时候，他还是出手了，我那时候就知道，他已经陷进去了，他爱死你了。”
嘭地一声，虞柔将筷子重重搁到桌上，语气很冷，“是他让你来说这些？”
“不是，是我自己要来的，这两天他都在夜阑珊宿醉，估计这会醉得人事不省。”
金越想起什么，语气越发沉重，“嫂子，我认识他二十几年了，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喝醉酒在我面前掉眼泪，第一次看见他为一个女人那么伤心。他可是连我都望尘莫及的矜贵骄子，被这样的男人暗恋着，被深入骨髓的爱着，你真的没有一点触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