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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做得异常“随意”而且说话的态度非常暧昧,就好象这件“很郑重的事”在李勒和太子之间,却是“很平常的事”!不但如此,他说完就走,不给李勒反应和发问的时间,给旁观之人留下了无数的联想!
高,实在是高!李勒在心中一挑大拇指,心说:“那太子不怎么样,可这刘呈光实在是个人物啊!他这么搞了一出,以后就算我有一千张嘴,说我和太子没有关系,那也是没有人相信了!”
李勒哼哼了两声,道:“一般熟,一般熟!”
齐铁舟也哼了一声,从大椅上下来,道:“你把这箱子打开,我看看你们到底怎么个熟法儿!”
李勒不敢不答应,把那口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套金光灿烂的盔甲,金盔之上还嵌着一颗足有鸽蛋大的红色宝石,端是华丽到了极致!
就听殿内上百人齐声叫道:“麒麟山文甲!”
齐铁舟对准李勒的脑袋,啪的便拍了一记,喝道:“这是一般熟吗?”
“比,比较熟!”李勒情知不管他怎么解释,也不可能解释得清,索性干脆也不再多说。他拿出这套盔甲,只见这套盔甲表面凹凸不平,上面尽是浮起的鳞片,正中是麒麟的头,看上去倒有几分龙头的样子!
李勒不明白这套盔甲为何打造成这样,其实正是由于麒麟山文甲的表面凹凸不平,所以防御能力才会大大加强!箭矢等利器射到盔甲上后,无法吃力,往往向旁滑开,伤不得这盔甲的分毫,除非是强弩发出的穿甲箭,才能伤损到盔甲,但即使穿透盔甲,也不过只进去一小截箭头而已,劲力消失殆尽,不会伤到里面的人!
这套盔甲是隋文帝命能工巧匠使用五金打造出来,对于当时的工艺来讲,已经达到了制甲的顶峰,天下只此一件,自是珍贵非常!如果杨昭不是为了拉拢宇文世家这个第一门阀,他才舍不得呢!
齐铁舟弯腰拿起长条木盒,道:“我倒要看看这个比较熟,又是怎么个熟法!”打开盒子,大堂之上又再次响起齐呼声:“梅花枪!”
齐铁舟拿出八尺梅花枪,眼中的艳羡之色,再也无法掩饰,轻轻抚摸枪身,旁边的军官们也都挤上前来,都争着要摸一摸这杆枪,尤其是要摸一摸上面那两个梅花小篆!
“梅花枪,梅花枪!霍去病的宝枪!这杆宝枪饮过多少匈奴之血啊!”忽然间,齐铁舟放声大哭,叫道:“为什么要让我亲眼看到这样的神兵利器,为什么为什么!如果以后看不到,岂不是要想煞我也!”
在李勒眼里,也不过就是一杆枪而已,只不过用过它的人很有名气,再加上年头久点儿,充其量也就算是一件古董,又有啥大不了的!见堂堂大将军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他忙道:“如大将军喜欢,尽可拿去!”
齐铁舟止住哭声,摇头道:“我不要,这是太子给你的,你怎么可以转赠别人!”突然,小老头儿把脸一翻,喝道:“这就是比较熟吗?说,你是不是去捧过太子的臭脚?”
李勒满头大汗,心里暗骂刘呈光害人不浅,他这么一番做作,一拍屁股走了,可让自己怎么和别人说呀!
就听齐铁舟用更大的声音喝骂道:“小兔崽子,你去捧太子的臭脚,为什么不叫上我,早知如此,我早就去了,哪轮得到你呀!”
李勒哭笑不得,捧臭脚的事,也有拉帮结伙,集体去做的吗?
将军们又看了好半天,这才算完,齐铁舟恋恋不舍地将梅花枪放入木盒之中,道:“你快点把它们送回家去吧!”长叹一声,象下了大多的决心似的,把木盒往李勒怀里一推,脸上表情凄苦,就象是割了他的心头肉相仿。
李勒只好收起梅花枪和麒麟山文甲,叫人装上车,他带着程咬金,骑马护送回家!
走在路上,虽然刚被刘呈光摆了一道,但李勒心里还是很欢喜的,必竟得了名枪宝甲,换了谁谁都会高兴!过了两个里坊,只见前面大街上行来一队人马。
李勒向当中那人看去,顿时一撇嘴,好么,这人比谢长留长得还象猴子,谢长留只是长的象孙悟空,而这人根本就是孙悟空!
只见这人长得尖嘴缩腮,面如病鬼,额头还有一撮黄毛,黄毛下有两道重重的抬头纹,一双眼睛略略发黄,又大又亮,向外凸出,再看身上则是骨瘦如柴,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瞧岁数,说他十四五吧,也可以,说二十一二呢,倒也挺象,真是说不出他到底有多大!看他衣着很是华丽,头戴一顶乌金冠,身上黑色缎袍,是个富家子弟!
再往这人跨下看去,李勒顿时眼前一亮,这位悟空小弟弟竟然骑了一匹异常高大的白马,这匹白马足足比普通的战马高上一个半头,膘肥体壮,蹄大如盘,模样漂亮之极!
李勒心中念头转动,名枪宝甲我有了,现在就差一匹好马,眼前可不正好有一匹!向车队看去,只见其余人等好象都是这少年的随从,穿着郡兵的皮甲,队里一辆大车上装着一只大号的木箱,看驮马拉动时的吃力样子,里面该是放了极沉重的东西,不知是什么!
临近阅兵大典,这段时间有不少外地的郡兵将领来参加大典,每日都有人进京,李勒估计这可能也是个来参加大典的外郡军官!
李勒对程咬金道:“铁牛,你把东西送回家去,我就不回去了!”
程咬金很听话地哦了一声,护着大车回家去了。
李勒捏了捏鼻子,心想:“这匹白马真好,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得想办法弄到手!看这小弟弟穿得挺华丽的,应该是个有钱主儿,我要是出口买马,他定然不肯卖我,而且就算肯卖,我也不一定能出得起价钱!嘿,天底下可不止一个刘呈光会出损招,我也会呀!”
眼珠一转,他紧赶几步,到了那少年的跟前,忽然指着少年的白马叫道:“哎呀,哎呀!小兄弟,你的这匹马得病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