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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徐地举起手,示意她不要开口“这里不欢迎外人。”
她的双肩立刻垮了下来“但我们希望--”
“走吧!”老太婆开始赶人。
“那你要怎样才肯让我们留下来?”慕林打断老太婆的逐客令。
老太婆又将油灯照向他与葛风蝶“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来--”区约书正准备实话实说。
“你不要讲话!就是你,你这个摄魂者,最先该离开的人就是你!”老太婆粗嘎的声音夹着批判。
“我?”区约书一脸不解。
“走吧!再不走,阿尔卑斯山的野鬼全都会来攻击你。”她说得半真半假,那双诡谲的眼神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还有这四个高个儿也不能留下!”她又指着慕林的四名保镳。
“老板?”他的保镳立刻看向慕林。
“没得商量,否则你们终身将坐在轮椅上!”老太婆又出恫吓之语。
“为什么我觉得你的话,就像守着地底宝藏的怪婆婆的谎言?”慕林忽然以希伯来文说道。
老太婆的眼神倏地变得深诡难测,莫约半分钟后,她妥协地回应:“你可以留下来,但他们都得离开。”
“不,伊莎贝拉必须与我同在!”他又用希伯来文坚持道,并牢牢地握住梆风蝶的手。
老太婆突然狂笑“来了!终于来了!伊莎贝拉终于来了!”
“这老太婆好怪!”区约书偷偷地以英文对葛风蝶说。
“你们全部快走!只有你还有她--伊莎贝拉,可以留下。”老太婆指着慕林与葛风蝶。
葛风蝶很惊讶老太太为何知道她的法文名字,还来不及发问,就被区约书的声音打断。
“我不走!”区约书抗议道。
“看!大雨来了!”说也奇怪,老太婆的话才说完,狂风骤雨随之而起“再不走,你连下山的路都找不到!”
区约书不得已只好暂时退去,并试图将摄影机交给葛风蝶,却为老太婆所阻。
“拿走!”说话的同时,手并往空中一挥。
他赶紧上前接住。好险,没摔坏!区约书开始叨念她是个完全不通情理的怪老太婆。
但老太太根本不理会他。
当他们五个人撤离后,奇怪的,雨竟然停了,天空也微微放晴。
“进来吧!”老太婆对着站在屋檐没有被雨淋湿的慕林与葛风蝶说道。
他两人的手握得更紧了,随着她进屋去。
一进入屋中,两人立刻被眼前的景致所吸引。
整间屋中的正厅是一艘木船,几乎占据所有空间的四分之三,不时还可以看见各式各色的蝴蝶穿梭其中。
桅杆上也爬满了各种不知名的藤蔓,彷佛一座如假包换的松林。
他们实在想不通,什么样的人会将屋子四分之三的面积设计成船只?
老太婆轻轻地放下油灯,不发一语地看着已失神的两人,思绪也陷入了年轻时的记忆
“老太太,您为什么只留下我们?”葛风蝶回过头看着她。
只见老太太的眼光从遥远的地方飘了回来“不为什么。”
“那先前的恫吓之语也是无心?”她再问。
老太婆又瞄了他俩一眼“睡吧。”
“睡觉?”她不可思议地低声惊呼。“中国人不是有一句话叫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吗?”老太婆突然跩起文来。
她这才仔细看了看老太太,发现她不是一般的法国妇人,好像有那么点东方人的血统。
“走吧。”老太太又执起油灯,引他们钻进那艘大船中。
“原来这里可以睡觉!”她惊讶不已。
“当然。这里是船舱,自然可以睡人。”老太婆理所当然的说着。
“那他睡哪儿?”她代慕林问道。
打从一开始,慕林一直不动声色,只是谨慎地观察这里的一切。
直觉与专业告诉他,这里的一切都是眼下这老太婆刻意营造的,也许她在追忆一个人或是一件事,以至于完全陷入其中,同时牵引他们走进她预设的故事里。
老太婆笑了,森诡地笑了,反而将问题丢给慕林。“年轻人,你打算睡哪儿?”
“睡在伊莎贝拉的旁边。”他说得十分肯定。
“呵呵!”那笑声有如巫婆般粗嘎。
“怎么可以?”葛风蝶出声反对。
“你最好靠近他,免得陷入无底的诱惑深渊中。夏娃不就是没有逃过撒旦的诱惑?”老太婆话带玄机地说。
“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她觉得太靠近慕林,才会陷入诱惑之中。
他是个极有魅力的男人,男女之间本来就会互相吸引,如果本身又对对方充满某种厘不清的情愫,很难保证不会擦枪走火。
“靠近他,自然会懂。”老太太不理会她的疑惑,就这么丢下他们,半分钟不到,就完全看不到,也听不到她的身影与声音。
“怎么办?”她首次感到彷徨无助。
“什么怎么办?”他这才说话,并拉下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你不觉得这里很怪吗?那老太太更是怪到极点。”她的眉心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抚着她的眉心,她立刻感到强大的电流导向心房。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遗世独立的小屋吗?”他笑了。
“讨厌啦!”她宛如向爱人撒娇的女孩咕哝着“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觉得这样很好。”他仍然试图舒展她紧蹙的眉头。
“好什么?”
“只有我们俩。”
“那才不好!”她警觉心更重了。
“不好?为什么?”他的声音含欲望。
“你--你就是诱惑的--最大来源。”她将这话分了好几段才说完,粉嫩的娇颜已成火鹤花红。
他开怀大笑“谢谢恭维,原来我对你是有**的诱惑力。”
“我没说**!”她立刻纠正他。
“这叫不言而喻,你不必否认。”他又推她入陷阱。
“自大。”她白了他一眼。
“是自信。”
“拜托,你可不可以别净往脸上贴金?”
“我没有。”
“你有。”
“错了,是你说,你怕受到我的诱惑。”
“stop,我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我发现和你对话也会让细胞大量死亡。”
“那好,我们就做点别的事。”他神秘地说。
“做事?做什么事?”她疑惑。
“在这逐渐昏黑的夜里,满天飞舞的彩蝶,昏黄的油灯,还有一艘远古浪漫船只上,可以做什么事?”那声音彷佛为爱的祭典拉开了序幕。
“你--”她终于明白他话里的**暗示。
“你终于变聪明了。”
“我一直都是聪明的,而不是突然变聪明。”她推了他一把,他则趁势抓她一起躺下去。
“啊!不要!”男女之问尤其是在独处时,最好不要一起躺下去!那是原始**的开端。
“闭上眼睛。”他说,也不让她起身。
“不要。”
“乖,闭上。”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用乖这种字眼来安抚。”她在做困兽之斗。
“你不是,的确不是,你是一个女人,一个成熟女人。”他故意说道。
“你到底要干什么?”她不安地追问。
“吻你。”那声调又充满了调情意味。
“不准!”
“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做任何事,你也不能。况且,你何必为了一句玩笑话就吓成这样?你不知道顺天而为吗?既然对未知不明,何不静静躺下来聆听,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他的声音这回却有着一股安定的力量。
她的心情霍地平静下来,抗议的身躯也变得柔软。
“很好,我保证我灵巧的双手,不会攀至你女性的高峰,我修长的双腿也不会缠绕你细如柳枝的腰身,我男性浑厚的双唇更不会对上你沾蜜的柔唇。”他又开始挑逗她。
“慕林!”她再次抗议。
“终于心甘情愿叫我慕林了!很好,给你一个吻做为奖励。”他一个翻身,作势要献上吻。
“不!”她以双手挡住嘴唇。
过近的距离,让他们感到彼此的体温与肌肤所带来的骚动,谁也没有再动一下。
他知道此刻任何不当的动作,都会让他采取本能的行动--吃了她。
“闭上眼睛吧。”他躺回舱板上,挨在她的旁边,调整已被点燃的体热与急促的呼吸。
“嗯。”她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她已确确实实知道,他就是她预感中的命定情人。
突然间,不争气的肚皮发出咕咕的声响。
“我们忘了吃晚餐。”慕林试图化解尴尬。
“老太太好像也无意招待我们。”她无奈地说。
“我们可以享用--”他停了一下,故意不说下文。
“享用什么?”她傻呼呼地问。
“彼此。”
她用力地在他的手臂上敲打着“讨厌!”
他再次朗笑出声。
老太太的声音不知从哪传来“船舱的后方有些饮料和干粮。”
“有食物了。”他说,人也坐了起来。
“太好了!可是”兴奋之余,忧心又起。
“可是什么?”
“我们刚才说的话,老太太不就都听见了?”她的脸再次火红。
“她可能希望我们还有续集呢。”他笑说,拉开后方的木柜,取出一瓶水果酒对口即饮。
“stop!你不能小声点吗?”她佯怒地再度纠正他。
他却笑得更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