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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的情愫。“翔风,你怎么了?翔风,你别吓我呀!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你别这样。我”
身子摇晃,脚步踉跄,但他好歹是稳住了,还挤出笑容来说:“光叫名字,要比连名带姓的喊我好太多,走,咱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结果才上路没多久,晴光便先昏了过去,再醒来时,发现两人已在一处山洞里。
“这里是?”
“石仙人洞中的一个,也是我平日的住处。”坐在火堆前的翔风回答她。
“你一直都住在山洞里?”她坐了起来。
“嗯。”“为什么?”
“这个问题应该由我来问。”
“嘎?”
“你在屋外待了多久?”
“你进去多久、我便待了多久。”
“为什么?”
她仅着单衣的身子剧烈摇晃了一下,也才发现自己衣着的单薄,急忙以眼神询问翔风。
“外头下着初雪,你又不着凉才怪。”
“下雪了?”她的眼眸为之一亮,急急忙忙起身,就要往洞口奔去。“我看看翔风!”
癌视被自己拉坐进怀中的晴光,翔风问道:“为什么?”
这一双总是像被寒冰封住的眼眸啊!自己是多么想要温暖它们,像名字一样,做照入他灵魂深处的晴光。
“你应该明白的。”
“是吗?”
晴光轻抚他犹沾着血痕的下唇,轻轻问他:“为什么要替我挨那一下?”
“你应该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想问我才对。”
“确认你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事。”
“晴光。”声音虽轻,心情却是万分的激荡。
为什么仅是一声呼唤,就能令她泪盈于睫?晴光不禁住他胸前偎去,呜咽出声。
“别哭,晴光,别哭,好吗?你这一哭,哭得我的心都乱了。”他吻到她的鬓过来。
“不够。”她挣扎着出声。
“什么?”知道不行,偏偏控制不住,一直往她粉嫩的面颊吻去。
“我说不够呀!打从在河面上相遇开始,我就管不住自己了。你却总是冷冷淡淡的,嘲笑我、戏弄我、揶揄我、欺负我,所以所以你再怎么道歉也不够啊!”翔风想耍笑她傻,说自己根本没有跟她道过歉,哪来够不够的问题,可是他想归想,哪里舍得真的这样说,最后他终于选择了自己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也顾不得待会儿是不是真得为此跟晴光道歉了。
他执起她的下巴,几乎是马上便寻获她的双唇,仿佛不如此一鼓作气的话,她就会痹篇他似的。
而晴光一开始果然被他这亲昵的动作吓住了,接着就要抗拒、挣扎,但那些哪敌得过内心真正的渴望,在象征性的推拒两下后,她的双臂便像蛇样的缠到他颈后去,并任由翔风如饥如渴的亲吻她,甚至挑开她柔软的唇瓣,用烫热的舌尖做亲密的纠缠与吸吮。
晴光觉得自己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却不知道蠕动的娇躯,生涩的回吻,对于翔风而言,都成了最旺盛的火源,足以烧去所有的理智与顾忌。
于是他顺势将晴光推倒到平铺的兽皮被褥上,一副无法容忍两人之间有丝毫空隙似的,除了拥紧她之外,双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还有那教晴光意乱情迷的双唇,更是不断的往下蜿蜒亲吻。
“翔风,翔风。”他的热情呼应着她心中及体内的渴望,教她兴奋,又令她害怕。
“嗯?”他漫应着,可没停下他忙碌的双手与双唇。“晓不晓得为不要对你冷冷淡淡,我得需要多夫的自制定力?知不知道看你每日与司徒漠有说有笑,对我又是多大的折磨?”
他不提司徒漠没事,一提司徒漠,反而让她想起来“不要!”
翔风原本已几乎吻到她的胸前,所以刚听到这话,还没有马上当真。
“不要!”这次更坚决了些,半也是因为他没有马上停手,他就这么看死自己什么都会由他吗?“我不要这样,翔风,不要把我和之前的子夜相提并论!”
这话可就像一盆兜头的冷水,终于把他泼醒了。
翔风骤然抽身,晴光马上觉得寒意难耐,自然而然的叫道:“翔风!”
他甚至已经坐起身,还是晴光怯生生的呼唤,才让他没有继续行动。
“翔风,你生气了?”
他只叹了口气。
“真生气了?”她跟着爬起来,毫不犹豫的往他紧绷的背贴过去。“对不起,但我真的嫉妒,我受不了”
他侧过头来说:“嘘。”
“翔风?”仰望他漂亮的侧影,晴光泄气。“算了,我”偏又无以为继。
翔风却像完全能够理解她的心理转折似的,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呀?”
“笑你明明小器,还妄想要充大方。”
“我哼!只恨司徒不在。”
“心已在我身上,他在不在又有何差别?”
“好狂妄。”
“是自信,”他侧过身子,把佯装不依的她给拉进盘坐的怀中。“是你也该养成的习惯。”
“啊!”晴光难掩羞涩。只得顾左右而言他。“血痕不见了。”
“被只猫儿偷吃掉了嘛!”
“还来逗我,”她抡起拳头,想要抗议,却又舍不得真的下手。“不怕我气起来打人?”
“如果你忘了我刚受过伤不久。又抱着这病躯帮你驱出体内风寒之热的话,那就打吧!”
“你”微嘟起嘴,拳头自然是松开了,但嘴里仍不肯服输的嘟嘎。“就晓得怎么治我。”
“不,我只希望自己会一件事。”
“什么事?”
“懂得要如何不爱你,或至少懂得要如何少爱你一些,再不然,也教我懂得要如何不越陷越深。”
一般女孩听了或许会翻脸的话,晴光却马上红了眼眶。“真的吗?翔风,没有骗我?这是真的吗?”
“真的!”他突然抱紧她,紧到她差点无法呼吸,紧到她必须忍痛。“但愿是骗你的,但愿是假的,但愿可是这全是真的,晴光,我爱你,已经不可自拔的爱上你。”
她的泪水再度夺眶而出,不过这回晴光没有让翔风劝慰,反而主动献吻,顺道献上满心的悸动。
好半晌以后,翔风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并且说:“照雨。”
“什么?”晴光犹自沉醉,有些茫然的问道。
“瞧你,”翔风被逗笑了,忍不住捏捏她的鼻尖说:“温驯得像只猫。”
“还有呢?”她稍稍恢复了俏皮问道。
“还有什么?”
“我觉得你下头还有话没说嘛!”
“好比说是”他以下巴摩挲着她的发丝逗道。
“最初的刁蛮劲儿全不见了。”
翔风初始一楞,随即朗朗笑开。“你真是善体人意。”
“好哇!原来你真想骂我!”她举起手来,做势要打。
翔风赶紧把她的纤纤玉手拉到唇过去亲吻。“是打情骂俏,行不行呢?”
晴光灿然一笑。“强勉可以罗!对了,你刚刚说什么?什么雨来着?”
“寒照雨,晴光,你我之间。或许早写下注定要相遇的情缘,因为我们的名字正好相反哩!”他在她手上写下最初说的三个字。
“寒照雨?孤灯寒照雨的那三个字?”
“你知道出处?”
“考我?”
“如果是呢?”他就喜欢看她娇俏的模样。
“司空曙的云阳馆与韩绅宿别,对不对?‘故人江海别,几度隔山川?乍见翻疑梦,相悲各问年。孤灯寒照雨,深竹暗浮烟。更有明朝恨,离杯惜共传。”’
“你真教人叹为观止。”
“不过是会背几首诗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神奇,”但她囔角的笑意却不断扩散。“对了,你刚刚说名字?”
“对,我姓寒,名叫照雨。”
“寒照雨,寒”这个姓她似乎不,她听过,肯定听过。“寒潇是你什么人?”
“父亲。”
“你是昔日天门派文判官寒潇的儿子?”
“是的。”
“但是司徒说,他说当年当年”
“寒家已遭灭门,无一幸存。”
“对,他是那样说的,还说是听爹爹告诉他的,为什么?”
“因为当年行凶的恶徒最后以一把火烧掉我家,但我事先已被爹藏在地窖里,母亲又凑巧有事出外,所以真正被杀的,其实只有爹与姐姐。”
听他说的冷静,脸部表情也丝毫不变,晴光却越发心疼,握紧他的手指,果然感受到冰冷,不过她却也因而安心下来,他毕竟是个有感情的人,内在的他,绝不像外头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冷硬无情。
“你喜欢我叫你翔风,或是照雨?”晴光轻声问他。
“晴光一现,照雨就不见了呢!”他的眉间突然浮现一抹阴影。
晴光立即掩住他的口说:“瞎说,是雨下时,阳光其实仍在云间,我们并没有分开。”
“那就叫我照雨吧!这个名字,我已经有二十四年不曾用过一回了。”
“专属于我的名字?”她瞅着他问。
“是,连人都专属于你了,何况是名字。”
要一个平时把感情至冰封在内心底层的人说出这番话。需要多大的动力,晴光决定予以回应,遂把他的手拉过来,往自己柔软的胸脯上一贴。
“晴光!”
按住他的手,她满面酡红,却毫不退缩。“华山有灵,当为我见证,照雨,此生除你,晴光再不许他人。”
“晴光”
“我在,照雨,不要再压抑你的感情,永远记得,无论悲喜,这世上永远有我愿意与你分担一切。”
“晴光,”他猛然将她带进怀中。“我有好多话想告诉你。”
“从现在开始,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再多话都不怕没空讲。”
“好,那就从今晚讲起,讲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