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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等你好久了,钟家大公子,几日不见,愈发俊帅啊!不但又潇洒了几分,人也越来越性格了,不赖!真不赖!”
钟清流不巧刚出现在他的房门口,眼尖的江老大如获至宝,假装没见到他那不悦神色,尽说些言不及义的客套话,胡乱吹捧着,捧得他莫名其妙后,半拉半推地将他领进大厅。
厅上无人,作怪也方便。江老大笑咪咪地随手将一个骰盅递到钟清流面前。
这是做什么?钟清流以眼神询问。
“来到赌窟不赌个两把,像入了宝山空手而回,多对不起自己!来来来!现在是消夜时间,跟我赌两把,当作消夜,胜过水果点心,快乐似神仙!”江老大眉飞色舞地摇了摇骰盅。
没事突然找他赌,这个女人脑袋里在想什么?钟清流皱着眉不说话。
“来嘛!小赌怡情,胜过你整天绷着一张脸,眉头都能夹死苍蝇了。跟我江老大赌,不但怡情消遣,兼能占卜算卦呢!”江老大一脸神秘,食指顶着骰盅底,将骰盅转的呼呼顺手,一副技术高超的模样。
苞这种超级大老千赌,就算有一整条长江的家当,也非输干不可,他又不是脑袋有问题!占卦?他才不信鬼神之说,更没听过有“骰卦”这种卜算之术,骗谁啊!钟清流一脸不以为然。“不信我的骰卦?”江老大笑的贼兮兮的,不死心地煽动:“这骰卦是我江家不传之密,看在你西楚霸王钟清流的面子上,今日免费为你卜一卦,灵不灵都不要你的钱。来吧!”
钟清流意兴阑珊地定着,不当她的话是回事。
“喂!开始啦!你说个愿望我听听。”江老大催促着。
“没有。”
“没有?那我帮你想想”江老大自顾自念着:“算发财嘛!你钟家本来就富,长江以南,我还想不出比你姓钟的还要有钱的,偏偏你就爱穿这么破。”她数落着钟清流那件破旧灰袍子,忘了她自己那一身劲装也体面不到哪儿去;江家赌场赚来的银子,显然也没用到她衣服上。
“也不能算你几时破产那有违骰卦的良善本质。”江老大歪着头。
用骰子卜卦还能有什么良善本质?钟清流别过头去,不去听她的胡说八道。
“算升官嘛听你老弟说,你闷不吭声躲了四年,这种性子,不是官场中人本色,就算当了官,哪天可能皇帝老子翘头了,你大概也不知道。当隐士还差不多!”
江老大继绩念着。
钟清流眉头皱的更紧,抄起茶壶,自己倒了杯茶,打发他被迫坐在这儿的无奈。
“算你几时红鸾星动,几时娶老婆,几时当爹好了。”江老大高兴地拍掌一声:
“有看是先娶老婆还是先当爹,会不会有儿子,男娃娃生下来像不像你。”
钟清流一口茶便在喉咙,竟然吞不下去!他有没有听错?
江老大似乎没看见他气岔的模样,径自将骰盅递至他面前道:“就卜这个!你心里想着问题,再摇几下,我来开。”
钟清流依然兴致缺缺,看着她自说自话。还是别听她说下去,否则没完没了。他举步欲走。江老大伸手挡着他,故作惊讶道:“你不会?好吧!那我来代你摇好了。”她干脆当他是个脑子不太灵光的呆子,拿起骰盅摇了起来。
“天灵灵,地灵灵,赌神在上,赌徒在下,请问钟清流何时会遇见他的心上人?
开!”江老大“碰”的掀开骰盅四颗骰子清一色是四点,红花花的,她故意大叫了一声,表情兴奋不已。
“满桃红,全四点耶!好兆头。这是说嘛”她单手支着下颔,故意将话拉长,偷偷观察钟清流的表情:好家伙!真沉得住气。
不能被打败!江老大提起精神道:“满桃红嘛!彼名思义,就是你这个人桃花太多,红粉知己满天下,可惜知心无一人”她装模作样地摇头叹息。
钟清流无动于衷。
不准?见了他的反应,江老大有点沮丧地续道:“还有别个解释;四颗都是四点,表示你真正爱上的女人曾经出现,或是将会出现,时间在四年前或四年后”不管了!乱扯吧!
钟清流的眼睛微微闪烁了一下,可惜江老大没能抓住这一瞬。
她不灰心地继续扯:“不过呢!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我算,我算不如不要算所以刚刚说的那些全是废话,你别放在心上。不管四年前还是四年后,人最重要的,就是把握现在。你瞧瞧身边的女人,一定有现成的合适人选可以当你老婆的。
考虑考虑吧!”咦?怎么像在推销自己?
她朝钟清流望去。接触到他那脸怪异神色,吓得她倒退一大步,连连摇手:“别看我!我可没说我自己!我不算!”
谁都可以下地狱,就她不可以!
“她要你来做说客的?”静默半晌,钟清流低声问道。受了他残忍的对待之后,她仍是痴心如昨?
“不下不!别误会,她根本不晓得,是我多事,想牵个红线。怎么样?”江老大满怀希望问道。
这个“她”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钟清流低着头,默默瞧着地板,有些感谢,有些感动,也有些感伤:感谢是对江老大,感动是对环秋,感伤是对刘蔚云。
亲眼见了刘蔚云幸福的模样,他感伤多年不变的痴心,无处可归。
对环秋的感动是早就有的。昨晚说了狠话,他内疚得彻夜难眠,听了江老大胡言乱语的卦,他更是心疼地到了骨子里。她还好吧?为了他这个乏善可陈的瘸子,她实在没必要这么傻。
至于江老大的热肠子,他很感谢,但敬谢不敏。他的感情归所,今生不愿任何人插手与驻足,也只有辜负她们了。
“代我对她道个歉,不要再浪费她的精神和心思在我身上,我对她没兴趣。”钟清流违背良心道。
“真的、假的?”江老大一脸不可置信:“那样出色的大美人你不要,你还要谁?
懊不会你另有心上人?”不会是她的好友云儿吧?私塾前的那一幕突然鲜明起来。
“是!所以你们就别费心了。”如果这么说可以就此断了她作媒的念头,那就这么说吧!
“唔”江老大摇头晃脑,若有所思道:“真的不喜欢她?”
“真的!”
“不后悔?”
“不后悔!”他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如此。
那她也没什么好说了。江老大懊恼地叹口气。
是这样?原来真是这样?环秋在江家回廊间疾走,耳浬回荡的是那几句话:
“我对她没兴趣”
“另有心上人”
“别费心了”
“真的不喜欢她”
“不后悔”
字字如刺,句句如锯,又扎又割的。
是她自找的!乍见江老大和钟清流进了大厅,她不该因一时好奇,尾随其后,偷听他们的谈话;如果不是这样,也不至于落到这般伤心断肠的地步。
话说回来,不偷听可会好点?不会!昨晚的伤依然斑斑驳驳,伤痕像割肉见骨,疼的不能再疼,已经够她痛上一辈子了,少听那么几句话,也不会因而好到哪儿去;
就算多听那么几句,伤痕也不见得更深镂几分吧?
邦肉、见骨、流血再也分不出哪样较痛、哪样较轻,伤痕的深与浅又有什么分别?痛的尽头一样都是麻木!
“唔”鼻子猛遭撞击,环秋跌入了一个宽阔硬直的胸膛里。
环秋下意识挣脱开。她抬头,看不清来人,影像糊糊的,晃着、荡漾着,像打烂了的水镜,还有涟漪呢!
“袁姑娘,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
声音挺惊惶的。环秋眨了眨眼,两行泪水滑了下来,清掉了眼睛障碍,她看见钟泉流带着关切的神色,两手紧紧扶着她不太安稳的身子。
“我心情不好,哭一哭,清清眼屎,没什么。”环秋吸吸鼻子,伸出袖子拭去眼泪。“是什么事情惹你心情不好?”钟泉流的声音柔的跟羽毛床一样软,让人忍不住想跌进他的温柔里。
“你说呢?”环秋的声音冷硬:“你认为还有什么理由能让我随便随便掉眼泪?”没正面说明,但也够明显了。
“又是我大哥?”钟泉流皱起眉头。他以为这两人总有结亲的一天,环秋为他伤心虽不是第一次,但迟早可以打动他那铁打的大哥;可是,让她伤心成样他要重新评估他俩的可能性,重新考虑是否该拉拢这两人。
他不要见她如此,那不如换他来疼她、爱她!
泪随着他的话滚出她的眼眶,证实他没猜错。他心疼地将她拥入怀里,不带一丝遐思地,提供她一个安稳的休憩避风港。
“好好哭一场吧!不要憋着,哭完了会舒服点。”钟泉流悄声道。
环秋轻轻靠着,顺理成章地接受了。她好累、好累?追逐钟清流的这些日子以来,数不清的挫败羞辱,她倦极了,是该休息了,他的安慰,她没有理由不接受。
满庭芬芳,寂然更入香。两人静默着,园林里的百花香,显得更入味,他们几乎要为此安宁静谧而陶醉。
就此定案了?
那一拐一拐的步子不是很稳,但很轻;那魁梧伟岸的身影虽在移动,但很缓;相拥的两人,因而没去察觉他们挣扎与心碎的来源钟清流,已经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他悄立远方,凝直了身子不动。
情尽伤人,谁尝苦果?是他断了、绝了、尽了她的情,教她对他的情尽,终究导致所有的人,连同他也一起受伤是情尽伤人吧?
他眼睁睁瞧着他的兄弟拥着他爱的女人。他爱的女人?不错!他承认爱她,只不过他认为,现在她所倚靠的胸膛,比他这个残废的更合适。
亲眼所见,更觉如此。“喂”江老大缥缈到谷里的声音,不知又从哪儿冒了出来。她拍上钟清流的肩膀,低低道:“上前去抢,还来得及。”
他摇摇头,示意她他不想抢,根本不想,他好像不久前才说过了。
“嘿摇头是不想抢,还是不敢?”江老大贼贼道:“少唬我了!本来我还相信你的话,相信你不爱她,这回教我捉奸在床呢”说错了!她可不是他老婆,没资格捉奸,更何况这里也没有床,两人衣服也还穿的好好的。“教我抓到你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十成十是为了她,我才不相信你刚才说的那些鬼话。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看走眼?”
江老大很为自己的眼光而自豪。
钟清流料到,那相拥的两人必要为江老大的轻声细语所惊动。他抢在他们发现他俩之前,想也不想,伸手将那坏事的江老大的腰枝揽过,靠着他紧紧的,算是报复她的多舌,也是为他的偷窥行为掩饰,更是教那对相拥的人儿彻底安心地相爱,他不再是他们们的威胁。
“大哥”
“阿清”
环秋和钟泉流胶漆的身影分离,双双瞪着他俩惊呼,怎么也不敢相信,钟清流和江老大此时会以这样的关系出现在他们面前。
江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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