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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会吃人?”
出于好奇,她又忍不住摸了摸石头,触感如冰块般寒凉。
在摸到石头的同时,她只觉得心中幻化出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纱衣女子,在水边翩翩起舞,魅惑着不知哪一国的国君。国君将她拥入怀中,她却自怀中拿出一把短刀,捅向那国君,顿时鲜血直流,她的眼前尽是红光一片……阿施忙把手从石头上挪开,那恶念才消失。
“子庆,这个东西有古怪!”阿施指着绿石道:“我记得义父曾经说过,昆仑山中妖兽出没,犼兽、梼杌踞于胜邪石上,将妖气全部凝集于胜邪石。后来,欧冶子用这胜邪石铸了一把胜邪剑,那剑通身如墨,每一寸都邪气横生。而我们苎萝山灵气十足,欧冶子大师将这妖石放在这里,应该是为了镇妖气的吧。我记得大叔的剑也是墨绿色的……”
子庆盯着这绿石,道:“你就知道你的大叔。咦,这石头中间似乎也是有玄机的。中央已经被凿开,换上了不同材质的东西。”
他仔细打量了一番,只见石头的中央以一排颜色相同的碧玉为代替品,似乎还有许多字。子庆摸了摸那字,只见那玉石是四方为型,每一块上都有四个字,似是让来人选择四个字中的一个,要组成一句话。
“显然是需要一句秘语的。”阿施道。
“你那么笨,还是我来试吧。”子庆说着,摆弄了许久之后,无果,拍拍阿施的肩膀:“喂,大笨蛋,你说这些字是做什么的?”
阿施摇了摇头,看了看毫无章法的字,没有头绪,胡乱摆弄了一阵,感觉完全组不成字,于是开始端详周围:“或许,四周还有什么能给我们提示呢。”
端详了好一阵子,只见眼前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幽潭,周围只有人类和兽类的残骨,并无其他物。这洇湿的地面上,更是寸草不生,既无植物,也无虫豸。
“没有提示啊。”
阿施失望地摆弄着一排玉石,忽然,在第一块玉石上发现了一个字“行。”玉石,莫名地想起了第一次见大叔时他唱的歌。
“我知道了!”阿施高兴地将玉石上的字挨个对号:“行迈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将所有的字对上之后,那块绿石开始晃动。
“喂,不会发生什么事吧!”子庆将阿施拖到身后:“本大英雄保护你。”
正说着,只见那玉石中央绽放出一朵白色的莲花状石头,石头中央蕴含一颗黑色的珠子。旁边是一部卷轴。
“胜邪……胜邪……”
阿施似乎听到了奇怪的呼喊,之后,只觉得毛孔倒竖,身边有冤魂汇聚一般,她打了个寒战。
“难道是这珠子在作怪?”
阿施打量着那颗散发着幽幽黑芒的珠子,想起了五年前大叔往剑上安放的那一颗。大叔将那邪珠按入剑柄之时,天地变色,四周只觉得恶灵横生一般。
“难道说,这真的是大叔的珠子?”阿施似乎明白了什么:“难道说,大叔五年前就是来这里安放这颗珠子的?那肯定不是好东西。可是,为什么我会有机缘见到这颗珠子?”
子庆道:“听上去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是别碰了他们吧,我们这就想办法上去。”
阿施道:“可是,我总觉得来到这里是缘分。”说着,阿施取下了那部卷轴,打开一看,却是一个女子的各种舞蹈姿势的绘画。那女子长得十分美丽,纤腰盈盈一握,面如芙蓉,且舞姿旖旎撩人。
子庆看得面色羞红,捂着脸害羞道:“这……这些姿势真好看啊。如果有美貌女子这样跳,我会晕过去的!”
阿施打量了一阵,胸中忽然就有些隐隐作痛:“这人……不是大叔的媳妇吧?算了,不看了。我们还是找出口吧?”说完之后,忽又想起大叔似乎是达官贵人,有许多个妻妾跳这样好看的舞蹈讨好他,心中更是难过,于是将卷轴卷起,端正地归于原位。
“走吧,那潭水同往山洞外。”子庆道。
“你怎么知道?”阿施有些不解。
“你看,有潭水中有梨花瓣飘来。”子庆道。
“可是,真的安全么,会不会游到中途死掉?会不会潭水外有官兵埋伏?”阿施问。
“不知道。总之,兵来将挡。本大英雄保护你这个大笨蛋。”子庆说着,一脚将阿施踹入了潭水中。水冷冰且幽深,水路还甚远,阿施游了一会儿,就觉得体力不支了。正要求助,忽然,只觉得一只大手扶上了自己的腰肢,抬头一看,只见子庆努力寻找着出路,托着自己的腰肢奋力地游。
“看什么看!贴我胸上!”子庆说着。阿施只好贴在他强壮的胸肌上。这胸肌像当年的大叔。阿施心道。想起这人是自己的弟弟,她却又心生遗憾,只得憋着气,一边划水。然而,子庆在游,已无需她出手。
好快的速度,子庆强壮的手臂如一条巨大的飞鱼拨动她前行,她看得见他颀长的脖颈和凸出的喉结,阿施心道,弟弟长大了。再往上看,是他唇边的绒毛,他的小子庆居然也长胡子了。
游了不一会儿,终于看到了天光,子庆便牵着阿施的手游到了岸边。
“终于上来了啊,谢谢你啊好弟弟,今晚上抓鱼给你烤鱼吃!”阿施说着,四仰八叉地躺在岸上时,却被一阵琴声吓得坐得直挺挺的。
只见一四十多岁的男子青衫男子正在岸边抚琴弹曲。身旁有一朱衣少女在舞剑。少女不过十五六岁年纪,英姿飒飒,体格风骚,一头乌墨般的长发绑高高地束着,像个爽朗的少年,再看那鹅蛋脸庞,柳叶眉,芙蓉面,却是如枝头刮辣脆的青桃一般热烈美艳。
“阿旦……旦旦……”
子庆的眼光立刻热辣辣的,双颊羞得通红,一股鼻血自鼻间流了出来。
“阿旦好美。”子庆双目发直,整个人都处于呆傻状态了。
青衫男子面无表情地盘坐于岸边,身型单薄,似乎身体十分虚弱,但那琴声却是铿锵而慷慨浩瀚,一双瘦削修长的手拂过,似有千军万马行过疆场,刀光剑影略过山间,又似有血流成河;淙淙流水,浩瀚大江,似是那平生之志的抒发;群山央央,江水沧沧,又似百川归海,万流归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