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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着头皮爬起来,趁洛明明没有看到之际,趁隙和那批串通好的匪贼使个眼色。
没想到,这眼色一使,恶贼们齐齐地挥刀砍下,差点削掉凤怀沙的鼻梁,好在他眼明手快,急急地退步。
你们搞什么?没必要做得这样绝吧?假戏一个不小心,真做起来可是会遭殃啊!
你这屁小子真无耻,敢情是看上咱爷儿们的美色了,使什么媚眼,老子不把你砍死来消火,俺就跟你走!凤怀沙拖着洛明明调头就跑,背脊不禁窜起一股恶寒。这回完蛋了!他俩是软脖子偎在冶刀子上走,真的遇上讨债恶鬼了!
死春生!他谁人不找,还真的找来一票盗贼了!
不准跑,给我追!数十个恶汉直往两人的方向追,凤怀沙拖着洛明明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在暗自祈铸各路神明诸多保佑之际,面前骑马相迎的匪类,多得简直没把他们给吓死。
这阵仗,恐怕是整座山寨的恶贼都下山了!
凤怀沙,我还以为你打得过,原来你是不堪一击的纸老虎!洛明明实在气疯了,瞧他方才说得豪气如云,结果全都是屁!
死丫头,我不出头,你还指望有谁跟你一块作伴?就凭你这姿色,我呸!你外强中干,根本不算男人!洛明明更气。
好啊好啊!现在是死前也要斗气,谁怕谁?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死前骂得痛快,总比死后一口气咽不了的强。
本少爷还有一颗胆!虽说冲出去救她,此举是有勇无谋,可到底也是条铁铮铮的汉子。
洛明明跑得腿软,却还是用力的说话酸他。是狗胆啊!尽管两人皆发挥此生最大的脚力,然而一个生来养尊处优,另一个天性瘦弱无力,怎敌得过这群成天走在红刀子上的盗贼?
只见洛明明被左方奔来的恶汉给捞上马背,一掌劈昏,而凤怀沙硬生生被数十名壮汉强押在地,极力挣扎,被打得满脸是伤,坏了原本俊雅的好皮相。
眼下这惨境,凤怀沙竟然没有半点恐俱,却一心庆幸洛明明昏得早,没有见到自己狼狈的模样,至少该被维持住的英明神武,还可以多少被保留几分春生拉着裤头,很悠哉地自草丛里走回来,平板的脸面舒畅得像是什么似的,面有喜色。
刚刚肚里翻滚一回,便意来得很急,他不着痕迹地挑了块最远的地方解了一解民生所需之事,听到少爷这边热闹非凡,想必主子是占尽威风。
就说嘛,他这人很是贴心,该闪远些就绝对不爱凑热闹。
春生的脚步甚是轻盈,等到站定原位后,还傻不愣登地瞧着地上杂杳的脚印。
哎唷!还有骏马相助,没想到那班戏子手笔还真是大,回头成事儿后多打点赏。
春生贼贼地笑,一想到主子锋头大展之后,明明姑娘铁定像只小鸟偎在主子身旁,话都不敢说大声些!
细想至此,他忍不住仰天狂笑,在笑得最狂放之际,远远地走来一票扛刀拿锄的戏班予,个个看来凶神恶煞,足以见得是精心挑选,堪称扮匪良品,齐集出现。
是春生哥!咱没来迟吧,这条路真不好认。嘴巴差点笑歪的春生,吃惊地瞪大眼。你们你们现在才来?那他刚刚听到的,又是怎生一回事儿?
不瞒春生哥,昨晚贪杯,今天醒得晚了些。不是说好要扮匪吗,是打哪家的劫?
咱吓唬吓唬,不会生事吧?春生已经说不出话,仅是低头一迳盯着泥地杂紊乱的脚印。戏班子们见状,也跟着围成圈地朝地观望。
春生哥,这脚步还真是乱,活像有人遇劫似的。可不是嘛,我先前看人遇匪,地上就是乱成这样,啧!戏班子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让春生心底越寒。
好!那咱们等等就如法炮制,也把地上踏得这样乱,扮起匪来才逼真,听见没?
春生哥,凤少爷人呢?不是说今儿个要英雄救美?刚刚人还在这里呀。春生脚底已经凉到要腿软了,他目光含泪,惊见到混乱的泥地里,有块碧绿通透的玉佩,拾起再看清时,上头的凤字让他一阵晕眩。
哎唷,这块玉掉得真巧,上头刻着凤姓,说不准是少爷掉的。这是我家少爷的!春生浓浓的哭胜飘出,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天兵天将!
唷,那还真不吉利,竟掉在遇匪的泥地里凤怀沙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人像滩软泥的丢在地上。他吃痛的闷哼出声,紧接着,连洛明明也一块被扔在他身上,压得他险些吃下满嘴灰。
你们这群恶匪,把人当畜生看啊?他四肢被上了铁铐,像个罪俘般狼狈。
臭小子,还敢嘴硬?几个押人入柴房的盗匪朝他啐了一口,鄙夷至极。老子没教训你一顿,气都消不了。他们挽起袖口,摩拳擦掌,个个目露凶光。
凤怀沙这时头皮都凉了,本想要挪个身形离他们远点,结果却让趴倒在身边的洛明明幽幽转醒。
好痛即便他再怎么吞忍不下这口气,此时的意气之争也非明智之举。他只好软下身段,闭上嘴不再回击。
你没事吧?凤怀沙低问,眼光戒备地逗留在对方身上。
这儿是哪里?洛明明话声有些虚弱,方才那一掌令她难受,肩颈发疼。
想必是恶匪的寨子。记住,找到机会就要逃出去。我比你更是这样想。洛明明不由得偎他更近了些。春生怎么没和你在一块儿?他们主仆俩不是形影不离吗?
说来话长。凤怀沙根本不愿回想,也不知该怪自己愚蠢答应了这主意,还是春生爱走旁门左道不过,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就是了。
他会搬救兵来吧?既然主子不见,春生一定很机警地能察觉到。
希望如此,但现实总不尽人意,我看还是自力救济比较妥当。这点凤怀沙已经有相当大的觉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有法子的。!你们窗的讲什么小话?不想活了啊!找死!其中一人抬脚踹了凤怀沙一下,随即换来洛明明凶恶的眼光。
唷,这位小兄弟倒是很有胆量啊!男子笑咪咪地走向前,却被凤怀沙给挡在身前。你这家伙欠人揍吗?他又挥了一拳,直往凤怀沙的肚子挥去。
大哥,你瞧这个穿胡装的,像不像个小丫头,皮肤真是白。真有这么回事儿哩,俺来瞧瞧。男子上前弯下腰,粗鲁地摘下她的胡帽,长发飘扬登时露了馅。
被揍到倒地不起的凤怀沙,一见到恶匪对洛明明露出猥琐的贪婪目光,心底一冷,随即口出恶言。
唷,我瞧这位爷儿的眼光也不怎么好,见到这等货色心底就发痒。凤怀沙冷笑,说话尖酸苛薄。
洛明明听到后,当下刷白了睑,恨不得踢死他!
您瞧,那张脸又不是什么沉鱼落雁之姿,胸平如地,身形干瘪如柴,就是送我,半点想吃的欲望也没有。凤怀沙再哼气,配上那鄙夷的神态,不知道的人看见了,还以为他是站在匪徒那边的。
洛明明登时忍不下,立刻抬脚踹了倒在旁边的凤怀沙。你混帐!瞧,这样泼辣的性格怎么入得了眼啊!他话说到一半,又被洛明明踹下去,终于忍不住发起火来。您看!这样的货色,爷儿您还敢要?只怕人还没有吞下去,就先卡在喉头噎死,一命归天了!直到最后,洛明明跳起来狂踹凤怀沙泄愤,这家伙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这王八羔子,当本姑娘好欺负吗?我不踹死你,就跟你姓!她劈里啪啦的骂,下手又狠又重,让一旁的人见状,忍不住大退三步远,默不作声地退出柴房,匆匆忙忙地将门锁落上。
凤怀沙倒在地上,差点两眼一白昏死过去,这死丫头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