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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受到责罚,总强过做个闷葫芦好。
少爷,小的有件事要对您说,说了以后您别怪春生鸡婆,小的原意都是为了少爷好,到时要责罚,就请您高抬贵手。什么事?闭着眼小寐片刻,凤怀沙话声疲累。
那个就是明明姑娘的事儿春生话没说完,凤怀沙便睁开眼,目光有些发狠。怎样?哎,他家主子到底是喜欢人家姑娘,还是不喜欢?这模样连他自己看了都退避三舍。
春生摸摸鼻子又继续道关于明明姑娘与人有婚约的事儿,大伙都已经清楚了。小的知道少爷心急,所以就擅自作主查了一下与洛家有婚约的对象,眼下是不清楚,不过意外得知,最近露明酒楼似手在外头欠下一笔数目不小的款子。听到这里,凤怀沙觉得自己背脊发凉,莫名的怒火逐渐高涨。你是说小的希望这件事和明明姑娘有婚约的事,一点关系也没有。凤怀沙一掌拍上身旁的小几,气得浑身颤抖。那个洛样!他真的做出卖女抵债这种缺德事了?少爷,您别这么气!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确定,说不定明明姑娘早就在这笔欠款出现前就和人论及婚约了。他倾身对春生说道最好真是如此,不然我不会饶过洛祥的!非拆了露明酒楼不可!
凤怀沙一把掀开帘子,朝马夫喊道快赶回府里。少爷,这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如果错的话,让洛老板怪罪该怎么办?如此唐突会惹人不快的,春生可是怕得要死。
我宁可此刻错,也不愿往后步步错!倘若假设成真,那洛明明的余生不就等同卖给人家了?
您瞧,为何明明姑娘抵死也不说?我不知道!她那女人,就是一个倔脾气。她在想什么,我哪里会清楚?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虫,怎么会明白她的心思?就是洛老板是她亲爹,明明姑娘才不敢说的,少爷难道不曾想过?是洛祥对她无情在先,她瞻前顾后,哪称得上是什么有情有义的做法?她就要把自己卖掉了,她晓不晓得?凤怀沙显得很激动,这种荒唐事儿怎会发生在她身上?
或许是是怎样?我允过她的,只要她有任何困难,我定是第一个跳出来帮她!凤怀沙简直快气死了,这种像天一样大的事,她竞然如此看待。
许是明明姑娘不想麻烦少爷。春生说得小声,很清楚主子心火已经烧到头顶,要是多嘴,自己可能会被活活烧死。
她宁可和一个陌生男子成亲,却不愿求助已经熟识的我?一想到她抵死不愿和自己求助,凤怀沙更加丧气,却又无法平息胸中的怒火。她真是够胆量!马车很快回到凤府,凤怀沙甚至等不及车停就跳下,春生赶紧随后跟上,忍不住再鸡婆一句。
少爷,凡事有话好好说,切莫冲动行事啊!他就知道这事儿一定会让凤怀沙气死,但是他不愿隐瞒呀。你知道明明姑娘的脾性,吃软不吃硬。凤怀沙看着春生担忧的模样,咬着牙根喊道我尽量!随后,他便风风火火地踏入家门,一路上,心底全是想着春生说过的话。
她就这样不信他?难不成他还要掏出心肝,她才肯放心?凤怀沙真是不懂,女人家的心思就是如此迁回。
最可笑的是,他却该死的在乎!就算她明天要嫁给一只癫蛤蟆,也完全与自己无关呀,难道不是吗?
然而,此刻的他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颗心被捏得紧,浑身气得颤抖抖地。他宁可是自己小题大做,也不愿她真的碰上这样的事。
凤怀沙一边安慰自己,一面直直地踩往她休息的客房,此时夜已幽深,府里多数的仆人早已歇息,只剩守夜的小仆巡视着府邸。
匆匆地踏入花园,在凤怀沙即将穿越之际,眼尖地瞥见园中一道娇小的身形,迅速躲入假山后头。
月色将那道蜷曲在山石之后的小黑影给拉长在地,只见暗蓝色的身子就缩在那边,两肩一抽一抽地把脸埋在两膝之间,好似在哭泣。
凤怀沙叹口气,还逞强什么呢,向他低头有这样难吗?
他蹲下身,一手支着下巴,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
洛明明抬起头,泪水就悬在面颊上,没想到会在此刻看到凤怀沙。
怎么了?她真的是在哭呀!第二次见到她的眼泪,凤怀沙还是觉得心头紧了紧,很是舍不得。
你回来了?意外见到他,洛明明没想过自己连躲在这里,也会被他找到。
嗯,一回来就见你鬼鬼祟祟的模样,谁欺负你?搽去她眼角的泪,泪珠在月色中更显透亮。
没有人我只是一时之间,她语塞了。
想家吗?他接着她的话,却见到她发怔的表情。
很显然的,他的话触动她心底某一处,凤怀沙很难不相信春生告诉自己的事。他由衷的希望,这种荒唐至极的事,不要在她身上发生。
你变瘦了,都没吃好吗?洛明明看着他消瘦的两颊和略带疲倦的面容,没想到不过半个月不见,他就失去往昔的意气风发。
店铺里的生意很忙。他言简意赅,不愿承认是为了逃避她。
要不要我给你煮些吃食?不了,我吃不下。倒是你,夜半不睡,躲在这里做什么?难道希望有谁找到你吗?敲敲她的脑袋,凤怀沙的话声相当轻柔。
半个月不见,她依旧是原来的她,只是那双光彩的眼看来很憔悴。原来,他消失的日予里,一切都没有改变。
他的话,轻轻敲进洛明明的心底,或许她一度盼望躲在这儿,有个人能发现自己,但从没想过真正找到她的,竞然会是凤怀沙。
我不知道今晚你会回凤府春生说,府里你待着觉得烦。凤怀沙轻轻地应声,暗自责怪春生的多事。他还对你说了什么?除此之外,他什么也没多说。洛明明拉着他的衣抽。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气凤老夫人打你的事?这里是他家,突然说什么待着觉得烦,准是在闹脾气。
我有什么好气的?他勾起嘴角,笑得很轻浅。
还是你在气我?所以连看也不想看到我了?说到这里,洛明明突地哽咽,语调有些不稳,却力图镇定。
多想。他又敲了她一记,笑笑地一语带过,有些无奈她的心思缜密,他是不是做得太明显了?
不然这半个月,你连回府一趟都嫌懒。老夫人说,你很少会这样。若不是在气她,又怎会刻意回避?如果你不想看到我,咱们就把合同解了,这样你就轻松了。你在说什么傻话!凤怀沙一听到她的话,嗓门不禁大了起来。这半年,你就安安分分的待在凤府,哪里都不许去!我只是不愿见你有家归不得。洛明明感到委屈,晶亮的泪珠忍在眼眶里。
老实说,是最近凤府要展铺子,这半个月来我忙着筹备,希望一切都能稳妥安定,我才能够放心。他的说法,让洛明明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
再者,你说我气你,有什么事能让我气你气这么久?凤怀沙说完这话后,有点后悔自己说得太快。
果然,洛明明沉默地看着他,傻得半句话都回不了。
算了,总之你得到真正的答案了,可以安心了吧?他语调难得偏软,平常都是稍嫌冷硬的。
洛明明点点头,很勉强地笑着,表情不仅难看,更加显得哀怨。
我说你呀,我人都在这里了,想给你当靠山嘛,你自己又不多把握点。勾起她的发,凤怀沙在手里把玩着。说啊,是谁欺负你?没有听到他的话,洛明明更觉得鼻酸,喉头冲出一股热气,差点又哭出来。他的温柔,更让自己感到委屈,可是,却也什么都无法多说。
明明,不要让我把话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你知道我的脾气一向忍耐不了多久。
凤怀沙专注地看着她,眼里很是期盼。听话,让我做你的靠山,没有什么我帮不成的。洛明明摇摇头,唇抿得紧紧的,像是蚌壳那样。
你不说,难道还指望我做你肚子里的虫吗?凤怀沙火气都涌上来了,他的身段已经放低再放低,她真以为自己毫无半点脾性?
洛明明看着他已经蓄满怒火的眼眸,仅是死命地摇着头,目光哀伤。
我这辈子没有这么在乎一个人!洛明明,你晓不晓得?她说他少爷性子,所以对他视而不见,如此抹灭他的心意,这到底算什么?
他的坦白让洛明明莫名地感到温暖,却也相当沉重,真正的苦衷却还是说不出口,只能选择背道而驰的假话以对。
你为什么不依靠我?凤怀沙真急了,才会说得那样直白。我多希望,你没有我是活不下去的。他有多坦白,洛明明就觉得他有多可爱,但是,她却只能把对他的感觉,拚了命地压往心里边儿,就连一点点迹象,也没有办法展现出来。
因为在意、因为不想拖累,所以她才会选择自己面对。
可是呢,感到很痛苦的人,竟然会是我自己说起这话对,凤怀沙觉得胸坎里好痛,像是有人拿把匕首戮往里头,一刀一刀,很深很深的刺痛。
他的话,几乎让洛明明快要软化。
凤怀沙,你只是过惯随心所欲的日子,我不过是不顺你的意,你才会挂念。难道,这就是爱吗?她话声软昵,讲出这一句话像是费了好大的气力,但依旧是轻得快要被夜风吹散。
洛明明,我喜欢你!就算你把我的自尊狠狠地睬在地,我仍旧是该死的把心放在你身上!凤怀沙气得眼里有雾气,气得口不择言。我就是作践自己,才会拿自己的热脸贴你的冷**!抿着唇,洛明明搁在膝上的两拳握得紧紧的。他的率直,就要触化自己的心。
我求你,真的求求你!只要你开口,我会为你做到任何你想要做的事。只要告诉他对方究竞是谁,他就可以说服对方。
就只因为你是凤家的大少爷,就想要因此逼对方就范吗?这样说时,洛明明的泪水几手就要跌下来,她真痛恨伤害他的自己。
可是除此之外,她别无他法了!
除了这个身分,我还能够拥有什么?凤怀沙一拳槌往她身后的假山,拳上尖锐的痛楚依旧令他不为所动。
你以为我拥有很多了,可是这个身分,却让我无法得到你!他说得咬牙切齿,相当痛心。我求你,我一直在求你,可你始终不曾开口,就连半点希望也不给我。总有一天,你的身边会出现应该存在的人。洛明明轻轻地说,夜风几乎吹散她的镇定。一定会的。对!日后会有这样的女人,因为我是凤家的独子,凤家的香火全维系在我身上。
凤怀沙话声颤抖。我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她能为我凤家传承香火,并助我家业蒸蒸日上可是,我还是会记得你!他的固执,让洛明明几近崩溃,她再也忍不住地号淘大哭,凤怀沙将她一把拉进怀里,任她将泪水渗进自己的心口。
洛明明攀住他的颈脖,用力地抱着他,像是在茫茫的大海中抓住一根浮木,满腹委屈全都想要倒在他身上。
傻丫头,有我做你的靠山,只要你肯开口,什么事我都愿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