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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才能决定自己的策略。
维克多首先开始下注,他压了五万元的筹码,无为随后跟了。在第一张公共牌还没有出来之前俩人都很小心。由于赢家通吃,因此赌注越大,失败的代价也就越大,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都不敢追加的太大,同时也在试探对方。
在第二张公牌发出来后,维克多把筹码加到了二十万,只见无为思考了一下放弃了跟进。无为的举动并没有引起人们的猜疑,在这样重要的牌局中,尤其是在两个技术高超的玩家之间,一般不会过早的出现摊牌,一个玩家有时靠大笔加注以吓退对方。不过玩家下注的多少与他持有的牌的好坏之间没有直接联系。
一个真正玩牌的高手,必须具备演员的素质,首先是能掩盖自己的情绪,或者是表现出与内心世界决然相反的表情,其次是善于虚张声势。手里是好牌假装不好,放弃了所有加注的机会,不声不响地跟注。或是很烂的牌但强势出击。
维克多亮开底牌后,无为看到他的牌并不比自己的强。一副普通的牌之所以能打败另一副普通的牌关键在于坚持,坚持到最后进行摊牌,但是无为现在不可以。
无为放弃的目的是想查看对手的底牌来观测他的策略,同时扰乱对方对自己的判断,无为打的是心理战。
这场牌局对无为来说至关重要,他不能输,否则只能眼看着奥丽娜被华龙帮带走。而维克多则有持无恐,牌局的胜负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因此他明显在虚张声势。
维克多也想利用这场比赛来为自己赢得声誉,世界大赛中没能与无为比赛,现在能战胜赌王也是件值得宣扬的事。
无为摸清了维克多的心理后,在接下来的三局中都放弃加注,只是不声不响的跟进,但是他的筹码也消耗了掉了三分之一。
发牌员张磊也在暗暗替无为着急,他感觉无为总是小心谨慎地下注,而从目前几局看两人的牌势相差不多,但是维克多的气势明显处于上峰。
张磊决定尽自己的力量帮助无为,在监督人员和三四个探头的监视下要想作弊是不可能的。张磊借一局结束重新洗牌的机会,改变了自己的洗牌手法,这样做没有人能看出破绽,即便是有人发现不对也无可指责。
洗好牌后,张磊开始发牌,在给无为发牌的时候,他有意无意看了无为一下。
张磊的动作没有逃过无为的眼睛,而且他从张磊无意之中瞥他的眼神里也读出了关怀,无为的表情虽然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心里却一热。无为拿起底牌,迅速的看了一眼,一个九点一个十一点。无为的心里有种强烈的预感,自己这把能组成一个“顺子”
赌博的很大技巧就在于下注和看懂对方的注码,在拿到一手好牌的情况下,关键要在如何加注多少与吓退对手之间的寻找平衡。无为针对维克多的心理,决定变化一下自己小心翼翼的下注方式,在第一张公牌还没有发出来之前就采取咄咄逼人的态势,他第一轮就押下了十万。
维克多面前的筹码已经接近一百五十万,他还没有心理压力,当然不会轻易放弃,在他看来无为不过是做最后的一搏,也跟了十万。
第一张翻牌发出来,是十二点,无为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几乎能断定自己是副顺子,但是他却放弃了加注,依然是押了十万,他要引诱对方上当。
看到无为的举动,维克多断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对方在虚张声势,手里肯定是副烂牌,继续跟进。
第二张转牌也是如此,无为依然是押十万的筹码。等到第三张河牌后,无为把自己的筹码全部推了进去。
俩人摊牌后,无为的一副顺子击败了维克多的一对k。看到维克多的底牌,无为想怪不得他一直跟进,原来他的手里是一对条子。这一局无为又把损失的筹码扳了回来。
接下来的几局无为屡屡使用虚张声势的手法,让维克多无法判断他的底牌,而当他最后持有一手三条的时候,无为把所有筹码全押上了,维克多在思考了几分钟后,认为他又在虚张声势,因此选择跟进,结果一败涂地。
无为抬手看了一下表,一个小时稍多一点,随即从牌桌边站起来,他看着张磊用中文说了两个字“谢谢。”
张磊只是会意地笑了一下,轻声说:“祝你好运。”
展雄飞对无为的胜利并不感觉意外,相反他的心里也希望无为能赢,因为如果无为输了后面的游戏就结束了,那么他借机除掉无为的计划就要落空。
展雄飞起身微笑着走过来“姜老弟不愧是新一届的赌王,干净利落地胜了这一场。”
“展帮主,让你失望了。”无为不客气地说。
“哈哈哪里,我等着看老弟下一场的精彩表演,我请来的五个雇佣兵现在恐怕已经埋伏好,就等老弟去呢。”展雄飞话语里带着威胁的味道说。
“您最好是到山谷的另一端去等候,相信我们很快就会见面。”无为自信地说完,转身离开了扑克室。
张忆鲁目送无为进入赌场后,马上让司机开车去小镇左侧的山谷,等他到达山谷入口处的时候,已经有两辆车停在那里,其中一辆丰田霸道车的旁边站着杨岩和阿侖。
俩人全身上下都收拾的很利落,特别是杨岩一身黑色衣服,上身穿夹克,手上戴着皮手套,显得英俊飒爽,很有专业车手的样子,她负责驾驶这辆威猛的越野车。见张忆鲁的车开过来,急忙跑上前来,拉开车门。
“你们俩早来了。”张忆鲁亲切地问。
杨岩点点头,关切地问:“张叔,无为哥去赌场了?”
“嗯,刚进去不久。”张忆鲁说着话走到另外一辆福特野马车边,车前站着两个三十多岁的白人,俩人都带着墨镜,表情严肃,他们是瓦格利家族派出负责监督这场决斗的公证员。
就在这时候,又有两辆车疾驰而来,前面是一辆奔驰轿车,紧跟其后是一辆涂着迷彩的悍马h1,两辆车停在张忆鲁的车后面。
从奔驰轿车里出来的是展绍良,紧跟着从悍马越野车里跳下五名身穿迷彩全副武装士兵。
展绍良面带微笑地朝张忆鲁走过来,大声说:“张会长早来了,这是我们请来的雇佣兵,请问是否可以进入山谷了?”
张忆鲁点点没有说话,心里忍不住骂道,这帮屌玩艺是想置无为于死地,把雇佣兵都搬出来了。
展绍良见张忆鲁不搭理自己,于是又走到瓦格利家族派来的人面前,陪着笑脸说:“两位先生,第一场的较量已经在赌场开始了,按照规定我们的人可以进入山谷准备了。”
“可以,你们的人可以进入了。”其中一个人面无表情地说。
展绍良向身后的五个人挥了一下手,只见五个人迅速地窜进山谷里,很快就消失在树林中。
侦察兵出身的张忆鲁从这几个人敏捷的动作上就看出他们的身手都不一般,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望着这些强悍的雇佣兵隐没在山谷中,杨岩的心一下提了起来,她悄悄地走到张忆鲁身边,担心地说:“无为哥一个人怎么能对付得了他们五个人?张叔,您说怎么办?”
张忆鲁害怕影响到俩人的情绪,急忙恢复了平静,他安慰杨岩“岩岩,要相信无为一定能战胜他们,在这种情况人多不一定能占优势,他们为了阻止无为通过山谷必然是散开分布在各处,我相信无为肯定能对付了他们。”
说着话张忆鲁招呼杨岩和阿侖上车,又对他们说:“我们到山谷另一端的出口,还有事情等着我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