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了还不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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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澡对人们来说是再平常不过了，但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洗澡的花样却在不断地翻新。现在，连桑拿浴都已经普及到了大众浴池了，还有什么泰国浴、韩式松骨、港式按摩、推揉、香熏等等眼花缭乱的配套项目，那是洗得人们心情舒畅、热血沸腾、浮想联翩、跃跃欲试，真是其乐无穷，返扑归真啊！但，笔者不想对此品头论足，好多问题咱也解决不了，操那份闲心没用。不过，一个年轻人因为在单位里的一次洗澡引发的故事，却很耐人回味。笔者，由此感慨颇深：人啊！不要太虚伪了，放下你的臭架子，脱光了还不都一样。

    有一位业绩不错的年轻人上调到机关工作，试用期一年。初来乍到，工作办事处处小心翼翼。虽然，里出外进与领导见面的机会多了，但他很少正面对视。一是这些领导天天西装笔挺，趾高气扬，高傲凌人，根本没把他看在眼里；二是他本身就是个近视眼，带着一个600度的眼镜，还觉得眼前模糊，加之就是个小干事，跟领导也靠不上，所以对好多领导的面孔很陌生。

    机关与基层相比是很优越的，别的不说，比如洗澡就不用几百人挤在一起，而是有一个单为机关人员修建的小澡堂。澡堂面积不大，除了喷头还有个能容纳3、4个人的小池子，设施齐全，干干净净，但外来人员是不让洗的。

    一日，年轻人加班比以往晚些时间去洗澡。一看人不是太多，他是快速脱光了进了池子就泡上了。水温很合适，舒服极了。实际，此时池子里已经有两个人在泡澡，但没带眼镜，加上热气腾腾，年轻人根本看不清是谁。因为，池子不大，也免不了腿脚相碰。管他是谁呐？反正脱光了你我都一样，自己洗自己的。年轻人自己在心里嘀咕。以前，年轻人是很少泡的，但赶上今天水好，加班又有些累了，泡着泡着他就有些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听到有人在说话：这小年轻的是哪个部门，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啊？老总和书记刚刚在池子里正泡着呐，他是不管一切，也跟着在池子了搅和，还睡着了。气得老总和书记没怎么洗好就走了。此时，年轻人脑子轰的一下，完了、完了。从池子里跳出来，就向门口冲。“脑子有病啊！衣服都不穿了，就走啊！”看门人大喊。年轻人这才回过神来，三下两下穿上衣服，灰溜溜地离开澡堂子。

    这一夜，年轻人辗转反复，难以入眠，脑子乱的恨。差那了？加班没有错吧？洗澡也没有错吧？进池子了泡一泡也没有错吧？那错在那里了啊？是错在洗澡的时间把握的不对？还是错在本就不应该下池子泡？要不就是错在那倒霉的近视眼？再不就是为什么洗澡从来不带眼镜啊？对了，关键是为什么没有人跟我说洗澡还有什么规矩啊！还有现在的洗浴中心多的是啊！你堂堂的老总和书记干什么还来这小澡堂子洗澡啊？冥思苦想中年轻人总算熬到了天亮。

    说什么也没有用，反正是得罪了领导，看着办吧！年轻人睡眼朦胧地来到办公室。“来，到我办公室来一下！”上班时间刚到，部门领导就将年轻人叫到了办公室。年轻人心里咯噔一下，坏了。“来机关有一段时间了，感觉如何啊？咳，日常工作太忙，对你的关心也不够啊！”领导阴阳怪气地说。“不、不，谢谢领导，我感觉很好的，只是没有经验，还让领导操心了。”“你知道机关工作不同于基层的，一定要高标准，严要求，为什么要有试用期，就是要看你到底适不适合在机关工作吗？”年轻人此时感到些不对劲，看来，昨天洗澡的事领导已经知道了。“这个我知道，我知道。”年轻人虚心的应答。“在机关工作，一定要注意细节，细节决定成败啊！年轻人尤其要知大知小，切不要因为来了几天，就骄傲，就张狂啊！这样很不好的、很危险的！而且，这样下去会叫我这个部门领导很被动、很为难的，你知道吗？”领导显然有些激动。年轻人此时什么都明白了，何必拐弯抹角，大不了哪来哪去呗！“领导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好了，我知道我得罪谁了，你说吧！是不是我的试用期到了。”年轻人直截了当地说。“咳，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我说什么了、我说什么了吗？你为何这样不虚心啊！看来人们的议论是对的啊。”领导有些很不耐烦。“不就是因为昨天洗澡我没看清总经理和书记在池子里泡吗？这能怨我吗？我近视眼，又没带眼镜；再说了澡堂子全是雾气，每个人都脱光了，赤裸裸都一个样，谁又知道谁啊？”年轻人没好气地说。“好啊！好啊！你还一肚子的气，那你还有理了是不是啊！”领导用手指着年轻人。“行了领导，不要太虚伪了，有什么啊！不都是人吗？摆什么臭架子，脱光了还不都一样！这样吧！你也别发火了，我走行吧！我走行吧！”年轻人也不知道那来的勇气，一甩头走出门。门口围观的好多同事，此时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那目光是不解？是无奈？是佩服？还是？

    下午，组织部来人谈话。第二天，年轻人真的就回原单位上班了。而从那以后，单位的老总和书记等好多领导再也不在机关的澡堂子洗澡了。

    （2005年4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