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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之后了。我跟你说,要么你就拼了,横竖先变成你的人;要么就算了,弃暗投明吧!咱家君飞不还守身如玉地等着你吗?"沈君飞这几年经常过来,每次来不论隐竺在不在,都请她们几个出去吃饭。他虽然从来没说过,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的心思在隐竺身上。哪次放假开学,他不是鞍前马后地照顾着隐竺?罗玲的男朋友对沈君飞的印象也很好,说以沈君飞现在的水平,毕业进大公司应该不成问题。
"哪里是我二选一的问题啊!"叶虹歌被罗玲拉走了,留下隐竺坐在床边呆呆地想。
沈君飞上大学后像是变了一个人,懒散的他突然消失了,积极地学习,积极地生活。虽然他经常过来看她,可他从来没说过哪怕是一句会让人产生误解的暧昧的话。他始终体贴地扮演一个好朋友的角色,并不像是为谁在等待,尽管隐竺也知道,他对她太好。
眼前棘手的是吴夜来的问题,这个时间,宿舍是回不去了。做还是不做?做,怎么做?隐竺也喝了两杯酒,这会儿吹了风进来,本来就有点儿头晕,思考这么高难度的问题,更让她觉得像是背法条那么令人头疼。
冲了澡,将裙子穿好,隐竺拿着温热的毛巾,给吴夜来擦了擦脸和手,然后在他身边躺下来。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需要做,即使以后分开,能有这样的一夜,也已经是额外的美好。
隐竺轻握住吴夜来的手,在胡思乱想中睡着了。夜里,隐竺觉得特别热,特别渴,迷迷糊糊地伸手在旁边摸她的杯子。身边哪会有她的杯子,只有比她还火热的吴夜来。
隐竺按住他,撑起自己往外面爬。无意间低头,正对上吴夜来的眼睛,吓得她惊呼了一下,才想起自己身在哪里。吴夜来的眼睛一片寒澈,哪里有半点儿醉意。
"冯隐竺,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吴夜来抓住隐竺按在他身上的两只手,一把将她拉下来。
隐竺直直地摔在他胸口,"我是想"
"想怎样?这样吗,还是这样?"吴夜来先是亲了隐竺一下,又突然把手伸到她的裙子下面,恶劣地狠狠捏住她,"我知道你一贯不管不顾,不知道罢休,却没想到,这样你也敢?"
隐竺慌了神,吴夜来紧紧禁锢着她,让她一点儿也动弹不得。她的脚用力地蹬,却好像是踢到水泥柱子上的感觉,脚趾疼得她忙把小腿翘起来。"你误会了。吴夜来,你听我说啊!你别动,你别动,你听我说,听我说"
吴夜来尽管看起来很清醒似的,但他的头这时是晕晕沉沉的。隐竺在他耳边说的话,他根本反应不出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太吵。他一挺身,将隐竺压到身下,"别吵,闭嘴!"他的手按到隐竺的脸上,其实他是想捂住她的嘴,可又困又晕,也就随便盖过去,只要没了噪声就好。
隐竺觉得吴夜来的手又大又硬,偏偏还热得像烧着了一样,否则真以为是机械手了。她在他手指的缝隙中口鼻皆用地寻找空气,只一会儿就弄得吴夜来的手湿湿痒痒的,弄得他的心也乱了跳的节奏。
倏地抽回手,吴夜来胡乱地在床单上擦了一下掌心,可那种粘粘腻腻的感觉好像早就钻进了心里。掌心擦干了,存在感却更强,同他的嗓子一样干干地灼人。
吴夜来忍不住想找湿一点儿的东西来平复一下这种渴求,下意识地想起身。
隐竺见他松开了些,就翻身向下,想快点儿爬出去。在她看来,她的动作也算是一气呵成。可事实上呢,这个时候的她,手软脚软,加上刚刚为了同吴夜来对抗,体力耗掉大半。所以她这个翻身的动作,是通过分解动作完成的,像是电影定格一样,动一下之后,让人在完全静止的错觉中,又开始下一个动作。
隐竺被困意和倦意拖累,放弃了挣扎,在枕头上蹭了一下,只想沉入梦乡。她向自己催眠,这是在梦里,这是在梦里在梦里他亲了她,在梦里他变得那么恶劣可身上的重量提醒她,这都是真的。联想到吴夜来之前的话,隐竺知道,如果再犹豫不决的话,结果只能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吴夜来未必会领她不染指他的情,自己在他面前,还枉担了妄想套牢他的名。
一不做,二不休,隐竺心一横,决定什么都不理会,听罗玲的劝,先把他变成自己人再说。可谁知知易行难,隐竺后悔没向罗玲多请教两招。
隐竺正胡思乱想间,没发觉吴夜来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他的手,无意间触到了隐竺的肌肤,这次的碰触同之前的感觉完全不同:之前带着恼意,欺负她时,吴夜来盯着她的脸,关注着她的表情;现在,他看不到她,却能感觉到那种微凉的丝滑。这种感受,联系之前那种真实的触感,让吴夜来难以自持。
吴夜来到底没有管住自己。他知道,不是酒精控制了他的意识,说到底,就是没抵住诱惑。尽管天亮后,他怎么也没看出来,这个冯隐竺究竟哪里能迷惑他。
隐竺呢,经历的疼痛让她没有丝毫得手的喜悦。相反,她背对着吴夜来蜷在那里,一直在反省自已,干吗要着魔一样地给自己找罪受。比疼痛更难以醒来的噩梦是,明知道他对她始终那么冷淡,可真的在袒呈以对的时候,他都没流露丝毫柔情蜜意,这让隐竺觉得很受伤,也很失望。
早上,吴夜来穿戴整齐,叹了口气对隐竺说:"起来吧,还得回你们学校取行李,赶火车呢!"
隐竺平时听他说话的语气,并不觉得怎样,可这会儿听起来,就觉得好像里面有种隐忍的无奈。她忍着疼痛坐起身,"你走吧,我今天不回去。"
"你不舒服的话,我去把票往后签一天。"冯隐竺过于惨白的脸色让他很担心。吴夜来想问问她是不是被他不知轻重而伤了哪里,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不用,你走吧。"隐竺第一次在吴夜来面前这么强硬。
"你这又是怎么了?"
"什么叫做我又是怎么了?"隐竺前一句还是疑问,后一句就是质问的语气了,"我怎么了?我就是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我都是自找的!"
"我不是醉了吗?"吴夜来没想到自己的一句醉话,隐竺竟然往心里去了,不仅记在心里,还在这种时候拿出来说。
明明吴夜来解释的是他说错话的事情,可在隐竺听来,又是另外一个意思:他醉了,所以才会有昨夜的事情;他醉了,所以发生什么事情,都并非他的本意。
"吴夜来,"冯隐竺怒极反笑,恢复了她的伶牙俐齿,"就算是我寡廉少耻地投怀送抱好了,我怎么看咱们也算是一拍即合,一丘之貉,贪一时之欢的一对狗男女!"
吴夜来先是紧皱眉头,对着眼睛瞪得异常大的冯隐竺,只一会儿,却突然笑了,"冯隐竺,你是不是说错了,以你的架势,似乎应该用一拍两散。"
他其实是想开个玩笑,毕竟这样的场面,他也没遇到过。冯隐竺对他生气,这也是第一遭。他没想过要和隐竺分手,至少从此以后应该不会再想到分开的问题,做了就要负起责任,但是他的玩笑显然开得极不是时候。
"亏你想得出这么合适的词,一拍两散好,一拍两散好"隐竺的声音渐渐低下来,她想到在他心里的她就是迫不及待的状况,顿时觉得失去了再说什么的意义。
隐竺拿过裙子,努力地想抚平上面的褶皱,但是,用了很大力气,也没见有什么效果。穿上身,她尽量表现得若无其事,"还是我走好了,吴夜来,我走了。"在心里,她还加上了一句,走了就绝不会再回头。
冯隐竺,就这样疲惫加失望地直挺着酸痛不已的腰身,从吴夜来的生活中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