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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去找他,咱哥仨儿一起喝点怎样?”
“没时间!”
“小气!我找阳子去!”
病房里总算安静饿了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
杨晓水睁开眼,眼珠子转动了一圈,来医院了,打了一针,睡了一觉,旁边的桌子上搁着她的手机。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四周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看不见外面的太阳。她摸到自己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
到医院的时候,她心口疼的已经模糊不清了,但是昏昏沉沉中她还是能感受到肖恪一直在她的身边。正纳闷他人去了哪里,就听到病房外他话的声音,应该是在和谁讲电话。还有之前迷迷糊糊中,肖恪和谁在话。
杨晓水从床上坐起来,他的声音隔着门板隐隐约约,很快的,他就结束通话推门进来,看见她醒过来了,他阴沉着脸走进来,过来坐在床边,问道:“怎样,没死吧?”
“嗯!”杨晓水露出一个笑容,有点虚弱,但笑容任何时候都是如此的灿烂:“让你失望了,还活着!”
一会儿护士进来给量体温,拿了体温表走的时候,肖恪冷声问了句:“多少度了?”
“三十六度五,已经恢复正常了!”护士回答。
“叫李木过来!”肖恪又道。
“好!”护士离开。
不一会儿,李木就过来了,杨晓水发现这个之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男医生是个很年轻和肖恪差不多年纪的男人,穿着白大褂,五官端正,还很秀气。
李木一进门,见到她醒来,笑着道:“退烧了,再观察一小时,带点药可以回去休息了!如果担心人身安全问题,可以住在医院里!医生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当然也可以帮女人逃避变态!”
杨晓水扑哧乐了,笑着问:“能不能给变态开点药?”
“没有这种药啊!”李木呵呵一笑,别有深意地看了眼肖恪,笑得有点幸灾乐祸,同时对杨晓水此时还能笑出来感到很不可思议。
“又没有那种手术?可以把人的记忆剔除去,从此再也不去想过去的事?”杨晓水又是笑着问,只是这话,多了抹苍凉的意味。
李木一怔,看着肖恪的手握成拳头状,呃,难道要发怒了?这可是他的地盘,他呵呵一笑道:“这个啊,只怕不是医生的职责,还得自己去把记忆装箱子,打上蜡,封存起来,别让它出来祸害人!看起来是不太好的记忆啊!也是啊,受伤这么严重,真是可怜死了!”
他只是站在床尾,脸上也看不出表情,听了李木和杨晓水的对话,突然的肖恪沉声开口:“现在出院!你,去办理手续!”
“靠!你医生还是我医生啊?”李木瞪着肖恪。
肖恪抬手看表,对李木道:“我了,出院,两个小时后的飞机,回北京。”
杨晓水愣了愣,一时不知道该什么。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自私,想怎样就怎样。
“肖恪,你混蛋啊!怪不得阳子给了你一刀,你真是变得越来越没人性了!”
“废话少!”肖恪扯下杨晓水手上的点滴,拖着她下床,回酒店,然后招呼都没打,直接去机场。
机场。
杨晓水要掏出电话打给程灵波,却被肖恪当场抢了电话,强行关机。
杨晓水闭上眼,不再挣扎。
有些事,在楼顶就做出了决定。她要离开了!她要出国留学,彻底远离肖恪。
这些年,她亲眼看到他跟别的女人甜蜜拥吻,跟别的女人上床,她觉得自己的心被生生的撕扯成两半。
有时候她瞪大眼睛看着天空,她一遍一遍的在心里问,难道这就是自己年少时候的初恋吗?初恋的代价就是分道扬镳,因为太青涩,成长的代价就是夹杂着血肉疼痛,一路血流成河,心伤死寂。
有那么一瞬,她恨过肖恪。
可是知道他心里的伤,并不输给自己,又心疼他。
他不是没情,只是,情,没给她而已。
因为,她不是纤黛!
有时候某个时间,杨晓水会隐隐想起那些年的那些事,然后再次惊叹自己如何熬过来,真是不敢去想,觉得重新来过,自己未必就挺过来。
那么多的苦泪都熬过来了,她竟然谁都不恨谁都不怪。
肖恪对于杨晓水来不单单只是一个过去的暗恋这样简单,他是她最真挚的初恋,他是跟她的梦想中的白马王子完全符合的良人,他是她一心想要嫁给的那个人。他代表了她青春期懵懂时期最真最痴最美好的过去,是每个女孩心头最美丽最珍贵的梦。
她那样爱他,一腔柔情一滴不剩的全部赋予他。可是,终究,还是换不来他的柔情!
这就是她的初恋,逃不掉,躲不开,苦涩纠缠,就像是孽债,她欠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