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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坐。”金后拍拍软垫,她斜躺在上面,嘴里说让云锦坐,实际上并无地方可坐。
“奴婢还是站着吧。”云锦说。
“本宫好几天没见到你的,怪想你的,就差人去叫你了。”金太后说道。
“奴婢早该来看太后了,奴婢知错。”
“知错就改,是好孩子。”金太后此话,话中有话,云锦如此聪明,又岂会不知。
直到云锦离开金太后的寝宫,太后都没有提过批阅奏折之事,但是彼此都明白。云锦在屏风外跪了整整一下午,躺在软垫上的金太后岂能不知。
那日以后,云锦每天下午必到太后宫中报道,向她汇报朝中之事。大到战事,官吏提拔,小到别国进贡了什么物品都一一告诉太后。
朝中目前有两股势力在暗地里斗的比较厉害,一方以林氏父子为首,一方则是以易云天和金捷为首。
这两股势力的争斗使的朝局动荡,易云天深得太后信任,在朝中更是张扬和狂妄。
太后有意将德贤公主下嫁给易云天的儿子易水寒,德贤公主对易水寒也是情有独钟。但是两年前,易水寒突然不辞而别,这指婚之事就暂且隔下了。
云锦将两股势力在朝中明争暗斗的情况告诉了金太后,金太后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波澜。
金太后在想:是不是易水寒要回来了,易云天认为自己的儿子即将娶德贤公主,而得意忘形了呢。
金太后知道女儿德贤公主的心意,她喜欢易水寒,易水寒也的确值得女人去喜欢。
他长的英俊,性格谦和,谈吐举止文雅风趣,他那机智的幽默为自己增加不少风采。
他幽默的调侃,结合特有的霸气和力量,会带给人一种愉悦感,使人轻松舒畅,更是一种亲和力的表现,这就是他魅力的真实所在。
德贤公主刚开始对易水寒印象并不好,她曾对金太后说:“母后,儿臣不喜欢那个易水寒,就是一登徒子,趁一时口舌之快算什么男人。”
金太后只是宠溺地笑笑,后来不知道易水寒与德贤公主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德贤公主改变了她的看法。
一天,在花园散步,德贤公主跑到金太后面前,跪在地上肯请金太后指婚,当里德贤公主说:“母后,儿臣爱上一个人,求您指婚。”说完羞红了脸低下头去,那一年她才十四岁。
“德贤起来说话,你看上哪家的公子了?”金太后问道,其实她早已猜到,德贤公主应该是爱上易水寒。那段日子,德贤公主整天在金后耳边提到他,虽然大多是说他的坏话,但是金后本能的觉得,总有一天,她的女儿会被这个男人所迷惑。
“易水寒。”德贤公主挽着金太后胳膊说“母后就成全孩儿吧。”
“嗯。”金太后轻拍德贤公主的手表示同意。
可是第二天,易水寒就不辞而别了。其实在他离开的前天,去过太后的寝宫,他对太后说:“太后,您觉得易水寒像什么?”
“本宫觉得水寒是像风一样的男人,没有人能绑住你,只看你愿意为谁而停留。”金太后笑着说。
“太后。”易水寒惊讶的看着她,只有她将他的心事全都看穿。
“人在风里面,更容易清醒,但是风,会带来雨,本宫不喜欢雨。”金太后说道。
“我明白,所以请您给我一点时间,三年,只需要三年,请相信我,三年后我一定回来娶德贤公主。”易水寒说完轻轻地托起太后的手,在唇边轻轻一吻“谢谢您。”
“去吧,孩子。”
就这样,第二天易水寒不辞而别,没有人能够找到他,金太后一直都相信,他对自己的承诺,他一定会回来的。
易水寒走了快两年了,德贤公主已经十六岁了,她不曾放弃,她一直在等,等着易水寒回来娶她。
想着易水寒归来还遥遥无期,德贤公主并未嫁入易家的大门,易云天便如此嚣张,倘若真与他做了亲家,不知道他会怎样。
“锦儿,你觉得该如何平息两股势力在朝中的争斗?”金太后问道。
“林氏两父子这边有皇后娘娘撑腰,在易臣相与金老将军的支持下,由太后主持架空了林家宇的节度使实权,易臣相深得太后信任,难免有些洋洋得意。林氏两父子对罢权一事并无议异,尊重太后的决定。相反的是易臣相处事太过张扬,难免招人妒恨,需要给易臣相一点警省。”云锦说。
金太后笑了起来,说:“锦儿,你真的很不简单,如果能唯我所用,定不会亏待你。”
“请太后娘娘吩咐。”
“听说北方边境又在打仗了?”
“回太后,北方边境的确又打起来了,北朝想要夺回被我朝占领的冰河城。”云锦答道。
“那就归还城池,皇上年轻,朝局动荡,不宜作战,你觉得该派谁去平息战乱?”金太后喝了一口茶,眯着眼等着云锦回话。
“林家宇,林家毕竟是皇后的娘家,罢了林家宇节度使的兵权,也应该给他一个立功的机会,这样即能给林家一个恩典又能给易臣相一点儿警醒。”云锦说道。
“果然是好主意,你就传本宫旨意,让节度使林家宇前去北方边境平息战乱。”
“奴婢遵旨。”
云锦直接传太后旨意将林家宇派去了北方边境,任少寒很不高兴,责问云锦:“云锦,谁才是君王?”
“当然是皇上您啊。”云锦笑着答道,她知道任少寒在气什么。
“既然你知道谁是天子,你为何假传圣旨?云锦,你可知罪。”
“奴婢知罪,皇上请息怒,奴婢传的是太后的旨意。”云锦说道。
“又是太后,你应该劝太后别干涉朝中之事,我朝祖制,后宫嫔妃不得干涉朝政。”任少寒非常气愤,将书桌上的奏章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云锦将奏章捡了起来,又重新放到了桌上“皇上,你先别生气,太后这是给皇后娘娘和林家一个大大的恩典啦,你没看不出来吗?去年冬天与北朝一战,我国取得胜利,成功占领了北朝的冰河城。此次,派林节度使与对方谈和,将冰河城归还北朝,此事定能办妥,回来立了功还能给林家一点赏赐。”
任少寒看着云锦,点点头,停顿了一下,说:“即便如此也应该事先与朕商量,以后太后的旨意,你要先通知朕再颁布。”
“奴婢遵命。”
“锦儿,你过来,到朕身边来。”
云锦慢慢地走向任少寒,他轻轻地将她搂进怀里,说:“锦儿,朕发现越来越离不开你了。”说着在她的脸颊上吻一下。
“皇上,您还记得您对锦儿的承诺吗?”
“记得,皇贵妃的位置给你留着呢。”任少寒轻声地说道。
“皇上答应的事该实现了吧。”云锦说。
“好,朕明日就跟太后说。”说完抱起云锦朝床榻走去,刚将她放到床上,她一翻身滚下床来“皇上,还是等封妃大典的时候再共欢吧。”
云锦转身想走,任少寒抱着她的腰,向着她的嘤唇印了上去。
任少寒一双大手慢慢地揽着怀中柔软的腰肢,顺着向上摸去,云锦的酥 胸被他的大手罩住。
云锦全身都轻微的颤抖了起来,呼吸也急促的加快了,任由这种舒爽的感觉一阵阵的传遍全身,嘴中发出轻微的呻 吟声。
任少寒继续不满足的索 取着云锦滑 嫩舌尖,云锦全身似是被阵阵电流穿透身体,她不知道自己皇贵妃之梦是否能够实现。
任少寒吻上了云锦的耳垂,大手仍旧在酥 胸上揉捏,慢慢的唇顺着玉 脂一样的肌肤滑到了颈上,又滑到了胸 前,最后一口印在了粉 红的蓓 蕾上。
只感觉身下的玉人儿全身突然一阵颤抖,嘴里呻 吟声更响。
云锦被任少寒吻的全身发烫,连睁眼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一阵阵快要到达云端的感觉,充斥着她的整个身体,同时两条丰盈的玉 腿也不由自主的开始扭 动了起来。
就在她感觉到坚硬的东西顶着她的小腹时,她猛然惊醒,用力推开了任少寒,快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皇上,如果你真的想要云锦,等封妃的时候,云锦会把一切都给你。”
“你还在想任景天,你忘不了他,是不是?你拒绝我,就是心里放不下他,我告诉你,他已死了。你早晚是我的人,今天不给,明天也会给的。”任少寒气恼地说。
云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到底在守什么,为任景天守身吗?
其实算不上,任景天已经死了,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任少寒而已,她不爱任景天,已经不爱了。
云锦与任少寒不欢而散之后,很多天都没听到任少寒提册妃之事,云锦也不好问太后,终于,她忍不住,找了个适当的时机问了任少寒。
“皇上,您跟太后提了吗?”
“什么?”任少寒装作不懂。
“没什么?”云锦心慢慢的下沉,下沉,她再也不想追问下去了,她不想知道是任少寒没说还是太后不同意。
她早就应该知道,她一罪臣之女,任少寒怎么可能册立她为妃呢?别说太后了,林皇后也不会同意,朝中大臣也不会同意。
那是一个下午,天气很好,但是云锦的心里却在下雨,而且是狂风暴雨。她拿着部分奏章去了金太后的寝宫,这是她每天必做之事。
“奴婢云锦拜见太后。”
“锦儿啊,快进来,本宫正有事想找你呢。”
云锦走了进去,见桌上放着一大块锦布,上面绣着朵朵牡丹花“锦儿,你看这布料的花色好看吗?”
“好看。”
“林家宇从边关回来了,边境的战乱也平息了,这是北朝进贡的上等布料,本宫准备用它给你和德贤公主做新衣。”太后说道。
“奴婢无功不受禄,而且这都是上等布料,奴婢用不着穿这么好的衣服。”
“锦儿,你再推辞,本宫要不高兴了。”金太后佯装生气地说道。
王嬷嬷忙插话:“锦儿,还不快谢恩。”
“谢太后隆恩。”云锦连忙跪在地上,她不知道为何太后要送她这么好面料做衣服。
太后笑容可掬地上前将云锦从地上拉了起来,说:“节度使林家宇是皇后的亲弟弟,至今未婚,本宫啊,想给他指婚。”
云锦身子一僵,难怪太后平白无故给她订新衣呢,原来是想将她指婚给林家宇。
林家宇长相文雅,高大,略为偏瘦。性格有些优柔寡断,凡事都听从父命,没有自己的主见,但这样的男人肯定是个会疼女人的好男人,但这样的男人云锦并不喜欢。
金太后确有将云锦嫁给林家宇的想法,林家的恩典给了,立了功就得赏赐,金太后就想赏林家一个公主。
金太后原本想让云锦以公主的身份嫁出去,但是她又舍不得云锦离开自己,她需要她,需要这么聪慧的人儿在身边。
“锦儿,你怎么不说话。”
“啊,奴婢在想太后准备将谁指婚给林节度使呢?”
“你觉得德贤公主怎么样?”金太后说。
云锦暗自松了一口气,她以为是她,没想到太后说的竟是德贤公主。
“太后英明。”
“嗯,你这机灵的丫头,说来听听,哀家英明在哪里?”
“林节度使秉性善良,与易臣相之子易水寒相比,虽有不足之处,但前者定会对公主呵护倍至,而后者,飘忽不定,公主嫁给这样的男人,想也辛苦。而且,太后宏恩,林家定会更加感恩于太后,又能让易臣相收敛一下自己的行为,两全其美之策,所以奴婢才说太后英明。”云锦说道。
金太后满意地点点头“知我者,锦儿也,原来你也知道易水寒,本宫一直把他当作德贤公主的驸马,可惜啊。”
云锦笑着走向金太后,轻轻地走到她的身边,俯身蹲在太后的裙边,说:“太后,德贤公主可以为您做的,奴婢也可以,奴婢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金太后轻轻地声出手,抚摸着云锦的头,说:“此话当真?”
“当真。”
“皇上沉 迷于女 色,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这江山不知要落入谁手了,本宫慎是担忧啊。”金太后说道。
云锦一惊,任少寒身体不好吗?任少寒如狼似虎的年纪,并没有身体不好啊。想到这里,云锦猛然一惊,难道太后
“皇上沉 迷于女色,且不顾朝政已久。”云锦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只能顺着太后的话往下说,她知道太后在试探她。
金太后笑了起来,满意地点点头,说:“本宫为皇上从一位神医处求了一个良方。”金太后说完她身边的王嬷嬷就将一包药递给云锦。
“奴婢一定按时给皇上服用。”
“病人都不相信自己有病,所以先别告诉他。”
“奴婢知道。”
“那我就放心了。”
云锦接过那包药,一个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白色的粉沫。云锦看完将药包好,藏进了袖中。
“你放心,此药无色无味,定时定量长期服用请收藏、推荐。”金太后一脸的平静,云锦只是落寞的点点头。
花园里,花儿争相开放,德贤公主看着花儿发呆“怨家,你怎么还不回来。”
“公主,公主,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
“听说太后将您指婚给节度使林家宇了。”德贤公主身边的贴身宫女小迷糊说道。
小迷糊是德贤公主给她取的小名,她平时总是莽莽撞撞,而且经常分不清东南西北,但是对德贤公主非常忠心。
德贤公主听小迷糊说指婚的事,心想这事八成是真的,忙问道:“小迷糊,消息属实吗?”
“公主,奴婢可是亲耳听到的,下午的时候,公主不是让奴婢送绿豆糕到太后宫中吗?无意中听到太后说要给林节度使指婚,然后问德贤公主怎么样?”
“然后呢?”德贤公主一听,顿时紧张起来。
“然后奴婢就慌慌张张跑回来禀报,结果又走错路了,绕了一个大圈才回来。”小迷糊委屈地说道。
“你啊,你啊,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呢?你还有没有听到别的,太后在跟谁说话?”
“奴婢不知道太后在跟谁说话,奴婢还听到”
“小迷糊,太后找你呢,你怎么把绿豆糕放在太后寝宫门前就跑了?”太后身边的王嬷嬷正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花园中,当时金太后与云锦正在谈话,突然听到一阵细碎的脚上声,王嬷嬷立即追了出去,看见了匆忙离去的小迷糊和放在寝宫门前绿豆糕。
“小迷糊,你快去吧,给太后赔个罪,太后不会为难你的,你以后可别这么冒失了。”德贤公主说道。
小迷糊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第二天,宫中的太监在荷塘中发现了小迷糊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