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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并管住丈夫,刚看时还觉得挺有道理,现在看纯属无聊、屁话!我家那位见有人送钱上门就动心了,這不怪他,连我见了都动心,她能不动心?可她没我的话敢收吗?没我她能给人办来事?有一次她说人家别人都收,让我也少收点,我当时就骂她,问她收了钱谁去花?我能一个人花?你们大家享受,让我一人提心吊胆等着蹲大牢?从此再没提过一句那话,你说贪官贪污受贿能怪怨到老婆头上?”
齐宇的手机此刻响了,李书记示意他先接电话。
是丹俐的电话,问他在哪儿?齐宇回答:“刚从乡里回来,正和李书记谈点事。”
那头传来丹俐脆生生的声音:“那你们谈吧,要多注意身体,别睡得太晚哦?”齐宇嗯、嗯答应着关了电话,李书记笑道:“你好福气,小沈绝对是个好媳妇,是不是十几天没回想你了?今天回去吧。”
齐宇不好意思笑道:“這么晚了,算了。”他心想,已连着十几天没回家,真得很想她,丹俐在手机中也几次说想他了,一半天得抽空回趟家。
李书记听他這样说,便问道:“她们学校怎么样了?”
“全部图纸已经出来了,很快就能开工。”
“唉,遇到這非典,看来开工仪式是搞不成了。”李书记叹息道。
齐宇说道:“原来也不需要那么多形式,省下钱还是花在贫困孩子身上吧。我這次下去见真有穷的,南山和北山好几个村有的人家存粮实在可怜,穿得也很破烂,這些大多是家里孩子多。调查的同志反映后,任县长还专门去看了,他责成那几个乡的书记乡长想办法给解决,他说还要下去检查。”
李书记笑道:“這事任县长和我说了,我也特别跟县里几个部门讲了一下,让他们也扶助一下。我认为计划生育工作也应该列入咱们這次计划,像這样随便生下去不穷就怪了!我看忙过非典這事,让各乡书记主抓吧,早不是有规定?一票否决嘛,干不好就下嘛!我看這也是个机会。”
齐宇提出了反对意见:“我看這项工作不宜早开展,难度太大,对咱们的计划有影响。”
李书记想了想说道:“也对,天下第一难,再加上咱县积重难返,不急在這一时。”说完脸上露出笑容,又道:“我的机运挺好,新来的任县长這段时间看上去人不错,对以后的工作相当有利。”
齐宇笑着问了句:“李书记没感觉有点悲哀?碰到一个正直的好搭挡还得靠机运,而不是靠制度保证,虽然制度也不可能百分之百去保证,最低应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保证吧。”
李书记听了苦笑道:“没办法啊,凤城全县人比我更糟,我还有渠道打听這个人原来怎么样,可他们呢?他们只能听天由命,来个好领导是他们的福气运气,来个坏领导瞎折腾几年,甚至狠捞几年走了,他们只能认倒霉,他们比我更无奈!”
齐宇不由激动道:“我们的工作太多的想当然了,为啥要规定不能由本地人当呢?说的是县长、法院院长之类的由选举产生,可谁都不了解,选举还不是个过场?本地人当到底怕啥?过去是因为法制和规章制度不健全,怕本地人当了搞亲戚、故旧、裙带关系,现在都是外地人当了,结果更恶劣。本地人当了,人们对他知根知底,他是好是坏人们了解,他要搞亲戚、故旧、裙带关系人们能看得到,群众也好监督。再说现在法制比过去健全,条条框框卡着他,這样他反而不敢大肆乱搞。可用了外地人,這两条用不上,结果是更有利于搞买官卖官這种腐败,暗地收了钱,明着却官冕堂皇说是有能力或工作需要。我们在干部管理上陈规陋习很多,太缺乏与时俱进。”
齐宇停了停又说:“说到选举,连我也多年没参加过选举了,也不知道现在的选票是啥样?更不知我们归哪个选区,选出的代表是谁?我想全县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不知道自己选区的代表是谁?這样的选举有啥作用和意义?”
李书记听的神情越来越凝重,最后不由感叹道:“不是你说我还真得没想过有這么严重,说明這些年凤城县的人代选举整个走了过场。可话说回来,不走过场,就像现在的样子也没啥作用呀!這就是恶性循环,越是不起作用,越就走过场,越走过场就越是没人相信、没人重视,希望咱们在明年的乡镇选举工作上,能够打破這种顽症。也正因为這样,搞好村民自治更迫切、更重要了,基础不牢,大厦不稳嘛。可我這几天想,村委会换届不到时候啊,有个啥办法提前换呢?”
齐宇想了想说道:“能不能在各村都搞个信任度的民意测验呢?如果测验不够半数信任,這样就能重新选举了。”
李书记兴奋地说:“好主意,就這样干!等非典一完蛋咱们就开始。哟,十二点多了,今天先就到這吧。等等,农村的问题已经有了头绪,可县直机关也得未雨绸缪,最好能把群众发动起来,光凭咱们几个人势单力薄,群众的力量才是大无穷!”
他转而又叹息:“唉!文革的后遗症太多。就说群众运动,硬把人们搞怕了,现在提都不敢提。可我觉的也不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时是错误地利用群众对党的信任,尽情地发挥了群众狂热和盲从的一面,并不是真正地相信和依靠群众。现在法制很健全,群众也理智了,条件非常好,我们的工作是想办法发动起群众,理性地、有序地参与到我们的各项改革中。实际上大家都知道,腐败分子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是团结起来的群众,连日本人和国民党都被共产党领导的人民群众打败了,更甭说這些跳梁小丑了。算了,不多说了,越说越别扭,我们本应是光明正大的共产党人,而且我还是這一方最大的官,怎么也比那些老革命的条件好,干不好没脸去见人。要好好想一想,关键是怎样去把握住理性和有序四个字,稳定还是高于一切的。”
齐宇听到李书记的话语中含带着一种无奈,的确无奈,共产党的县委书记,在共产党领导的天下中,在自己领导的县里,真心实意为党工作,为民办事,却不能尽情地、大刀阔斧地去干,还得小心谨慎,甚至偷偷摸摸去干,能不无奈吗?
他想了想说道:“李书记说的对,既要未雨绸缪,又得保持稳定,那我们可以分這么几步走。一步是让人大开个人大代表特别会议,会议的主要议题是让人大代表下去认识他们的选民,更主要是让选民熟悉他们的代表,下去时带上意见征求书,把最需解决和最突出的问题收集上来,然后让代表们督促落实這些事情,要求到明年的人代会前完成。当然今年不能抱太大希望他们会把這些工作搞好,主要是为明年的工作积累经验。第二步是从现在最不被人们看重的信访工作着手,让信访工作和這次人大代表的活动联起手来,真正成为群众反映问题的主渠道。那就必须先换个信访局领导,這个领导好换,是个没油水的单位。”
说完這句他和李书记都笑了,接下来齐宇又讲到第三步。讲完他们深研了一步一步的细节。
早超过午夜了,凤城县的绝大多数人都沉睡在梦乡之中,谁也不知他们的县委书记和县委办主任经常這样谈论到深夜,紧说太迟休息吧,可又想到新的问题继续讨论起来。而這些谈话使李书记他们的目标和举措越来越明确,就是要把凤城县党政机构這台锈迹斑斑的机器重新擦亮,只有它恢复了充足的动力,才能带动三十万凤城人民致富奔小康。他们真没有白辛劳,凤城县的人们在几个月后,确实看到了与以往不同的大变化。
第二天,方明和耿艳梅她们三人慎重起见,先找了律师签了合伙协议,接下来办理了美容厅的各项手续,也把五间房的尺寸图传给杨向红。把這边的事办好,耿艳梅她们先回县城处理饭店的事务,方明留在市里和雅静一块过了个幸福的“五一”节。
五一长假结束,耿艳梅她们县城的事基本办完,该留的留,该处理的处理,留下的雇了两部大车都拉到了市里美容厅。杨向红那边以最快速度给他们设计好了内部装修图,还给他们预定了美容专用设备。张先生這边也找好了装潢队,他们和装潢队一起具体商谈了各自承担的费用,两家承担的差不多,张先生略多一些,美容厅随即开始装潢。
她们三人除了下去看人家装潢外,闲着没事布置打扮着房间。从饭店拉来的一大堆东西很多都派上了用场,一台34英寸的大电视和组合音响摆放到客厅,还有个立式空调也摆放到客厅窗前墙角。两个玻璃门的冷藏柜餐厅摆一个,吧台旁摆一个。还有八台21英寸的电视,她们一屋放了一台,余下的等以后办公室和美容厅用。还有两个大冰箱和两个大冰柜,拆下二十多个壁挂式空调也拿来了。除了厨房留了一个冰箱,余下的都堆放在一楼备用。
她们真把饭店剩下的各种好酒都拉来了,两个冷藏柜塞得满满的,连吧台后的酒柜和吧台下也摆得满满的,她们三人商量一致把十几条高级烟也都给方明拿来,他看着這些自然喜欢高兴。除了這让他高兴,更高兴的是经常和她们厮混在一起,或坐在客厅沙发上,或聚到吧台上,想听歌就听歌,想看电视看电视,想喝酒有美酒,四人常常荤素不忌乱开玩笑,嬉笑声是接连不断,真是过了今天盼明天,享受着神仙也不换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