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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露气凝重,万籁俱寂。赵水云悠悠的转醒,银白色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在世贝勒刚毅的脸上。不论何时,他看起来永远是那么的狂傲不羁。
赵水云强忍着下半身的疼痛,离开他温暖的臂弯。昨夜他强要了她好几次,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她拾起散乱一地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
这是最后一次的欢爱,她已满足了,她会带着这份美好的回忆离开,找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好好把孩子生下来,独力扶养他长大。她永远会记得,自己的生命中曾经出现她惟一挚爱的男人,从今后,她再也不会开启她紧锁的心扉。断绝一切情爱,她已没有力气再去玩这种游戏了。
她提起笔,在桌上留下一张字条,写下她所有的感觉,告诉他自己已然死寂的心。
今夜她的不告而别,对他而言或许不痛不痒,他不会再忆起她,不会再忆起曾经和她有过的一切,因为她从来就不习进驻他的心里。
少福晋这个位子,就留给他真正喜欢的女人吧!今生她已和他无缘了。
赵水云拿了个包袱,只带着原就属于她的粗布衣裳,轻轻的推开门,又轻轻的合上,生怕惊醒熟睡中的他。
她头也不回的离开,对他不再有一丝的眷恋,眼中亦没有怨对。她没有掉下一滴泪,因为她的心早已为他而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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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福晋,您拎个包袱,是准备上哪儿去呢?”贝贝一脸贼笑的出现在大门旁。她早就知道赵水云会有离开的念头,特地来这里欢送她的。
“我已经不再是什么少福晋了。你怀了贝勒爷的孩子,也许今后你就是这府邸的女主人了。”赵水云语气平淡,好像在讲一件与她无关的事,她早已经看破了。
“哎呀,少福晋,您怎知我已经怀了贝勒爷的孩子呢?”贝贝矫情的笑着,她只要想到赵水云要离开这里,就觉得万分开心。
“那天我告诉他时,他高兴得要命,直喊他就要当爹了。”贝贝见起水云脸上浮出一丝苦涩,又胡乱的拆下去。“还不止这样呢!他还说他好期待小孩的出生,不知道他将来的这个小宝贝会像谁呢!”
属于他俩的幸福一字一句刺耳地戳进赵水云的心坎。曾经她以为当世贝勒知道她怀了他的子嗣时,也会高兴得对她说这种话。
她明明知道事实,明明已经筑好自认为够坚强的心防,为什么听见贝贝的一番话,心又开始隐隐作痛呢?
贝贝笑得花枝乱颤,只要赵水云一离开,她对她说过的话都会成为事实。思及此,她怎能不开心呢?
赵水云欲转身逃离这个伤心地,逃开有他存在的地方。
“少福晋!”贝贝突然唤住她。“你孤孤单单的一名女子,能上哪儿去?少福晋,虽然基本上我们的立场是敌对的,但是如今你要离去,我还真是有点舍不得呢!好歹你也曾经是我的半个主子。”贝贝尖锐的嗓音顿时柔和许多。
“我担心你的安危,所以就擅自雇了顶轿子,就在城门外等着你,好送你到你想去的地方。”贝贝一脸真诚的说着,口气中充满了担忧。“本来我是想叫马车在王府里等你,可是又怕惊动贝勒爷,所以你可不要介意啊!”赵水云看贝贝一脸真挚,不像是在嘲讽她,也不像是在欺骗她,心想也许她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思索了一下,也许贝贝真的担心她的安危,在城门外准备好了马车。“那就多谢你了。”
“哎呀,别这么说!”她突然发现自己耽误太多时间了,得赶快打发她走。“我看时候不早了,你赶紧连夜走吧,否则贝勒爷醒了就不好了。”
“嗯。”赵水云向她道谢后,便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出去。
心思单纯的她,怎么敌得过贝贝这种狡诈恶毒的青楼女子呢?
待赵水云荏弱的娇小身影离开贝贝的视线后,贝贝高兴的在心里暗忖着:死丫头,这黄泉路上可得小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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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水云带着简单的包袱,趁大家都还在熟睡之时,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出了城门,如贝贝所言,她看到在城外树下阴暗的角落,真的停着一顶轿子。
她高兴地跑了过去,心里还边感谢着贝贝体贴的安排,以为离回到她从前那一段无忧无虑的生活已经不远了。
当赵水云伸手要拉开轿帘的那一刹那,她心底猛地窜过一股不安。她的直觉告诉她,这轿子有诡异。
她小心翼翼的后退,生怕惊动了什么。果不其然,一转身,两名彪形大汉挡住了她的去路。
“小姑娘,这么晚了跑到城外,不太好吧!”一名彪形大汉狞笑出声,伸出一只肥手,一把抓住赵水云的皓腕。“是不是家里没有温暖呢?这么漂亮的美人儿,那就让大爷我来给你温暖吧!”
“拿开你的脏手,你们究竟是谁?”赵水云睁大的美目写满惊慌,心底充满无限的恐惧。
两名大汉互看了对方一眼,狂笑出声。“我们?我们可是贝贝姑娘叫来伺候你的呀!这贝贝还真够意思,找了个这么标致的小姑娘。”他们眼中写满淫秽之意。
“贝贝?”赵水云这才发现自己掉进贝贝设计好的陷阱里,但一切为时已晚。原来她的好心是装出来的,她早就想要除掉她了。
“小姑娘,等你见识过我的功夫,你就会爱死我的小宝贝啦,哈哈哈!到时候,我看你根本就舍不得离开我了。”一名大汉露出猥琐的笑容,迫不及待地解开自己的裤头。“你要是把大爷我伺候得服服贴贴的,说不定我会舍不得把你卖到勾栏院去。”
“不要!”赵水云低头用力咬住那名大汉的手。大汉痛得放开抓住赵水云的手,疼得直跳脚。
赵水云见状,急忙慌张的跑开。
“给我抓往她!”被咬的大汉对另一名伙伴下令。
赵水云才没跑多远,就被大汉扯住头发,强压在地上。
被咬的大汉怒不可遏,狠狠地甩了赵水云一巴掌。赵水云嘴角顿时渗出血丝,昏厥了过去。
“你这个臭娘儿们,敢咬老子一口,我今天就搞死你。”
正当两名大汉要剥开她的衣服时,两只利箭精准的分别射穿他们的右手掌,霎时血流如注。
“他奶奶的,是谁敢坏老子的事?”大汉目露凶光地咆哮着,利箭穿过手掌让他们俩疼痛难挨。他们往利箭射来的方向望去,看见一名身着华服,俊秀斯文的高大男子,深沉的黑眼中尽是骇人的杀意,和他一张斯文的脸极为不协调。
“再敢动她分毫,你们立刻死无全尸,信不信?”顼珩贝勒语调极为冰冷,仿佛前来索命的地狱使者,让人听了寒毛直竖,从心底打了个冷颤。
闯荡江湖多年,两名大汉一见就知道来了个不好惹的厉害人物,好汉不吃眼前亏,两人赶紧先溜为妙。
顼珩大步走近赵水云,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衣,温柔的盖住她已半敞的酥胸。
天哪!他不敢想象他要是再晚来一步,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不知道会怎么样。还好他跟在赵水云的后头,这才免了一场悲剧的发生。
“水云、水云!”顼珩贝勒轻轻的唤了她一声,大掌心疼地轻抚着她留下鲜红手印的脸。
顼珩贝勒着急的模样,渐渐在赵水云迷蒙的眼中清晰了起来。
赵水云一见顼衍贝勒,像是在风雨中找到了一个避风的港口般。“顼珩贝勒,我好怕,我好害怕!”赵水云紧紧地抱住顼珩贝勒壮硕的身躯,眼泪扑簌簌的掉落下来。
“别怕,别怕,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顼珩贝勒紧紧的拥她入怀,轻柔的拍着她的背,试图镇定她慌乱的心。“我带你回去好不好?”
赵水云一听他是来带自己回去的,急忙迅速脱离他的怀抱。“不要,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再见到世了!”她好不容易才趁世贝勒熟睡时逃出来,怎么可能再回去呢?
“不是,不是,先到我那儿去吧,我不会告诉世贝勒的,你放心。”他强压下认亲妹妹的冲动,不徐不疾的说出口。他知道,现在不是谈这事的时候。
“你真的不会告诉他?”赵水云仍半信半疑。可是发生了刚刚那样的事,她也没有勇气再独自离开了。
“不会,我保证,好不好?”顼珩贝勒向她承诺着。“你信不过我?”
“不是,我只是”
“那就好了,咱们回去吧。”
赵水云不禁在心里叹息着,如果自己爱上的人是他就好了,那么她也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思及此,脑中又浮现让她心碎的脸,那张永远抹不去的邪气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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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高照,射进了原本阴暗的房间,也照醒了熟睡中的世贝勒。
世贝勒缓缓的睁开惺忪睡眼,刺眼的阳光顿时让他无法完全张开眼睛。他觉得全身酸痛无比,想起昨夜,他失控的一次又一次的要了赵水云整晚,像是对她的身子着魔似的。老天,他从来不曾一夜要一个女人那么多次,她一定累坏了。
世贝勒一翻身,仍满脸睡意。神智迷蒙中,以为赵水云仍睡在他身旁。他伸手一抓,才猛然惊觉身边早已没有人,顿时睡意全消。
“这么早她会去哪里?”他慌忙起身,心底有股迫切想见到她的欲望。
他随手抓了件衣服披上,正要唤人来时,眼角突然瞥见放在桌上的一张字条,上面写着:
有所思,乃在大海南。
何用问遗君?
只珠玳瑁簪,用玉绍缭之。
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
摧烧之,当风扬其灰。
从今以往,勿复相思!
相思与君绝。
咦!写这是什么怪诗?世贝勒在心里暗咒了声,他要去找她问个清楚,看她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世贝勒穿好衣服后,冷着一张脸,一出房门口就对着一群下人咆哮。“少福晋呢?把她给我找出来!”
下人见了全都吓了一跳,他们在府里工作多年,世贝勒脸上总会挂着笑容,今天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张极为冷酷铁青的脸。原来他生气的表情竟是这么的骇人。
“还待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找人?把整个王府掀了也要找出她!”世贝勒失去了他原有的冷静,忍不住出口咆哮着。
“不用找了!”贝贝一早就站在房门口等着看这场好戏。“你就算派人把整个王府拆了也找不到她。”
“你这什么意思?”世贝勒觉得赵水云莫名其妙的失踪肯定和贝贝脱不了干系。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说她昨夜早就离开,跑到不知名的远方去!”她伸出柔荑,紧紧缠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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