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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sh对陈志浩看了一眼,指指杨颉“这位就是杨颉同志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毛主席很记挂你啊,看你们的装备,肯定是打了不少的胜仗了,连地方游击队的武器,都很奢侈啊。”他这句话是指跟在陈志浩和杨颉廖旭东后面的警卫战士说的。跟着三人的警卫连的装备可是清一色的德制冲锋枪,日军枪刺改制的战斗刀,钢盔上面都带有伪装网,火力支援是轻机枪和榴弹抢,狙击手都配有特制的瞄准器,后背背囊,里面鼓鼓囊囊的;手上都戴有黑色的皮制护手,身上的衣服都是仿制迷彩服改建的战服,脚下是专门请城里的皮匠师父用日本军靴加装钢板置成的防刺战靴,战靴前头都有精制的护头,一脚能把人的腿骨踢碎。
实际上里面都有没次战斗捡回来的碎钢片缝制的皮质的防弹衣,测试表明,能够抵得住一百米距离上的三八大盖的射击,三十米距离的匣子枪射击,距离再近了,就可能把皮质衣物撕裂,而造成人员伤亡。
杨颉闻言微微一笑“康主任过奖了,我们只是小打小闹的,哪里比得上正规军的大战役。欢迎你们来指导工组。请上马。”
杨颉他们带着足够的战马前来的,一直在这个地区等了五天,才得到消息接到他们。
康sh虽是文人,但他胆子很大,也骑过几次马,顺手接过战士手上的马缰,正要上马。忽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个瘦小的身影伏在马背上,几乎是一直鞭打着马跑。在离众人还有几米远的地方,那人双手一按马背,身子向上弹起,借着冲力,向杨颉他们站的地方落了下来。
“石头,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杨颉早在石头骑马的动作中就认出了他,看他漂亮的下马动作,心里也是很高兴的,这小家伙,学起武来很痴迷,尤其是胡逸,也用心地教。杨颉有时也教胡逸一些东西,顺便指点一下他和松鼠两人。
石头的脸色有些发白,不知是紧张还是紧急。落地后,大口喘着粗气“快,队长——快回——去,李保国队长他——”
杨颉一把把石头提了过来,脸色有些紧张,旁边的陈志浩也是大吃一惊,李保国和杨颉的关系,他当然清楚的很,杨颉对这几个弟兄,看得比自己都重要,李保国一次没有准时来电联络,杨颉盯在报务室里不肯走,一直到晚上十点,李保国才开了报机。李影陈志浩陪了他整整四个小时,那时杨颉虽然着急,但仍然很平静。
“李队长他——被人给伤了。”石头终于说完了“在定兴南面的河店镇。南队照料着他,”石头有些缓过气来“南队来电,说让你火速赶到那里,带着医生和药品。”
“怎么伤的?”杨颉知道李保国有防弹衣,那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东西,一般的火力根本伤不得他的要害。看南为仁的说法,肯定李保国伤的不轻“南队还说什么?”
“是给日本高手用刀弄伤的,很严重,南队正集结队伍,死守河店镇,等你去救援。快走吧,要不就”石头眼里有了泪水,李保国教他的东西是最多的,也是给他温暖最多的一个,没次来基地,他都有东西送给石头和松鼠两人,看上去很是勇猛的他,心里却有着蔷薇的温情。
泰戈尔说“我心里有猛虎细嗅着蔷薇。”大概说的就是李保国这种人吧。
“各位,杨某先走一步,陈大哥,你多劳心了。”杨颉说完,飞身跳上白色的高头大马,一抖缰绳,战马一声长嘶,头一仰,向前窜了出去。石头也跳上马,猛挥马鞭,跟了上前。警卫战士,马上有人抖动缰绳,随后追去。马蹄踏动大地,滚滚雷鸣一般,渐渐远去。
“康主任,你看,小杨就是这样,失礼了。”陈志浩有些尴尬地说。
“没什么,我来的时候,主席早就告诉我了,小杨有些江湖气息,很重意气,但本质上是个好同志。”康sh大度地说,一边上了战马,这才发现,守候在他们身后的警卫只剩下一半。
等他们到达基地的时候,康sh发现基地里一片忙碌,各种汽车发动的声音,人员调配的声音,枪械碰撞的声音,加装弹药箱的人员在四处大声喊叫的声音混在一起,不到十五分钟,场面立时一清,很快排着整齐队形的战士开始登车,如此整齐划一的动作,如此快捷俐洛的整队出发,连见过苏军集合的他,都为之一震,感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自豪。
五分钟后,车队开始出发。一辆辆低鸣着驶出基地,带动的流风使康sh的衣角飞扬飘飘。
“看来杨队早就走了,这应该是第二批出发的队伍了。我们是不是先到作战室看看,”廖旭东对杨颉也是极为敬佩,杨颉对基地的机械化建设可是高度重视,规定每支野战部队,缴获了汽车后必须上缴,由基地统一配属部队。当然基地留下一部分,就是要组建一支现代化的快速反应部队。
作战室里,康sh才真正明白自己对军事有多远的距离。一进作战室,马上有参谋过来,把材料递过来,一边开始介绍情况。
原来作为压阵的李保国在后面督导着部队通过一个个预设好的通道,在河店镇和负责开通通道的南为仁汇合,两人看着最后一批粮食通过拒马河大桥,开心地相互一笑。
如释重负,两人带着少量的特战连的人,进入了河店镇,时间是十月初四,早晨六点钟。意外就在这时发生了。
北方的旁河小镇,没有南方镇子对水的那份依恋和亲切。初冬的早晨,还没有人爬出暖暖的被窝,连晨阳都懒懒地蒙盖上一层薄薄的纱被,羞羞地在地平线上探头探脑。镇子里安静地使人仿佛忘记了这是一个战乱的年代,晨雾随风微微飘荡,将各式各样的门庭掩在一片若有若无之中,偶尔有不识趣的土狗,发出几声慵懒的叫声,反衬着清冷早晨的寂静。
李保国和南为仁两人带着他们的特战连安静地走在大街上,欣赏着眼前看似平和的世界,仿佛和自己的时代又混为一体了。他们也曾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在那北方的农村里的早晨,走在和现在一样的晨雾里,看到过和眼前一样的房子和门楼。身后是两人的连长,队伍在后面负责清理痕迹。
忽然,李保国和南为仁几乎同时拉了对方一把,一种久经生死所训练出强烈的直感使两人惊醒,跟在他们身后的徐德等人虽然没有感应到什么,但对两人的动作是非常熟悉的,很迅速地隐蔽进附近的胡同门楼里,大街上顿时只剩下李南两人,但在各个角落里,黑洞洞的枪口将两人附近几十米封锁得滴水不漏。
一个女子的身影慌慌张张地出现在桥头一方的镇子口,薄薄的晨雾掩盖不住她紧张急促恐惧的脸。南为仁却从她虽然急促但并不紊乱的脚步上看出这个女子不简单。李保国看女子穿着一身合体的镶蓝花边的紧身夹袄,下身则是女子常见的棉裙,粉红色的裤子上沾满了草粒种子和混了泥土的露水,脚下的鞋子已经完全湿透了。当她看到李南两人时,憔悴和困倦的脸上明显地掠过一丝惊喜。
女子快速地向两人奔跑而来,在距离两人不足五米的时候,南为仁听到了拒马河大桥上传来鬼子浪人夹杂的嬉笑声,浪人们特有的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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