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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颜转头看向水墨凝,并未感觉到自己的身后有人,头顶之上遭受重创,还未彻底转回身,便晕厥了过去。
水墨凝瞪大眼眸,被人捂住了口鼻,本想挣扎,结果身体却越来越没了力气,她惊了一下,原来这个捂住自己口鼻的人用了一张白布,那白布之上沾染了迷幻药。
这些人是谁,为何要将自己迷昏?
水墨凝脑中滑过千思万想,最终却是敌不过药物的侵袭,晕厥了过去。
待水墨凝晕厥之后,她身后的那个黑衣人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一旦抱起,他便蹙眉道:“怎地重成这番模样?还把自己弄成这样?真是丑死了!”
将宗政颜敲晕的那人对抱住水墨凝的男子说道:“王,我们快走!”
“好。”
二人旋即将床榻之上的纳兰昊月移开了一些,跟着打开床板,带着水墨凝入了地道。
这个地道通向了紫尧城外。
龙腾殿中,宗政颜被敲得满头是血,殿外,崔德英与北堂黔一直侯在外面,等了差不多两个多时辰之后,崔德英转头看向北堂黔,问道:“这位侠士,你家主人医治人一般需要多长世间啊?”
北堂黔闻言,眉头蹙着,有些不好回答,其实对于这个什么所谓的外科手术,他根本就没有经历过啊,他怎么知道要用多少时间?
“应该差不多了。”不过,即便他不知道要用多少时间,两个时辰,应该足够了吧?
崔德英点头道:“我也觉得差不多了,要不我们进去看看?”
北堂黔点头道:“好的。”
二人商量好了之后,崔德英便命人打开了殿门入了内殿,然而,当他们入了内殿之后瞧见殿内的景象时,皆吓了一跳,崔德英直接扑到床榻旁唤着:“皇上,皇上”
而宗政颜的护卫则是抱住满头是血的宗政颜惊声呼唤。
北堂黔在瞧见殿内并未有水墨凝的身影时,急得团团:“我家主子去哪里?她去哪里了?”
崔德英一直呼唤着纳兰昊月,半晌之后,纳兰昊月被唤醒了,崔德英一颗心终是回了肚子。
隔了不久,宗政颜也清醒了,一旦清醒,只觉自己头痛欲裂,他伸手摸了一下额头,发现黏黏糊糊的,他拿下来一看,却满是鲜血。
北堂黔见宗政颜醒来,快步上前逼问道:“宗政将军,我家主子呢?她在哪里?”
“你家主子,她不在殿内么?”
“不在啊,我将内殿翻找了一个遍,都没有找到她。”
“什么?”宗政颜惊得不小,迅速站立起身四处寻找。
纳兰昊月一脸迷糊,直问道身旁的崔德英:“出了什么事?朕好象睡了很长时间啊。”
崔德英回道:“皇上,您昏迷到现在也不过睡了四个多时辰而已,也不是很长时间啊。”
纳兰昊月蹙眉道:“是么?朕怎么觉得好似睡了好几个月的样子?”
崔德英闻言有些瞠目结舌,纳兰昊月这时方才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有些疼痛,他问道:“朕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疼?”
“皇上,您受伤了,宗政将军找了个医士来救您,可是那个医士不见了”
“不见了?”纳兰昊月一时间有些没听懂崔德英的话,他怎么不急得自己受伤了?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这是怎么了?
宗政颜在殿内寻找了一番之后却是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他问道北堂黔:“我方才被人一棍子打晕了,恐怕是那些人将你家主人掳走的,你可曾见到有人出了殿外?”
北堂黔摇头道:“我与崔公公寸步不离地侯在殿外,根本没有人出殿门。”
“这事奇怪了,莫非这殿内有地下通道?”
纳兰昊月闻言说道:“朕这个龙腾殿没有地道。”
“没有么?那他们从哪里离开的?”宗政颜心里思索着,回头去到纳兰昊月的跟前儿颔首道:“皇上,微臣怀疑这个殿内恐怕有皇上不知道的地下通道,微臣斗胆,想要看一看皇上床榻之下是否有通道。”
殿内所有其他的地方他都已经查看了,唯有皇上躺着的地方没有查。
“放肆!”纳兰昊月还未说话,便听得崔德英呵斥起来。
纳兰昊月眼眸眯了眯,他胸口疼痛得十分厉害,闻言,他对崔德英说道:“你扶朕去旁边软塌上躺着。”
“是,皇上。”
待崔德英将纳兰昊月扶走之后,宗政颜便上了床榻翻找起来,一番查探之后,他果真发现了床榻之下的玄机,他将床榻打开朝下看了看,果真是一个地下通道,他转身对纳兰昊月说道:“皇上,这里果真有一个地下通道。”
“什么?怎么可能?”纳兰昊月听后十分不解,这个龙腾殿他已经住了二十多年了,他从未在殿宇内开凿地下通道,而今这通道又是从何而来?
宗政颜翻身下了通道,查探了一番之后又上来回禀道:“皇上,微臣下去打探了一番,这个地下通道乃是刚刚开凿的,墙面的痕迹不超过三个月。”
“不超过三个月?”纳兰昊月眉头拧在一起,忽而想起了一个问题,他转头问道崔德英:“现在几月了?”
崔德英回道:“明日便是一月初一。”
“什么?明日竟是一月初一了么?不是十月么?”
崔德英听着纳兰昊月的话,眼眸瞪着,十分不解。皇上这是过的什么日子?
宗政颜眼眸眯了眯,瞬时便想到了一种可能,他问道纳兰昊月:“皇上,莫非这几个月中有人冒充您?”
难怪呢,他就觉得这几个月皇上的做法有些奇怪,怎么就纳了那么多年轻的女子,不仅夜夜翻红浪,还让几个女子一起伺候他,原来,那个人根本就不是皇上啊,真是太可恶了,究竟是谁?
“此话怎讲?”纳兰昊月听着觉得有些玄乎,怎会有人冒充他呢?谁那么大的胆子?
宗政颜问道:“皇上是否记得这几个月,您新纳了好些个年轻的妃子?”
“什么?朕没有纳妃啊”自从上次阮翩然去世之后,他忽然就觉得自己老了很多,对于女人,竟是连半点渴求都没有了,果真是年纪大了么?
宗政颜双拳头打在一起,想了半天,终是叹道:“这事坏了,那个人来这里的目的全是为了她啊。”
如今看来,那日在围场给自己看火枪的男子应该不是皇上,自己那日告诉了他整个手术的过程,于是他便想到了这么一出办法来掳走豫襄王妃,看来他一早就知道豫襄王妃精通火枪这种的东西,看这条地道就知道他是一早就有预谋的,火枪的事纯属偶然,只是豫襄王妃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让那人居然冒着冒充皇上的危险来掳她。
“为了谁?”
宗政颜抱拳道:“皇上,微臣现在一时还说不清楚具体原因,微臣想请命即刻去追捕这个人,如若晚了,贼人就得手了。”
纳兰昊月身体虚弱,头发晕,却也不想再听什么长篇大论,遂微微点头道:“你去吧。”
“诺。”宗政颜得了命令之后,便带着自己的属下翻身下了地道追寻而去。
紫尧去往南疆的官道之上,一辆马车疾驰而去,此时已是午时,水墨凝自昏迷之时起到现在已经七八个时辰了。
马车之中除了水墨凝之外,还有一名长相普通的男子。
那男子见水墨凝总也不醒来,遂朝车外呵斥道:“你究竟弄的是个什么迷药?为何她到现在都还不醒来。”
车外的一个男子听闻之后转头看向车内,说道:“属下就随便弄了个迷药而已。”
“那她怎地到现在都还不醒?”
“属下不知。”
车内男子眯眼冷声道:“真是没用的东西,滚!”
车外男子点了点头放下了车帘。
车内男子心中有些愤懑,他真是无比地期待马车之中的女子在见到他时会是个什么样的神色,可是为何她就是不醒过来?
如是想着,男子便低下了头,甫一低头还吓了一跳,因为躺在马车之中的女子此时已经睁开了她乌黑流转的眼眸。
水墨凝缓缓睁开眼后便瞧见一个面相普通的男子坐在自己的身侧,她盯着男子看了半晌方才悠悠地说道:“玄峥,你为了将我掳出来,还真是废了不少功夫啊。”
不要以为他带了人皮面具,戴了一个黑瞳猫眼儿,她就认不出他来了!
男子闻言,先是愣了愣,旋即便仰首大笑起来:“哈哈哈果真不愧是聪慧绝顶的女子,一醒来就猜到了我是谁。”
水墨凝又问道:“这几个月,是你装扮成了纳兰昊月的模样?”
难怪上一次回来之后,她就觉得纳兰昊月怪怪的,没事纳那么多年轻的妃子,原来那人根本就不是纳兰昊月,而是玄峥。
他怎地这般恶心?用了纳兰昊月的身份淫一乱后宫。
早知如此,当日她真该竭力赞同流景去将皇帝位给端了,如此,也就不会惹出这许多事端来。
玄峥笑着答道:“呵呵做皇帝的滋味果真是不一样的,真是呼风唤雨啊,尤其是,还有美女环绕身侧。”
水墨凝唾道:“你真是恶心。”
他脑子里都想得些什么?
玄峥不以为意:“男欢女爱,天经地义,有什么好恶心的?”
水墨凝眼眸眯了眯,不想再继续这个问题,遂问道:“你将我掳走,想要如何处置我?”
她没有想到玄峥还没有死,那一日海战非常混乱,玄峥吐血晕厥之后她便没有再去管他,不想他居然还没有死。
方才醒来之后,她结合了前因后果,思索了一番之后推断出来是玄峥将自己掳走了,因为那颗子弹是她的,而她唯一拉下的火枪留在了南疆。
如此,这人不是玄峥又是谁呢?
自己的毒药那般厉害,他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一次,他处心积虑地将自己掳走,究竟要如何惩罚自己?
她该如何才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玄峥闻言,邪魅一笑,说道:“卿卿,你想要我如何处置你呢?上一次,你给我下了毒药,让我输得异常惨烈,你说这仇我应该如何报呢?”
“你把我杀了吧。”水墨凝在听见卿卿两个字时,身上鸡皮疙瘩四起,她垂下眼眸,一脸地决绝。
她知道玄峥这样的男人不是个一般人,他的想法也是异于常人的,自己越想死,他就越不会让自己死,他更多的是想要征服自己。
现如今,她怀了孩子,她的命固然不重要,但是她却要救孩子,她要让流景的孩子安全无误。
果不其然,玄峥听闻,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了水墨凝的下颚,他眉毛一扬,说道:“我废了那么大的精力才将你给弄到手,我又怎会杀了你呢?我会留着你好好玩耍才是,像你这般有趣而又狠毒的女子,我还从未遇见过。”
这一次,他吸取了前车之鉴,他便要看看林瑾瑜又要使出一些什么花招来。
水墨凝睫毛扬起,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玄峥回道:“自然是回到宽阔而自由的海上,纳兰昊月的日子虽然很**,但是,我还是不喜欢皇宫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太禁锢自由了,哪里像无边无际的大海,多么地自由宽广,我会带着你一直漂泊在海上,无拘无束。”
有一个这样的女子陪伴在自己的身旁,他的人生是不是会从此很精彩?
水墨凝听着他的话,除开自己与他的恩怨情仇以外,她还是有些佩服玄峥的,他都已经装扮成纳兰昊月的模样了,如若他想要拥有权势的话,大可以一直装扮下去,毕竟他扮得十分相像,但是,他却为了湛蓝的海洋,放弃了所有的荣华富贵。
他果然就是一个为了海而生的男子。
水墨凝眼眸转了转,不禁软了口气,说道:“玄峥,我承认上次为了林瑾玲的事,我利用了你,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但是你不也没死吗?你就放我吧!”
“哈哈哈林瑾瑜,你是不是在开玩笑?”玄峥笑得猖狂而邪佞,他垂眸凝视着水墨凝说道:“我倒是没有想到,倔犟如你竟是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这句话好有意思,你是说,如果我捅了你一刀,然后再来跟你说对不起,这一刀就跟没捅一样了么?”
水墨凝唇角抽搐,说道:“我现在大着肚子,再过不多久就要临盆了,你带着我很麻烦的呀。”
玄峥近前说道:“确实很麻烦,你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我是不是应该让你将孩子小产掉呢?”
水墨凝听见玄峥要动自己的孩子,便说道:“玄峥,你若敢动我的孩子,我便自杀,让你没得人可以折磨取乐!”
“哈哈哈”玄峥又笑道:“林瑾瑜,我喜欢你这句威胁的话语,没错,我就是想要留着你好好折磨”玄峥说着话,俯身低头在她耳旁吐气如兰道:“尤其是要在床上好好地折磨你”她长得如此美艳倾城,自然就会得到男子的青睐,男欢女爱,从来都很正常,而他,自然也不会亏待自己,不美的女子他是不屑要的。
“你”水墨凝惊道:“我怀着孩子呢!”
玄峥嗤笑道:“你现在让我碰你我还不愿意呢,一想到你的肚子里怀了其他男人的孩子,我就没有**了,我会等你将孩子生下来,然后将孩子抛进大海之中喂鲨鱼,然后我再慢慢跟你玩床上游戏。”
水墨凝眼眸渐渐眯了起来,心里将玄峥骂了个死去活来,他怎么就那么变态呢?这么变态的男人怎么就被自己招惹上了呢?
算算日子,她还要三个多月才生孩子,这三个月里,她必须想一个好的办法来脱身,她绝不允许玄峥将自己的孩子抛进大海之中。
玄峥侧眸睨着林瑾瑜,笑得邪魅而狂狷,他倒要看看这个林瑾瑜今次又要玩出什么花样来。
这个女人,他是要定了!
宗政颜带着京城护卫一直沿着地道追到了紫尧城外,可是出去地道外后,那里哪还有什么人?
早已人去楼空,宗政颜心中沉痛,便命京城护卫一路沿线盘查起来,只要见到孕妇都没有放过。
然而,这样查找了一天一夜之后却仍旧没有找到水墨凝的踪迹。
宗政颜心中愧疚无比,在第三日的清晨便带着荆条上豫襄王妃负荆请罪了。
这日清晨,东方流景寒蛊发作完毕后,刚刚出得密室时,却见北堂黔跪在了外面。
他蹙眉问道:“怎么回事?”
北堂黔颔首道:“请主上责罚属下吧,夫人被人掳走了。”
“你说什么?”东方流景浑身没有力气,闻言,他快步上前将北堂黔一把拎起来逼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凝儿他被谁掳走了?”
北堂黔摇头道:“属下不知道。”
“你”东方流景伸手就想打向北堂黔,却最终停留在离他脸颊咫尺的地方,他一把松开拎住北堂黔衣襟的手,颓然地跌坐在了椅子上,说道:“将所有的事情全部说来听听。”
东方流景痛心疾首,无比憎恨自己的寒蛊。
北堂黔刚要开口说话,却听王府侍卫来报说是骠骑大将军宗政颜在府外求见。
东方流景眼眸一眯,说道:“请。”
那侍卫转身离去,北堂黔抬眸看向东方流景,说道:“主子,此次这事,蹊跷得很,跟皇上有一些关系。”
“什么关系?”
“前段时间,有人假扮皇上,属下与宗政将军合计着,那人之所以来京城装扮成皇上目的就是夫人。”
“什么?”东方流景用力捶打了一下木桌,心中愤恨无比,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次一样让他揪心,以往凝儿失踪都还有个去向,而今居然都不知道人去了哪里,这让他情何以堪?
隔了一会儿,宗政颜便到了前厅,宗政颜手持荆条,到得厅内后便跪在了东方流景的跟前儿,他负荆请罪道:“王爷,都是末将害得王妃失踪,请王爷责罚。”
东方流景转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宗政颜,说道:“你且将事情从头到尾说来听听。”
宗政颜得令之后便细细地说了起来,从那一日围场之事说起,事无巨细,全部都告诉给了东方流景。
东方流景听后便问道:“你是说凝儿在你昏厥之前看着手中子弹脸色有些变化?”
“是的。”
“那颗子弹你有没有带来?”
宗政颜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白布,将它递给了东方流景,说道:“这颗子弹就是王妃从皇上身上取出来的子弹。”
东方流景接过白布,将它摊在手心之中,慢慢揭开,揭开之后他将那子弹拿在手中细细查看了一番,须臾,他眸色一亮,发现这枚子弹乃是凝儿所造,以前凝儿在跟他讲子弹原理的时候就曾告诉过他,只要是她制造的子弹,上面都会有一个特殊的印记,他细细看着那个印记,他虽看不懂那个印记具体是个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这颗子弹绝对是凝儿制造的。
凝儿用火枪的次数不多,仅有四次,第一次是去纳兰睿浈府上,第二次是去南疆救她娘亲,第三次就是东琳宫变的时候,第四次则是前些时间去东琳找她,这么多次,究竟是哪一次将火枪丢下了呢?
东方流景看了一会儿子弹之后便问道宗政颜:“皇上还不知道给他取子弹的人就是凝儿,是不是?”
“末将还未告诉皇上。”
“嗯,你先不要告诉皇上。”东方流景顿了顿,随后又问道:“皇上前几个月是不是被人迷晕了?”
“按照皇上描述的状态来说,是的。”
东方流景眼眸微微转动了一下,又问道:“那些刚刚纳入后宫的妃子,皇上还未处理吧?”
宗政颜回道:“都下了狱,说是要推出去斩了。”
“何时问斩?”
“当是明日午时。”
东方流景看着宗政颜,问道:“你能否将这些人先留下来,待本王查问一些事情之后再行问斩?”
这些个女人近来一直陪伴在那个男人身边,她们是主要的证人,现在想要查到线索便只能从她们口中得出了。
一个人再怎么装扮成另一个人,始终都会留下一些自己的痕迹的,只要将他的一些细小的行为习惯与纳兰昊月相比,再加之对以往凝儿得罪之人的勘察,应该不难推断出此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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