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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大汉把那张八仙桌抬放在码头近水的位置,一大串鞭炮在码头上再次炸响,就连那锣鼓都敲得比先前更要响亮。
村民们成群结队开始烧香叩拜,口中喃喃自语,向龙王爷诉说着心中的夙愿。
喧闹的码头上,老村长不知从哪里牵来一个竹筏,竹筏中央放着一个草人,这草人竟然还扎上了辫子,就连那五官都画的有模有样。
“看到没,现在啊,就用草人代替黄花大闺女!”牛二走到萧晨身旁,摩挲着束在身上的红绸,阴沉着脸道。
天地间一片苍茫,湖中水流湍急恶浪翻滚,萧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感觉先前还算喜庆的场面到这里却变得有些瘆人。
牛二那四个中年大汉一齐把那张摆满祭品的八仙桌,搬到一艘铁板船上,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那个放有草人的竹筏。
而与此同时,村里的老人、妇人、小孩全部离开码头,转身往村子里赶,去张罗着村里的酒席。
就剩下一些大老爷们登上铁皮船,带着草人和祭品向老爷庙水域驶去,萧晨和王强自然也在其中。
事实上,按牛二的话来讲,在祭祀大典当天,女人是不能上船的,说是会引起龙王爷的注意。
人嘛,哪怕不相信封建迷信那也得入乡随俗,所以王语菲自然是被落下了。
眺望着那波涛澎湃的湖面,王语菲看着萧晨的眼里闪过一抹担忧:“大风大浪的,你小心点!”
王强看着这两个磨唧的人,也是翻了个白眼道:“你哥在大西洋打捞了那么多沉船,要打捞个人应该不难吧?”
“哼,得意忘形!懒得管你们!”王语菲娇嗔一声,便跟着村民们向永宁村走去。
“嘟嘟嘟跶!”发动机的声音响了起来。
铁板船开动了,在狂风大浪中晃得有些厉左右摇晃害,尤其是在这阴沉沉的天空下,免不了让人心底产生一丝惊惧。
那些老大爷们靠水吃水,站在甲板上如履平地,他们望着远处的老爷庙水域,却都没有说话,神色看上去有些凝重。
这时,身穿中山装的老村长双手扶着船舷,步履蹒跚地行到萧晨和王强身边,脸色阴沉沉地叮嘱道:“你们是外乡人,等船开到老爷庙那里,就千万不要说话!”
萧晨眉头一皱,惊奇地问道:“为什么不能说话?”
老村长那皱巴巴的老嘴一撇,显然被萧晨这个问题问得有些不高兴,忽然他挠着有些花白的头发,转头一脸惊惧地看着四周,这才压低声音道:“好多年前,有三个外乡人在祭祀大典的船上大吵大闹,结果龙王爷发起怒来,施法把一个秃子卷到了湖底下,整条船差点翻下去啊!”
老村长说完,还忍不住打了个牙颤,再次叮嘱道:“千万不能出声啊,要不是看在牛二的份上,我绝不可能让你们上船!”
“你确定那是秃子?”王强沉默了半晌,忽然惊诧道,他看着铁板船离老爷庙越来越近,心中也是泛起一些不安,但想来也是因为老爷庙水域被打上了“华夏国百慕大”的恐怖标签。
“难道老汉唬你们不成?”老村长那爬满老年斑的脸也是溢出几滴冷汗,“那个被龙王爷卷下去的人没有头发,不是秃子还能是什么?”
话音刚落,老村长又瞪了萧晨两人一眼,有些颤抖地扶着船舷向船舱内走去,留下萧晨和王强在风中面面相觑。
老村长说的多年前那三个人是谁?还有那个秃子又是谁?不就是自己的父亲外加那个和尚么!只是为什么三人会在祭祀大典的船上争吵?在这种场合争吵完全是不合情理的,究竟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铁板船在离老爷庙水域几百米的水面停泊下来,牛二那四个中年大汉把八仙桌上所有的祭品都转移到竹筏上,并把祭品绕着草人有模有样地摆了一圈。
船上的老大爷们一齐对着老爷庙水域虔诚地拜了拜,继而一齐把满载祭品的竹筏推入湖中,望着竹筏消失在恶浪翻滚的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