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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围绕着一个大山坳连绵起伏,有梧桐松柏点缀其间,还有一个碧绿的小湖,长年波澜不惊。
离小湖不远处,有一间木头搭建的小屋,那门窗早就被风雨侵蚀得破烂不堪,风一吹便“吱呀”作响。
阳光透过门窗,毫无保留地射了进来,正好射在了木屋中央一张花白的小方桌上。
半碗热气腾腾的白米饭、一碗鱼汤、两只咸鱼干被阳光照得一清二楚。
临近正午,萧晨蹑手蹑脚地走进小木屋,自然而然地走向那张小方桌。
“又吃鱼?”
当看到小方桌上再熟悉不过的饭菜时,萧晨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但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他,也是没有选择的权利。
提心吊胆地坐在斜靠大门的位置上,萧晨的身体蜷缩在一起,贼眉鼠眼地向爷爷房间里偷瞄了一眼。
却见爷爷房间的门虚掩着,一阵阵白烟从里面飘了出来,偶尔还能听到几声轻微的咳嗽。
“咕!”腹部一阵翻涌,萧晨忍不住拿起一根乌黑的筷子,伸到鱼汤里沾了一下,旋即又放到嘴里舔了舔。
嘴皮子蠕动了好几下,鱼汤在舌尖上跳动,虽然味道淡淡的,但现在尝起来却感觉特别鲜,趁此,萧晨忍不住又把筷子伸到鱼汤里沾了沾,吃得不亦乐乎。
“你还知道回来!”房间内忽然传来萧老汉严厉的声音。
“我---我饿了。”萧晨的声音底气不足,目光试探性地移到爷爷房间的位置,旋即又很快缩了回来,生怕爷爷又提着把大关刀追着他满山跑。
“哎,”房间内萧老汉叹息一声,好一阵烟雾从里面飘了出来,才又说道:“我知道你想参加‘斗宝大会’!”
“爷爷---我---”感受到爷爷的话语中夹杂着许多无奈,而自己的心思也是被其看破,萧晨把头埋到桌子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二十多年了,你也长大了,这大山里留不住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萧老汉语重心长地把话说完,接着又咳嗽了几声。
“爷爷,我可以---下山了?”萧晨诧异地重复了一句,惊得从小木凳上跳了起来,丢下手中的筷子,一溜烟冲进萧老汉的房间,顾不得房间内浓厚的烟雾,满心欢喜地坐在萧老汉身旁,又是垂肩,又是捏腿,把萧老汉伺候地好不快活。
萧老汉拿起烟杆往床沿上敲了敲,脸上浮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忽然话锋一转:“你别高兴的太早了!”
听到这话,萧晨怔了一下,一脸茫然地看着萧老汉,难道这是要变卦了?
萧老汉又使劲吸了口旱烟,作吞云吐雾状:“你把门窗都关上!”
大白天的关门关窗干嘛?萧晨有些纳闷,但还是“哦”了一声,跑前跑后好一会,终于关上了所有的门窗,然后又坐回到萧老汉的身旁。
门窗一关,木屋内的光线也随之暗了下来,萧晨左右看了看,疑惑的目光最终还是落到萧老汉身上。
但萧老汉一直抽着旱烟,神情有些古怪,似乎是在酝酿着什么。
萧晨站在一旁抓耳挠腮,眸光闪烁着说道:“爷爷,少抽点,抽多了对身体不好。”
“你还知道心疼我这老头子?”萧老汉瞪了萧晨一眼,忽然站起身,正色道,“把床下的东西拿出来。”
“爷爷在床下藏了古董?”萧晨眼中闪过一丝迷惑,旋即弯下腰,把脑袋探到床下,定睛看去。
那阴暗潮湿的床下隐隐有个东西,四四方方的,看上去是一个小木箱。
萧晨也没多想,尽力把手伸了过去,抓住小木箱的一角。
而在把小木箱往外拖的时候,他发现小木箱很轻,似乎里面根本就没装东西,便也因此打消了古董的念头。
小木箱被慢慢地拖了出来,上面裹着一层厚厚的灰尘,还有一些杂乱的蛛网。
萧晨找来一块抹布,细心地把小木箱擦干净。他发现这个小木箱非常普通,既没上色,也没纹路,更没上锁。
这样一个小木箱,里面又能装什么好东西呢?
萧晨也不敢主动打开,疑惑的目光依旧落在萧老汉身上,忽见萧老汉的旱烟已经抽完,同样一脸古怪地看着地上的小木箱。
“打开吧!”萧老汉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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