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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霄启答应的很痛快。
我小觑了左霄启,我以为他会乖乖睡沙发的,可是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的竟然是左霄启的笑脸。
我揉了一下眼睛,没错,是他。
与此同时,我才感觉有些不对劲,他的手搭上我的后背,将我揉在怀里,“我说了和你一起睡,就会和你一起睡的。”
“你……”
“我又没做什么,只是一起睡觉而已。”左霄启说着推开我,手指弹了一下我的脑门,“你脑子里想什么不纯洁的事情呢?”
好吧,我甘拜下风。
左霄启也是个人才,不知从哪里弄来一辆二手夏利,不对,应该是四五手的吧,还是没有屁股的那种,除了喇叭不响,每个零件都响的,我一脚踹向车头,笑的龇牙咧嘴,“你几百块钱买了这个么宝贝。”
左霄启赶紧上前,作势要抱住我的腿:“祖宗,你可别把它踢散架了,这车可费了我老大劲了,比搞一辆新的还难。”
我笑的胸腔都疼了,“它喝油还是喝水?”
左霄启也笑的一抽一抽的,“我保证它喝油,还是汽油。”
总算也是一辆烧汽油的,四个轱辘的车,左霄启就开着夏利摇摇晃晃的带着我行驶在了回清县的路上。
“热死了,开空调。”我一边擦汗,一边说。
左霄启将车窗手动摇下,有些风吹了进来,他说:“没有空调。”
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难为你了,万一坏半道上,我保证不丢下你一个人,咱俩一起推着走。”
“坏了也不用你推,一个电话就搞定了。”
……
我和左霄启拎着礼品回家的时候,爸妈和阮贝一副整装待发的姿态,“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呀?”我问。
阮贝说:“妈说姐夫请我们全家吃饭。”
左霄启笑的温和,“请叔叔阿姨和弟弟吃饭是应该的。”
老爸将左霄启让到沙发上坐下,手刚刚拿起茶杯,我妈笑了笑,“走吧,我饿了。”
还没有十一点,她老人家饿了。
“霄启开了一路车,挺累的,休息会再去。”我说的也是事实。
“没事,没事,不能让阿姨饿着,不然就是我的罪过了。”左霄启一副讨好“丈母娘”的嘴脸。
于是,在左霄启的屁股坐下不到一分钟,一口水没喝的情况下,我们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出门了。
到了楼下,我妈问,“你们的车呢?”
我赶紧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夏利,说:“那就是。”
我妈抬手招呼阮贝,“我们家车呢?”
阮贝双手插兜,吹着口哨,不大会从车库里开出了爸妈买给他的帕萨特。
我妈抬着下巴,趾高气扬道:“我还是坐自己家的车吧,温泉酒店,走吧。”
温泉酒店,是我们县城最大的酒店了。
左霄启又开着车,在我的指挥下,奔向了温泉酒店。
五手夏利的车速,和八成新帕萨特的车速,那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我们到了酒店门口,找了个憋屈的位置停车,然后我就拨打了我妈的电话,被告知在888包间。
我和左霄启进到包间的时候,茶水都上来了。
“叔叔阿姨,点菜了吗?”左霄启客气的问着。
“点了。”
好吧,我妈还真不客气。
“那个,小左。”我妈看向左霄启,“你既然和小瑷在一起,阮贝也就是你的弟弟了,你们两个人都在市里上班,你也给小贝在市里找份工作。”
“妈……”我张口就要拒绝。
“闭嘴!”我妈呵斥着。
“小英,你看你……”我爸也打着圆场。
我妈一个厉色丢去,我爸讪讪地闭嘴。
“我回头问问朋友,看有没有合适的。”左霄启说。
“我可不去当保安。”阮贝满脸鄙夷。
“行,你回头费点心,安排一个让小贝满意的工作。”我妈笑了笑,尔后又说:“小瑷,我和你爸把你养这么大也不容易,你大学毕业了,也工作了,小贝没有上过大学,以后你就每个月给家里2000块钱生活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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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月工资基本也就所剩无几了。
“小贝没上大学那是因为……”我不忿道。
“因为什么!”我妈厉声打断我,“你工作了一年多了,我才找你要钱,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阿姨。”左霄启没有丝毫不悦的表情,反而像个邻家大哥哥笑的憨厚,“2000块钱对小瑷确实有困难,您看少点行吗?”
我却不想同我妈讨价还价,我直接反驳:“小贝初中都没有毕业,他自己不好好学习,怪的了谁,又不是咱家穷,供不起两个孩子上大学。”
“从小到大,你花钱比他多,这钱你就得出!”我妈将蛮不讲理发挥到了极致。
我撇过头去,闭嘴不言,当着左霄启的面,我也实在不愿意总是让他看笑话。
左霄启在桌子底下悄悄握住我的手。
“我没钱。”许久,我说。
“吃饭,吃饭。”我爸打着圆场,他说着夹起一个鱼翅放在我妈的碗里,“你不是最爱吃这东西吗,多吃点。”
我妈津津有味的吃了一个鱼翅,拿起纸巾擦了一下嘴,不紧不慢地说:“不想出两千也行,小贝这两天看上了苹果六,你给他买一个,生活费的事以后再说。”
我自己用的手机才一千多块钱。
左霄启握着我的手紧了紧,嘴角浅勾,“好,买,我买,吃完饭就去买。”
我正欲开口,左霄启夹起一块牛肉放在我的餐盘里,“你不是最爱吃肉吗,今天怎么不吃了。”
我瞪了左霄启一眼,为他的自作主张,开了这个先河,以后可就有的受了。
一顿饭吃了一千六百多,我不想让左霄启当这个冤大头,我刷的我的工资卡,毕竟我妈针对的是我,她是不满我找了个一穷二白的男朋友,故意为难左霄启的。
至于给阮贝买手机,是他自己答应的,我阻止不了,也不会花这份冤枉钱。
从手机店出来,我妈抬脚踢了踢夏利的车门,“你们赶紧走吧,别给我丢人现眼了。”
……
晚上。
左霄启在浴室门口抱着我,下巴在我的脖子处轻轻蹭着:“我要和你一起睡。”
“不要。”
“那我等你睡着了再上床。”
我威胁道:“你要是敢……”
“你放心,我会尊重你的。”左霄启一边说着,一边亲吻了一下我的脖子,丝丝痒痒的感觉袭来,我赶紧推开他,“你给我老实点。”
左霄启得逞的笑着,走到沙发上躺下。
有了左霄启的话在前,我辗转难眠了,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有点小小的期待,我喜欢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但是又不想真的发生点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睡去,早上醒来的时候,果然看到了左霄启放大的俊颜,他的双眸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你没有去跑步吗?”我缓解着和他同睡一床的尴尬。
“我都跑步回来了。”左霄启嘴角是轻柔的笑意,他说着胳膊撑起身体头落了下来,薄唇蜻蜓点水般的落在我的脸颊,“我说话算话吧。”
我……
我怎么觉得再这样下去,羊入虎口是早晚的事呢。
中午照例去左立强家吃饭,我们到的时候,佣人告诉左霄启,左立强在书房等他。
即便已经来过很多次,可是每次过来时那种难言的压抑感都如影随形。
晚上有朋友打电话叫左霄启,他说:“我忙,没有时间。”
“你忙什么?”我笑问。
“陪女朋友。”他眉宇间尽是一种叫做幸福的笑意。
这种腻死人的节奏小女子有种晕头转向找不着北的感觉啊。
可是我能怎么做呢,乖乖配合呗,想着我亲笔签字手写的那些东西,我几次想开口,却没有说出来,再等等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晚上,左霄启去洗澡的时候,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是楚墨廷的,我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走到阳台接了起来。
他说他想我,他说他想见我。
“墨廷,对不起。”许久,我才幽幽地开口。
道歉,是为曾经我妈对他的一次次羞辱和伤害。
“我不要对不起。我只要你,这么多年,我只有想着你,才能坚持下来。”
我唇瓣微张,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
“你还是不相信我吗?我真的没有。”他的声音那般诚恳,似虔诚的教徒在向神灵诉说。
“我信。”我说,“只是……”
“我以为你会再联系我,我以为你不会忘记我,我担心万一哪天你想我了,却找不到我了,所以这个手机号我一直为你留着。”
正欲开口,我的身体猛的一颤,一只手从我的腋下穿过来,双臂紧紧抱着我。
“对不起,我,我要睡觉了,再见。”我赶紧挂断了电话。
左霄启静静的抱了我一会,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
半晌,他将我打横抱起,快走几步,把我轻轻放在床上,他也顺势躺下,将我搂在怀里,彼此的心跳在静谧的房间显的那般炽热。
许久,他将我轻轻推开,抬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尖,薄唇勾勒着月牙般的弧度,声音轻柔似水:“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小伙子,不清不白的陪你睡了这么多次,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名分了?”
我老公是我在厕所捡到的。
明明是我偷偷喜欢他,最后却是我下套让他来追我的。
话说那一天我工作了一年的小公司破产了,我失业了。
整理好私人物品,我就闷闷的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恰好我妈打来电话,叫我去相亲。
说起相亲我就烦,平时我没有办法,惹不起躲不起。现在没了工作,天高海阔任我飞了,三十六计逃为上计。
于是乎,我收拾了一个简单的背包,冲到高铁站,随意买了一张去往上海的高铁票。
我也去看看魔都的明珠塔,到黄浦江边吹吹风,顺便疏散一下失业的沉闷心情。
列车刚刚启动,我就迫不及待的冲到了厕所。
正专心的换着生理期的用品,厕所门却“砰”的一下开了,我的手一抖,原本该丢进纸篓的东西就这样不听使唤的飞落在了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上。
我的白色小翅膀,慢慢地从皮鞋上面滑下来,好像有些黏黏的东西附着在了皮鞋上……
我的脸啊,顿时变成了猪肝色,尴尬的无地自容。
大脑空白了两秒钟,我的第一反应是:好险,幸亏没有甩在脸上。
脑补了一下男人脸上贴着用过的女性用品的样子,我的嘴刚要咧开一朵花,猛然想到,目前状况不对。
我这是要乐极生悲的节奏啊,万一皮鞋的主人是个不好惹的主……
我小心翼翼的顺着皮鞋向上一点点看去,却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居然,居然看到了一只男人的手,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只手在皮带扣上。不,不,这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皮带下方的裤子拉链是拉开的,最最重要的是,拉链处有一个明显的小帐篷。
我的脸顿时烧了起来,赶紧低头。
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此情此景,我首先想到的当然是提裤子,希望刚刚他没看见多少。
我也不敢抬头,双手哆哆嗦嗦的打开一个全新的“大号创可贴”,顾不得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我以闪电的速度整理好自己。
反正我是没脸见人了,赶紧撒腿跑吧。
刚抬脚,一个浑厚的男声突然响了起来:“站住!”
我的心一紧,下意识抬头,看到一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
这个男人,还真好看啊。
长得怎么说呢,好像有种禁欲的气息?
外貌协会的我,眼睛直了。
不要鄙视我,美女看见帅哥肯定会多看两眼嘛,我也只是个俗人不是。
“有纸巾吗?”男人面无表情的开口。
纸巾?
我张大嘴巴愣愣的看着他。
见我不语,男人不耐烦道,“我擦鞋。”
说起鞋,我的脸又红了。
我木讷的点头,赶紧从挎包里拿出纸巾,手指颤抖了一下,他鞋上的血迹本来就是我的杰作,我是应该亲自给他擦掉,还是……我犹豫了一下伸过胳膊将纸巾递到他面前。
做错了事就要有做错事的样子嘛,我有些怯懦地说:“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接过我手里的纸巾开始擦着他的皮鞋,可是干涸的血渍却怎么也擦不掉,我又赶紧拿出一片湿巾并拆开递给他。
待他的皮鞋再次光洁锃亮,男人站起身,我抬眸准备再次道歉,男人沉俊的面容漾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高深莫测道,“怎么补偿我?”
啊?
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