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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首小歌。
两杯红酒下肚,我表示不能再喝了,左霄启眉宇间满是隐忍的柔情,薄唇划开优雅的弧度,眼睛盯着我面前的高脚杯,突然,他右手一扬,伸到我面前来,紧接着,一声清脆的碰撞声传来,左霄启的手随即消失,我眼睁睁看着高脚杯里落下一条红宝石项链。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左霄启嗓音轻柔:“送你的。”
啊?
今天的一切都让我无从招架,我倏地抬头,对上他潋滟的眸子,“喜欢吗?”他问。
我傻傻地点头。
其实我是震惊。
“喜欢就好。”左霄启眸中的柔情似水般几乎要溢出来。
他说着起身,绕到我身后,拿起水晶高脚杯里的项链戴在我的脖子上,又坐回原位。
我愣愣地看着左霄启今时不同往日的改变,不知道他的转变为何如此之快,快的叫我招架不住。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拉回我的思绪,打破我们的对视,我拿过手机一看,是那串熟悉的没有备注名字的号码。
我犹豫着要不要接听的时候,眼前一个黑影闪过,我的手机就脱离了我的掌控,左霄启已经按下了拒接键,深潭般的眸子浮动着柔和的光芒,“以后不许接其他男人的电话。”
左霄启将我的手机放在他的手边,“明天给你换一部苹果。”
我摇头,“不要。”
左霄启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我赶紧解释,“苹果玩游戏要花钱。”
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确实对苹果手机不感冒。
左霄启从西装外套拿出钱包,抽出一张卡放在我的面前:“以后花钱用这张卡。”
钱,我是喜欢的,可是……
我小心翼翼地问:“不需要付出别的吧。”
左霄启轻轻摇头:“你只要踏踏实实做我的女朋友就可以了。”
这话听在我的耳朵里,那就是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做他的女朋友,是协议的,还是真实的?是纯洁的在一个房间一人睡床一人睡沙发,还是和他那些一个月六十万一百万一样的?
如果还是之前的模式,那我肯定是欢喜的,我担心万一他要我“付出和收获成正比”,那我岂不吃亏了。
虽然说人财两得是我的目标,不过目前我更加看重的是“财”,“财”之上,我更更看重的是自己呀。
不是有句话说钱不是万能的吗,有些东西失去了,可不是钱能买回来的,这么简单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我脸上的纠结没有瞒的过左霄启的眼睛,他嘴角轻扬,“以前怎样,现在还怎样。”
我要的就是这句话,于是乎我笑的龇牙咧嘴,开开心心的将卡放在了自己的钱包,还问了一句:“密码多少?”
“你的生日。”
我的心情啊,美啦美啦美啦……
我暗暗盘算着,以后我的工资是不是可以全部充入我的小金库了。
回到左霄启的别墅,我刚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准备推门进去,左霄启一把拉过我的手,将我拉到他的房间。
“今天是星期一。”
我提醒他,今天不是睡一个房间的日子。
“你睡床,我睡沙发。”
他居然主动要求睡沙发,这可真是前所未有破天荒的第一次呀。
可是……
我看向他那张无害的脸,表示不敢相信,有左一喏的话在前,我能信任他才怪。
我抽抽嘴角,“还是一人一个房间吧,都可以睡床,不用这么麻烦。”
小心为上。
左霄启双臂撑着我的肩膀,一脸真诚,“左一喏是和你开玩笑的,她一直都这样顽皮,你也不用脑子想想,我和我妹妹一起住,怎么可能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那不是带坏她吗?”
我敛眸沉思,他说的貌似也在理。
可是左一喏也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我还是不敢轻易相信他。
不是有句话说么,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那张臭嘴。
我措辞拒绝,“这样太委屈你了。”
左霄启轻笑一声放开我,朝着衣帽间拐去,“我给你拿睡衣。”
直到走进浴室我还在如同漂浮在云端,有种不真实的眩晕感。
我琢磨不明白,左霄启这是突然转了性子,还是我耍的小心计见效了。
从浴室出来,我站在床边,看着沙发上拿着笔电工作的左霄启,指了指床,“那我可真的睡床了。”
“嗯。”
左霄启头都没有抬一下。
“你不许和我抢。”我又说。
左霄启终于从笔电中抬起头来,嘴角的弧度煞是好看:“放心,绝对不抢。”
我看着他一脸的真诚,朝着床上倒去……
左霄启说到做到,他真真实实的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且没有其他的小动作,我暗暗为自己的机智聪明点赞。
翌日,中午。
我和同事正说说笑笑的朝着食堂走去,我的手机响了。
是那串熟悉的号码。
想到他最近又是加我微信,又是发短信,之前还被左霄启挂断了一次他的电话,我想我有必要面对他了,一直躲避也不是办法。
“你好,哪位?”我很官方客气的接起来。
电话那端顿了一秒钟:“是我。”
我知道是他,却还是问道:“谁啊?”
“楚、墨、廷!”
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佯装轻松地问道:“有事吗?”
“我在你公司旁边的雅图餐厅,请你吃个午饭,如果你现在没有时间,晚上我接你下班。”
楚墨廷两句话就将我到了嘴边的拒绝打回了原型。
我到餐厅的时候,楚墨廷正巴巴的望着门口的方向。
楚墨廷将菜单递给我,我笑了笑:“随便吧。”
楚墨廷微愣的眼神看了我两秒钟,旋即笑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以前?
以前我们可没有来过这么高级的餐厅。
我嘴角划开僵硬的弧度,“是吗?我忘记了。”
气氛有些尴尬。
“你,现在好吗?”许久,楚墨廷开口,嗓音带着时移事易的伤感。
我浅啜了一口茶水,算是压下心底的紧张,“挺好的。”
空气又静止了。
菜陆陆续续上来,我有些拘谨,却还是吃了起来,除此之外,我不知道我应该做些什么。
“其实,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
一句话,将我拉回三年前,那个伤心欲绝的午后。
他是我心里的一个坑,答应见面,除了形势所迫,我也在隐隐期待着什么。
我张了张嘴,似是心底的疤被撕裂一般,我不想将它在人前剖开,“食不言寝不语,吃饭吧。”我说。
我低着头,安静的吃着饭,以此来掩饰心里的慌张。
吃了八成饱,我抬手看了下手表,歉然的笑了笑,“对不起,我还有工作没有做完,先走了,谢谢你的午餐。”
话音落我立马从椅子上起身,逃也似的离开。
如果说我的心和我的人一样也能装作淡定,那是假的,我很想知道他想要和我说的事情是什么,可是我却胆怯了。
回到公司不久,我正趴在办公桌上,闭着眼睛假寐,短信铃声响起,我拿过一看,是楚墨廷的:我和她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
我怔怔地望着手机屏幕,望着,望着,望的眼睛有些酸痛,我倏地笑了,这句话,隔了三年。
三年,即一世。
错过的,终究是错过了。
晚上下班的时候,刚刚走出大门口,我就看到了左霄启的卡宴张扬的停在那里。
我心头一喜,积郁了半天的阴霾烟消云散,我小跑着朝着卡宴走去。
距离卡宴还有几步路的时候,卡宴后面不远处的一辆奔驰上,突然下来了一个人,我脚步微顿,定睛一看,没错,是他,楚墨廷。
我吸了一口气,佯装自然的拉开卡宴的副驾驶,坐了进去。
看见左霄启我就高兴,这是我的钱袋子呀,供我吃,供我喝,给我买衣服,给我买车,给我买项链,还给我钱花……
他对我简直不是亲妈却胜似亲妈啊。
我真想抱着左霄启的脑袋啵一口。
左霄启这个人除了小气一点,嘴损一点,有时候还会给人泼冷水,比如此刻,我正笑的洋洋得意,左霄启凉凉地说:“你今天吃屁药了,怎么这么反常呢?”
我眨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笑的灿烂,“有吗?”
“有!”左霄启肯定的点头。
“我这不是开心嘛。”我说。
“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
“上班下班,车接车送,能不开心吗?”
“我天天接送你上下班,你也就今天开心了。”
好吧,左霄启的观察力还是不容忽视的,或者说,我的表演功力还有的学习啊,明明心里藏着事情,还得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演绎自己的快乐。
车厢里静默了一会。
“奔驰上那个男人是谁?”左霄启突然问。
靠之!左教授也太细心了吧,这都注意到了,这家伙是教心理学的吧。
可是,我要怎么回答,告诉他是初恋,等着他继续挖苦我,我才不要。
我清了清嗓子,巧笑嫣然,“你猜!”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亲口?”我挑眉问道。
左霄启侧头,轻点下颔。
我猛地双手捧过他的脸,在他的颧骨处亲了一口,又以最快的速度放开他,一边嫌弃的擦嘴,一边说:“一天没洗脸,臭死了。”
左霄启左手轻轻握着方向盘,右手抬起擦了擦被我亲了一口的地方,“你没刷牙吧。”
……
半路上左霄启接了一个电话,然后车子掉头,去了一个酒店。
我们到的时候,餐桌上已经坐了一圈人,左霄启拉着我的手走过去,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立马起身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了个请的姿势,像个小太监恭迎皇后娘娘似的,“嫂子,坐!”
“就你会拍马屁!”立即有人起哄。
左霄启手指指了他一下,嘴边尽是隐忍的笑意,“钟德平,你……”
他顺势站在了钟德平拉开的椅子边,又拉开旁边的椅子叫我坐下,他则坐在了钟德平身边,钟德平起哄,“你让我嫂子离我那么远干嘛?”
左霄启也不是个给人留面子的主,“我怕你欺负她。”
一桌子人又开始哄堂大笑,“喝交杯酒……”
“我老婆不喝酒。”左霄启直接拒绝。
“你灌我老婆喝酒的时候呢。”左霄启对面一个眼镜男说。
“我老婆喝酒我心疼。”左霄启人前毫不掩饰的宠溺眼神看着我。
“罚酒,罚酒!”钟德平连声说着,别人也跟着起哄。
罚酒的结果,就是左霄启喝多了。
他喝多了,累的可就是我了,我陪着十二万分小心开着他的卡宴,将他带回家,唤过张姐等两个佣人,将他给弄到床上。
左霄启这家伙,到了床上就乖乖睡觉呗,人家不,非得折腾我,比如:
“给我脱衣服。”他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一边拉扯着皮带。
开什么玩笑。
平日我们住一个房间,都是各自在衣帽间换好睡衣的。就算是他喝多了,我也不能……
左霄启却不允许我退缩,他拉着我的手放在他的皮带上,“给你老公脱衣服,害羞什么?”
这进展……
实在是叫我大跌眼镜啊。
前几天还说我送上门他都不要呢,这就成了老公了。
我这是要**的节奏啊。
左霄启喝了酒力气还很大,我怎么挣,都挣不开他的束缚,他一手拉着我,一手退掉了裤子,然后用力一扯,我就趴在了他的身上,触及到他滚烫的胸膛,我的脸如同被至于沸水中,红的不知所以。
我想推开他,他却死死的抱着我,我的身体颤抖着,几乎哭了出来,“你别……”
左霄启将我的头紧紧按在他的颈窝,“别怕,我不会强迫你……”
他粗重的呼吸落在我的耳畔,不知是因为醉酒,还是因为……
我在左霄启的怀里,不得翻身,不得动弹,还清晰的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他的臂力很大,我几乎要被他揉碎,挣扎了两下,我只得静静的趴在他的怀里……
我决定不与醉酒的人做无谓的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