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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看着曦有些不知所措。
刚才吓得他要死要活，现在又这么好说话。
这是什么新型的PUA?
陈安缓缓起身道：“这个手机灵石收费的灵石该怎么给你？”
“这个简单，我给你一个特殊的传送阵图，你炼制的时候把阵图刻进去就行了，使用者激活阵图，把灵石放进去就能传送给我了。”
曦道：“我每个月结账给你，当然为了公平起见，你和我去见一下本体，让祂做个见证人。”
“……”
“这还不都是你吗？”
“不一样！”
曦起身道：“我是分裂出来的一个模拟人格，有自己的思绪，有自己的想法和情感，我本体却没有……恩……你把她看成另外一个仙道就好了。”
说着她伸手一挥。
神像前出现一个旋转的通道。
“走吧！跟我走一趟。”
“我们离开，凌师伯……会找我的，要不我和她说一下？”
说真的。
陈安是真的不想见曦口中所谓的本体。
这里面的秘密太大，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筑基期修士能掺和的。
曦转头看了他一眼，直接点破陈安的心思说道：“想出去找你凌师伯带你离开这里？别费心思了，这里是神道……算了换个你能理解的说法，这是你的思想空间，你在一瞬间能产生无数个想法，但现实确只过去了一个呼吸的时间，也就是说，我们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其实你本身在外面就是一个呼吸的时间。”
说到这里曦又安慰道：“放心，跟我去见一面，出不来什么大事的，等你回来见到你那个师伯，其实也就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她不会发现的。”
说着曦一步跨进了漩涡中。
一点都不担心陈安不跟上。
只要她不愿意放人，陈安就得在这里待到天荒地老。
陈安望了一眼漆黑的殿门。
知道自己出不去。
只能无奈地跟上。
陈安跨入漩涡中，天地变幻。
昏沉沉的天空下，无数坟堆耸立。
坟堆没有墓碑，犹如乱葬岗。
天地也充满了枯败与死寂。
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希望。
即便天空也有一轮太阳，太阳的光芒却不耀眼，如同即将熄灭的蜡烛。
风雨飘摇。
黄昏落日。
仅仅只是站在这里，陈安都感受到一股了无生气的压抑。
曦站在不远处，提着一盏并不明亮的灯笼对着陈安催促道：“快点跟上，你实力太弱，要是离开我太远，就永远留在这里了。”
陈安不敢不信，立即跟上。
曦带着陈安在坟堆间穿行。
“姐，这里是什么地方？”
“乱葬岗。”
曦提着灯笼头也不回地回道。
“……”
“姐，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这个空间也得有个名字吧！”
“没名字！”
“……”
“那这里埋的是什么人？”
陈安见曦不肯说，只好换了一个问题。
“还能是什么？神呗！”
曦风轻云淡地说道：“我说了，我是神灵的守墓人，这里又是乱葬岗，埋的只能是神喽，你现在看到的每一个小土堆，都埋葬着一个高高在上的神灵。”
说着曦随意地踹了一脚旁边的小土堆道。
“现在嘛！就是一个土堆了，啥也不是！”
陈安莫名地感到有些悲伤。
体内金色神血流淌而过。
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流出。
曦则是淡然地呢喃道：“死亡代表着我们曾经存在过，腐朽代表着我们辉煌过，莫哭，这枯朽为灯，照亮前路。”
曦从一处坟堆的上面，拔出一把枯朽的莹草洒向空中。
莹草化为点点光芒，飘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