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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冷了,方萦真觉得自己和冯效辽的感情,也像这天气,越来越冷清了,她看到这个,当年自己欣赏、看好的理工大学高材生,除了一周内,把学校给自己安排的那几节课,上好之外。心思几乎都在,他从小痴迷的鸽子上了。
冯效辽,一天到晚的逛鸽子市、会鸽子友、买鸽子食、没完没了地,天昏地暗地、不分昼夜地、四季交替地,交谈着鸽子经。高兴了,心情好了,回到家里,给自己做点好吃的,顺便让方萦真沾点光,蹭一顿他的好饭菜。
可是,方萦真本人的兴趣爱好,完全是不在乎,每天吃什么?穿什么?花多少钱,去买好看的衣服,和高档的化妆品,打扮自己?两个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了。似乎是越来越远了。
方萦真的心思,也越来越集中,在儿子身上。除了照顾好儿子,和学校的基本工作量外,心思都更多的时候,集中在,自己心心念念的买书、看书、写日记,这件让自己永远都,魂牵梦绕的事情上。
生活的表面,是本身很肤浅的,这些东西,方莹真是有一种穿透本事,从来都是活在那个心灵的层面,靠身体去完成,去执行自己心灵深处的,指向明确的目标。
一到星期天,保姆小灯就回去了。
这天下午,方萦真在家里,一边看着儿子,一边自己捧着本《唐诗宋词精选》,在那里凝神发呆,看见自己的母亲江明霞,提着一个包,进来了。她满脸的不可思议。
感到很好奇,就说:“妈妈,你怎么想起来,过来呢?我爸爸没来?”
“你爸爸回老家,去看你奶奶了。我自己过来,把给小石头缝好的棉袄,给你拿过来,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过冬的棉袄,过不了多久,就该给娃穿上了。”江明霞笑着说。
看见小石头,在床上玩玩具,就热腾腾地走过去,笑着说:“石头,来来,让外婆抱抱!”
江明霞抱起小石头,就亲得不得了。脸上高兴的,那个劲儿,方萦真感觉到,是深刻的,是融汇了自己一辈子的深情,在此刻表达出来了。看得方萦真很嫉妒,也很羡慕,好像还有点陌生。
方萦真和母亲,一直陪着儿子玩耍,一直到快天黑了,方萦真从食堂买来晚饭,吃过之后,才抱着儿子,和母亲依依不舍地,分别了。
送走了母亲,方萦真激动地,泪水止不住往下流,想起母亲,看见母亲,自己就想哭。母亲抱着儿子的样子,让方莹真的心都要融化了,变成滔滔的江水。
母亲和自己的儿子, 就是自己今生今世最亲爱的人,这两个人,在一起,亲密亲爱的样子,这个画面,就让方莹真的泪水倾盆而下。
哭了半天,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想哭,想好好的哭一场。似乎有太多的委屈,和说不出口的痛苦,都变成了泪水,从心底里流出来,发泄出来。自己的心情,才平复了很多。
晚上十一点多了,方萦真和孩子,早就睡了,明天要上班上课,本来想多看会儿书,
也不敢熬夜,怕第二天早上,起不来,有一大堆事情,等着自己去做呢。刚睡着了,冯效辽用钥匙开门呢。从外边逛回来了。他还像往常那样,简单洗漱后,就睡在了方萦真和儿子的脚下,这也是三个人固定的位置。
冯效辽悄悄地,从被窝里,传递过来的那个意思,方萦真知道了,可她心里不高兴,就故意不理睬他,装作累得不行了,无声地对抗着他。
他一看,今天好像又没希望了。就落落寡欢地,直挺挺的躺在那里,像个死人一样不动弹。黑夜里,大家都各自把自己的心思,藏在不说出口的地方,好像要故意暗中较劲。
到了半夜一点多,睡在旁边的儿子,突然哭了,看起来,很烦躁,没法入睡,方萦真赶紧摸摸儿子的额头,又把自己的额头,贴在儿子而头上,发现儿子有些发烧。
就立刻从抽屉里,拿出体温表,给儿子一量,三十八度了,她一下子就慌了。
心想,家里又没有退烧药,心急如焚,火急火燎。就给儿子穿好衣服,自己也穿上衣服,想带儿子,去校医院,给娃看看。叫身边躺着的冯效辽,人家不理睬,还在生气。
方萦真一看这个男人,在这关键时刻,竟然敢给自己撂挑子,心里的怒火,在迅速燃烧了,她也顾不上和冯效辽争吵,穿上外套,抱起儿子,就下了楼,去校医院急诊室,给娃看病。
因为是在学校校园里,就算是三更半夜,方萦真也没有丝毫的恐惧。校园里,路灯亮着,只是没有一个人影子,就连个鬼影子,也看不见。
可是这时候,自己的心思,全部集中在儿子身上。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到害怕。抱起儿子,到了校医院,给儿子看了个急诊,拿回来一些退烧药,消炎药,就一个人抱着儿子回来了。
折腾完这一趟,回到家,给儿子吃了药,就已经是四点多了。哄儿子睡着后,自己迷迷瞪瞪的睡了一觉,就该起床了,一直到小保姆来敲门了,方萦真才知道该上班了,就慌慌张张下楼,去上班了。
看见整个过程中,自己的丈夫,儿子的父亲,冯效辽,人家就是硬生生地,躺在那里挺尸,一声不吭,死人一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从头到尾没动身子。
方萦真心里的怒火,一直忍着,心里的冰冷感,距离感,在无形中加剧,拉开,分化的更加遥远了。咫尺天涯的味道,就是这个感觉了。人和人之间的距离,不是身体的距离,绝对是心理的距离。
没有发作,她顾不上,没有精力去,和他对抗,自己有一大堆事情,等着要去完成呢。
自己一二节,还有课呢。这可是不容耽误,一分一秒啊。
方萦真从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在刻意地,和丈夫冯效辽保持距离,无论是身心,都不想和他靠近。怕耽误时间,也怕带来,更大的灾难。几乎到了,见面不说话的冷战的边缘了。
方萦真的节奏,是打仗一样繁忙,陀螺一样连轴转,可是人家冯效辽,却自在逍遥,自己吃好玩好,乐得一身轻松。
两个人明显,在暗中较劲,对着干。谁也不戳破,这个可怕的魔咒。冷战的戏码就这样开演了。似乎再也停不下来了。
一个星期三的上午,冯效辽上午三四节有课,上完课,回到办公室里,坐在那里,倒一杯茶,点上一支烟,躺在椅背上,沉思一会儿。
他现在,已经是理工大学的讲师,独立承担两个班的课程,教研室里老中青三代教授、教师、青年知识分子人才济济,从学历上来讲,有本科生、硕士研究生和博士生都有。
在高校任教,学历显然很重要,有人着急着升级自己的学历,有人急着评定自己的职称。面对这一切,冯效辽却有自己的独到见解,和固执己见的想法。
他也知道,要长久地保住自己的,这个教师职位,必须把学历,再上一个台阶,最起码读个硕士学位,可他一进入到,自己家里的鸽子棚子,看见自己的那一帮子鸽子朋友,那份激发蓬勃着自己原始本能的快乐,就让他忘了一切。
什么考研究生、读学位的这些事情,他会全部抛到脑后去,觉得自己能教好课,一个月挣这么点钱,够自己吃喝,给鸽子买食,给自己买烟抽,就够了。
婚姻中保持单身状态,老婆有工资,儿子有老婆管着。家里的儿子花费,由老婆承担,老婆一个月比自己还挣的多,他自己,也不需要操这个闲心,只要一进到鸽子棚里,手里抓着一只一只鸽子,他就什么世上的凡俗事情,都能彻底抛到九霄云外去。
他只认自己的,那份心思,只会跟着自己的,骨子里的那份感觉走。其他的一切,都能够超脱,看淡,不放在眼里和心里。活得潇洒自在,快活得比神仙,还逍遥,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从小到大,除了上学,就是给家里的父母亲,和弟弟妹妹们做饭,这两件事,是自己成年之前,所有的内容,最难得的是,最能慰藉自己心灵的,是这飞翔在,蓝天的鸽子,看见鸽子了,就像是看见了自由的曙光,感受到了自由的全部快乐,鸽子的飞翔和姿态,鸽子的一切外在形象,和内在魅力,总是能触动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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