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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台,各方群雄齐聚,仅有老杜与一页书缺席。
一个蹲在平水窟外注视着岁月刀痕,另外一个谁也不知道行踪,信件被送到了云渡山,由看门的圆儿取在了手中。
接着圆儿就被一名带着魔狼的凤鸟面具男子接走,连同山下庙宇中装成神像骗香火的石天王一起送去了寒食草堂,认识更多小伙伴的日子已然可期……
这个时候,踏出自由的脚步,铸天手骤雨生一路没有任何波折顺顺利利地来到了炎山脚下。
荒芜的山道,荒凉的炎山,一丁点也不再似记忆中烈焰弥天、铸声遍野的模样。
他渐渐接近了自己曾经的起点。
荒凉的山,名曰“炎”。这山中本该有万年不熄的火焰,便如同矗立在苦境另一端的地肺铸台一样。本就有着一脉相承的部分,解理透析之后,要改变也不难。
天际渐渐乌云密布。骤雨生以风雨为剑,每向前一步,都有一丝雾气渗入山之劈理,单锋剑意连绵不绝,一如风雨寒透骨髓。
当似刀似剑的朦胧雨丝透入山之劈理,截断的火道引来最深处如闷雷般的动静,燃烧了千年的炉火一朝熄灭,勤勤恳恳拉动风箱的神兽重黎蓦然直起身躯,不安狂吼!
“站住。”
那是一名久居山中的白发老者拦住了来人脚步,以白巾束发,相似的装束正是记忆中曾经存在过的铁族,“来者何人!此地不容通行!”
白发老者气势汹汹扫来一阵劲风,“你不能再往前”
无声的雨丝,正如无声的剑,炉火熄灭之后,细雨已漫过神兽身躯。
“在说什么?”
骤雨生的声音与神兽重黎砰然倒地的巨响在这一刻重合,铿锵一声剑之哀鸣,裂痕从重黎身躯一直延伸至铸造炉内,火焰已熄,剑铸已废,四周一片静谧,唯有两人站立的石阶咔嚓咔嚓一寸一寸地显出裂痕,“未听见……可以再说一遍吗?”
寂静。
本因变故而来的白发老者见着那似曾相识的剑意,已顾不得替身陨的神兽与熄灭的炉火而震惊,蓦然后退一步,“你!是你!”他是铁族留下的人中最年轻的一位,那个时候,他还未具备有剑师之名,“这种剑法……你,你还活着!”
以白巾束发的老者正是如今炎山铁族的守门人地剑师。
地剑师又惊又怒,额头却蓦然起了一层冷汗,想起族中记载,此时只想转身向后替其他人示警。
骤雨生又向前进了一步,“哦,铁族还有人在啊……”
距离接近,意味着危险。
地剑师不得不向后退了一步。骤雨生就这样一步步向前,而看上去要比他老很多的地剑师却在心中某种顾虑下,竟也不得不一步步往后退。
“我离开的时候,就说过会回来。”
骤雨生袖手踏步向前:“既然回来,自然未死……我以为‘铸天手’之名已足够给了你们警觉。这些年来,看来是我的铸术太差了。”啧,看来铸界都未曾扬名过,否则相似的名号与手法,铁族该早有觉悟。也就不会有令狐神逸忽然提起这个久违的地名,更不会在铸界与他这种危险人物有所交情。
但也许也是因为炎山自封太久,久到不被人提醒,骤雨生已再也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他已经扔掉了“天狐妖僧”的面具,但因此而掀动的杂念纷纷却仍旧随着大海的声音徘徊在自己心里,也许这就是天命,所以定要再来一次这里,再来解决一下问题。
但凡有一拼之力,地剑师都会设法先行脱身。
但是骤雨生每前进一步,都有一缕细若微风的剑意穿山而入,慢慢的便连四周气温也似凉了少许,有水汽自山外引来,化为氤氲渐渐聚拢!
地剑师额头冷汗已化为实质滴落。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一前一后终于踏上终点,进入了一处漆黑山洞。
“我记得这里。”山洞外,传来骤雨生的声音。
山洞最深处。
高高石柱之上,端坐着四名相似装束的铁族老者。有一人因此睁开双眼,容颜更为苍老的大剑师道:“是你。”
从察觉山下炉火熄灭时开始四人已有预感,但结果真正出现在眼前时,仍有人不敢相信。
地剑师一步踉跄,稳住身形。
骤雨生进入山洞,再抬头,眉梢一挑:“我也记得你。”四人之中,唯有大剑师是记忆中熟悉的面孔,是其余人都已尘埋落土了吗。
“你想要做什么!”察觉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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