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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也表明他在被我们发现时已经死亡有二十四小时,死者尸俯卧的地方是一处山坡底部,山坡上有物体滚落的痕迹,尸体的死因是窒息而死,可他的尸体表面没有发现人为或者意外阻碍外呼吸的特征。”马法医点头认同道。
“如果不是机械性窒息的话,那就有可能是别的诱因引发的缺氧症状。”白川穹说着手持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对马法医说道:“马主任,咱们开始解剖尸体吧。”
解剖室墙壁上挂着的时钟,时钟和分针在刀锋划开血肉间跳动,很快一个小时过去了,白川穹和马法医验完尸缝合尸体,整理完毕后走出解剖室,姚梦蕾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一见白川穹三人出来,她忙问道:“怎么样,尸检结果如何?”
“死者的十二指肠有大量消化一定程度的胃内容物,大约是进餐后两到三小时遇害,心外膜以及心内膜下有广泛性出血,横纹肌弛缓性瘫痪,导致外周型呼吸麻痹,主要致死原因是呼吸衰竭。”白川穹接着又说道:“我们在死者右肩膀处发现有局部肿胀,在肿胀的位置找到了两个极为细小的针孔伤口。”
白川穹说到这里,目光转向马法医,马法医接收到对方的眼神,开口道:“这种伤口很有能是毒蛇咬的,古河县这里山林成片动植物种类繁多,有不少蛇虫鼠蚁,毒蛇也很多,现在是初夏的季节,气温上升蛇类开始活动,每年有不少上山砍柴寻山货的人被毒蛇咬伤,没有及时得到医治就死了,据我的经验来看这是一条神经性毒素的蛇咬死的。”
“神经性毒素?”姚梦蕾颇感兴趣的看着马法医,期待他详细讲解,隔行如隔山,虽说都是警察,可姚梦蕾对法医的了解程度也就是尸僵、窒息死亡特征等皮毛知识,像法医毒理学她可知之甚少,更何况还是涉及到动物学的毒蛇领域。
“对,蛇类分为有毒蛇和无毒蛇,无毒蛇的齿痕是上下两排细小均匀的牙痕,而有毒蛇因为毒牙细长,所以一般咬痕是两个针孔状大小深浅的咬痕。”马法医右手比划成蛇头,
食指和中指弯曲成蛇牙状,咬在左臂上。
姚梦蕾和白川穹都在认真听讲,尤其是白川穹这个书虫,他向法医助理借用纸笔打算记录下马法医的话,这可是只有基层法医多年实践积累的实用知识,对于他这个年轻法医来说尤为重要,这也是他刚开始实习时他师父教导他要多听多记,不能只靠书本里讲的那些,干他们这一行的不仅温故知新,还要怀有一颗好学不倦的心。
马法医对白川穹这种求知若渴的态度很是欣慰,他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有毒蛇的毒素又大体分为两种,主要作用于心脏血液循环系统的叫血循毒,可抑制心脏跳动,并呈现出出血、溶血等症状,重度患者全身多发性出血,血压急速下降,中毒性休克,最后死于心脏肾脏衰竭;作用于神经系统的就是神经毒,这种毒素使中枢神经尤其是延脑呼吸中枢麻痹,阻断神经肌肉间的传导,重度中毒患者最后就像是我们现在的这名死者一样,因呼吸麻痹衰竭而死,除此之外还有混合毒素,结合了血循毒和神经毒两种特征。”
马法医依靠自己多年来检查过多起类似案例的经验分析道:“这名死者应该是被一条含有神经毒的蛇咬了之后,身体出现麻痹眩晕等现象,失足掉下山坡的。”
“能看出是什么蛇吗?”姚梦蕾问道。
马法医苦笑的摇摇头:“这个我看不出来,回头小顾你把血液样本送到市里法医中心做一下毒物检验就能查出来。”
“没问题师父。”那个年轻的法医助理爽快答应道。
姚梦蕾琢磨着尸检结果,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马主任,您不觉得有点奇怪么,毒蛇为什么会咬到死者肩膀的位置,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发生么?”
姚梦蕾话音刚落就见马法医指着自己的胳膊和腿说道:“没有过,通常被蛇咬到的都是手指、手臂或者小腿,肩膀部位我也是头一次遇到。”
“如果只是一起在山上被蛇咬的意外事件,曼陀罗组织是不会特意发邮件给马局长的,况且毒蛇咬人的肩膀,这个位置很值得怀疑。”姚梦蕾说着思忖片刻,又看向白川穹:“这样小白,去切取一些死者被毒蛇咬的伤口那部分的组织,让小顾带到市法医中心一起检查。”
姚梦蕾下达指令,白川穹当即转身返回到解剖室,就在这时叶然然和段昱急匆匆的从远处走廊里走过来。
“姚队长,马主任。”二人脚下生风般的走到法医室门口,对大家打了声招呼。
姚梦蕾见这两个年轻人笑容满面的样子,还未等他们开口便猜到八九不离十,反问道:“你们查到死者身份了?”
“是的,死者姓罗,叫罗友军,今年六十二岁,是古门山附近的罗家山寨的村民,妻子前年因病去世,夫妻俩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女儿结婚跟着丈夫在省城打工居住,儿子也在深圳安家落户,只有逢年过节才回来,所以平时就罗友军一个人在家,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同胞弟弟还有弟弟的老婆孩子跟他住在同一个寨子,他弟弟叫罗友斌。”段昱回答道。
叶然然接过话题说道:“我们走访到罗友军的邻居,据邻居回忆说,昨天中午十一点多,他们看见罗友军从家出来,闲聊了几句得知罗友军要去山寨西头的弟弟家吃午饭,从那之后一直到晚上就再也没见过罗友军,也没看见罗友军家里的灯亮过,后来我们去罗友军的弟弟罗友斌家中询问,罗友军当天中午十二点多吃完饭就回家了,还是我们去他家他才知道自己的亲哥哥已经死了。”
“除了邻居和罗友斌之外,还有其他人见过罗友军么?”姚梦蕾问道。
叶然然回道:“我们沿着罗友斌家到罗友军家一路询问,只有罗友斌家附近的几名村民声称在中午十二点多看到罗友军从弟弟罗友斌家的方向走出来。”
“也就是说现在我们已知的真正跟罗友军有实际接触的就是罗友斌和其的家人。”姚梦蕾闻言在心中默念道,随即她问叶然然:“罗友斌来认领他哥哥尸体了么?”
叶然然忙不迭的回应道:“来了,现在在楼下办公室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