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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说好了,到时候不把我抖出来”流灵脸色恢复冷漠,让姜荏兮有些相像他是在认真跟自己讲话。
她急忙点点头,十分感激的对流灵说了声“谢谢”
说完,就脱了鞋子拎在手里朝远处跑去。
流灵像是被钉子定住一样怔怔地看着姜荏兮跑远,觉得这女人愚蠢的有些可爱,不由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意。
“这让她岂不是更惨?”
爽利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流灵陡然回神,看向安娜。
流灵有些无奈的回答“你也看见了,她求着我放他走。”
“哎呀,不就是诬陷你吃她豆腐么?”
“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背这个黑锅。”流灵双手插兜,眼皮子一翻“情况怎么样?”
“发现了有趣的情况,我们回去再说。”
回到车上,安娜动作麻利地换上礼服,完全没有避讳同样坐在车子里的流灵。
而流灵一直低垂着眼皮,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事情。
换好衣服之后,安娜双手抱胸,露出妩媚表情,仿佛换了身衣服之后,她整个人也变成另一个样子。
“我们今天晚上可是情侣搭档,你用这种闷闷不乐的表情面对我,对我很不公平,也不尊重。我会觉得很受伤。”
安娜做小女人状,委屈而幽怨的抱怨着。
流灵长臂一伸,搂住安娜地肩膀“走吧,我们该出场了。老大等着我们解围呢。”
他们出现在宴会上,宴会已经接近尾声,他们的老大哪里还有影子,只有秦景宴带来的离嫣和穆雪一起不知道正说些什么,两个人的表情都很奇怪。
姜荏兮总觉得身后有两道阴森的视线盯着自己,可每当她回头的时候,身后一片空荡,什么都没有。
紧张害怕让她不停的加快步伐,最后干脆小跑起来。
可是,这并没让她摆脱身后那可怕的视线,甚至,她都能听到后面的脚步声跟着自己忽快忽慢。
然而,当她猝然回头的时候,还是什么都没有。
一定是自己太紧张了。
她把速度加快,小路的尽头跑去。
终于看到大马路上照射来的灯光,听到呼啸而过的汽车声响,她总算松了口气,神经放松,就觉得嗓子火辣辣地疼。
长久不锻炼果然不行。
她弯腰捶了捶发酸发软的腿,走到马路边上。
车子一辆接着一辆的飞奔而来潇洒而去,唯独不见taxi,她才放松的心有紧绷焦躁起来。
好不容易有空的士停下来的时候,她却向后退了一步,因为突然想起在海南的时候,自己上了的士,结果看到的却是秦景宴的脸。
此时,那个精力像噩梦一样浮在脑海里,她怎么会不害怕。
“你到底坐不坐?”的哥从车子里伸出头,不耐烦地看向她。
拉了那么多乘客,显然没见过这么磨蹭的。
“我,我坐”
“她不坐”紧接着,一个声音从身后传过来。
姜荏兮陡然睁大双眼,僵在原地,连头都不敢回。
的哥眉毛一拧,不满地嘟囔着“有毛病小两口吵架,也不能这样折腾咱们开车的啊”
的哥不满的抱怨被玻璃挡住,然后飘远。
姜荏兮站在马路边上没动。
“我说过,让你等我。”
姜荏兮不说话。
“可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姜荏兮还是不说话,但身体微微抖了一下。
“对不听话的女人,我向来不手软。”
姜荏兮抖得更厉害。
“你已经一而再地忤逆我。”
姜荏兮咬唇,半晌缓慢转身,费尽力气扯出个笑脸,僵着嗓子道“那我现在道歉,来不来的及?”
秦景宴身上多了件黑色薄外套,鼻梁上架着墨镜,让人看不清此刻他眼底的情绪。
听过姜荏兮的话,他薄唇一角微微抬了一下“你说呢?”
姜荏兮悄然后退一小步“秦景宴。”
姜荏兮的语气突然变了变,说不清是惆怅迷茫还是愤怒悲伤,也许都有。
这样的声音牵的秦景宴的心猛地一跳,眼底的神情也剧烈一震,但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神。
这样的姜荏兮有些怪,可他却说不出哪里怪。
他看得到她的惧怕,却看不出她此刻的想法。
这种捉摸不定,对于习惯掌控一切的男人来说,是不堪忍受且十分不安的。
所有的一切,到现在,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而此刻,他似乎看到了变数,或者说,早就预见了,只是不肯承认。
“你想说什么?”
他低沉的嗓音,像个魔咒,又像张开的网从四面八方拢过来。
“我们认识有多久了?”姜荏兮忽然间卸掉了一切伪装,她的坚强就像一层龟裂的外壳在一片片脱落。
秦景宴微微低头,做仔细思考地样子,然后又抬头道“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有半年多了吧,怎么?”
姜荏兮笑“到今年九月就一年了。在你说的半年时间里,我失去了家人失去了工作,失去了正常的生活你说,你爱我,可是,你爱我却给我带来的全是折磨,凡是和我沾边的人,都能成为你威胁我的砝码,我父母是砝码,我哥是砝码,如果有下一个人,是不是也会变成砝码?秦景宴,我想放下恨,离你远远的,你却紧逼不放;我想求个痛快,你却喜欢慢慢折磨,说起来,我姜荏兮到底欠了你什么?”
姜荏兮忽然收敛笑容“我受够了,受够了最爱我的人没了,家没了,既然从来没人关心过我的死活,我又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死活?我母亲,我大哥会怎么样,我已经管不了了,也不想管了”她连退了两步,眼眶越来越红,眼底的神色越来越古怪,那种激动的情绪,让秦景宴大为震惊“你给我站住,不许再动”
“你不许过来,不许过来”
姜荏兮见秦景宴要上来,忽然发疯似的大叫“我再也不想见任何人反正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你会怎么对我哥,我也看不到了,再也不在乎了有我在他才不会好过,我死了,也是最大报应”
秦景宴多年来,处变不惊,为了姜荏兮,却第二次白了脸,第一次是她怀里的孩子,第二次是现在。
因为姜荏兮情绪激动,一个劲儿地后退,而她身后,车流滚滚,呼啸而过的车子,随时会把她撞飞
他站在原地“好,我不过去,你也别动了,好不好?”他放软了态度,安抚姜荏兮。
姜荏兮却摇头“够了,够了”
她忽然转身,径直朝车流奔去
刺耳的鸣笛声伴随着刹车声响起,许多许多的车辆连环撞击在一起,瞬间,道路被堵的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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