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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不辜负恩师的期望。
高直想的太入神,他没有发现下面火盆的颜色已经从正常的蓝色渐渐变成了白色,那火突然一涨扑在他的身上。
“啊,喵。。。”红楼中响起一声惨叫但很快就被屋外的猫叫掩盖了,雪太冷猫儿也怕寒。
未央宫的另一处偏殿内,灯火通明,宋主赵頡正在提笔画着一副丹青,旁边几个宫女太监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现在的宋主不过四十出头正是壮年,长夜漫漫按说应该和后宫妃嫔共度,可是他却在此处作画。
未央宫已经寂寞多年,赵頡只有皇后王氏一人,便是王皇后也只是个摆设,满朝上下皆知宋主喜欢的其实是个男人。
“鱼儿快来看看朕的雪中行如何?”宋主几笔将画画好,用镇纸压住,这才向屏风后叫道,屋里烧着最好的竹炭,不觉寒冷反而多了阵阵幽香,香气中一个白衣宦官从屏风后慢慢走了出来。
“夜深了官家不睡却有兴致在这里做画?”和外界流传的不同,传说中的大总管其实生的平常,五官并无多少出色之处,只是皮肤极白让他显得比一般人干净了许多。
“你先来看这画如何?”赵頡面貌本来甚为刻板,不过一看见余闲他的眉眼都笑开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君王变成一痴情子,只知道拉着那袭白衣到桌前赏画。
“画的是雪景,不过官家在屋内作画未免有些闭门绘雪的意思了。”余闲未曾观画便先调戏赵頡几句。
“此事确实不美,可惜朕的身子受不得风寒,不然和鱼儿一起在凉亭中赏雪绘图,此画必然更为传神,咳咳。”
赵頡说到这里突然咳嗽起来,余闲皱眉一边的小太监赶忙拿了个金痰盂来。
“咳咳,还是鱼儿最心疼朕阿。”余闲帮赵頡按摩背部,宋主低头吐出一口血痰,身体晃了几下,这个外表壮硕的男人竟是弱不禁风。
“官家洗洗睡吧。”小太监拿着痰盂下去,余闲向边上的侍女示意让她们侍候陛下回宫。
“不,鱼儿朕要你看看这画。”赵頡好像是一个赖皮的孩子,扒着桌子不肯离开。
“官家画的自然是好的。”余闲只好低头看了一眼,这雪中行画的确是一副雪景,漫天飞雪中一个身着轻裘的男子在梅林中散步,裘皮是罕见的白狐,恶劣的天气没有影响画中人的游兴,他手中的折扇轻轻打开,曲项向天似欲吟诗。
画中之人和眼前仿佛
,赵頡画的分明便是余闲,得到他的夸赞宋主的脸庞兴奋的红润起来。
“鱼儿真的好吗?”赵頡不放心的追问一句。
“我什么时候骗过官家?官家画的确是极好的,鱼儿看了也很欢喜。”余闲突然笑了一下。
这一笑竟是极美,犹如夜晚的昙花,幽兰只开一瞬间,男人再要捕捉余闲的面上又是古井无波。
“值了,值了,咳咳。”宋主太兴奋又是吐了几口血痰,才在宫女和太监的簇拥下回长春宫休息。
“大总管。。。”一个太监小步跑过来,在余闲的耳边低语了数句。
“一夜北风紧, 开门雪尚飘,入泥怜洁白, 匝地惜琼瑶。。”白衣男子摇摇头:“虽是六月不过这雪下得很好,地上有雪看上去就没有那么脏了。”
说完余闲转身走出笔趣阁,临去时突然转身吩咐里面的太监:“把官家的画收好,不要再让没眼的人偷了去。”
“总管放心。”回答的是那个拿痰盂的太监,他的头垂的很低,白衣男子点点头转身而去。
“大师兄,没想到你也有今天。”离清河那片大湖十里开外的地方有一处松林,阮横春香单臂抓着一人用力摇晃着。
“我想到会死,不过没想到会死在你这样一个怪物手里。”那被阮横春香单臂提着的的正是聂伪娘,她全身上下都是烫伤的痕迹,用生命燃烧的火焰没有烧死金甲武士却让她经脉尽断,上天还算仁慈这一次没有再让她变成男人。
以这个样子离开人世也许就是我的命运吧,被殷若离化成金光摆脱后其余的火焰带着女子坠入湖中,一路漂流在下游被捞起,可惜捞她上来的不是人而是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聂伪娘不知道阮横为何会死而复生?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不过对方眼中的恨意是那么明显,聂伪娘闭上眼睛准备迎接自己的命运。
“到死还要无视我?放心我不会那么容易让你死的。”阮横春香表现得很疯狂,在县衙和张梦大战一场,他被废了一臂,不过疼痛使人清醒,现在的怪物已经完全是阮横的意识了。
如果当初聂伪娘肯听自己的上来就杀了方白羽自己怎么会被杀死?如果黄花老祖不是为了追她怎么会用鬼门关秘法把自己变成怪物。
都是你害的,简单的因果论让阮横把聂伪娘提得更高,他已经瞅准了一块石头准备把女子掷到那里,如果不死自己就多掷几次,眼前似乎已经出现了大师兄脑浆四溅的画面,阮横兴奋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他背后响起“大叔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