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sp; 若不是后来前秦苻坚在淝水之战中战败,前秦帝国土崩瓦解,氐人的足迹,将会遍布长江南北、黄河上下、长城内外,人口或许会如今天的汉民族一样众多。
在经济生活方面,氐族以定居农业为主。乡居悉以板盖屋,在风格上与羌族“俗皆土著,居有屋宇。其屋,织牦牛尾及羖羊毛覆之”截然不同。农业经济发达,《魏略》有云:氐“俗能织布,善种田,畜养豕、牛、马、驴、骡”。氐人利用麻缕所织成的异色相间的“殊缕布”,畅销内地。
在社会组织方面,氐人各部“自有君长”,众多分支“各有称号”,西汉初年,部落中作为统治阶级代表的“王”、“ 侯”已经形成。《魏略·西戎传》中提及:“氐人有王,所从来久矣。”诸部“各有王侯,多受中国封拜”,“ 今虽都统于郡国,然故自有王侯在其虚落间”。即氐人虽然大量移入关中或留居原地,受郡县统辖,接受中央政府册封,但是仍保留了自己的部落组织,形成大分散小聚居的局面,受本部落豪帅或小帅的支配。
氐人有自己的语言。由于与汉族等杂居共处,交往日久,所以又兼通汉语。《魏略·西戎传》云:“其自还种落间,则自氐语。”《通典》作:“其俗、语不与中国及羌、胡同”。在和汉人接触交往时,氐人就说汉语,回到自己家中,氐人就说自己的氐语。这一点,很是和今天的维吾尔族人民相似,大多能够像掌握母语一样掌握汉语。
氐人服饰尚青、绛及白色,善
织殊缕布,喜穿麻布衣(丝绸穿不起),民族特色鲜明。《魏略·西戎传》云:“其妇人嫁时著衽露,其缘饰之制有似羌,衽露有似中国袍。皆编发。”《南史·武兴国传》亦提及氐人服饰特点,“著乌串突骑帽,长身小袖袍,小口裤,皮靴”。与羌人“皆衣裘褐”、“披毡为上饰”、“ 被(披)发覆面”不同,仿佛处于两个不同社会阶段的族群。
不过,氐人早期婚嫁风俗与羌族相似。《后汉书·西羌传》云:“其俗氐族无定,或以父名母姓为种号,十二世后,相与婚姻。父没则妻其后母,兄亡则纳其嫂。”《魏略·西戎传》亦云:“其嫁娶有似于羌。”不过,至公元五、六世纪,由于与汉族杂居,氐人的婚俗、文化深受影响,变化颇大,“婚姻备六礼,知书疏”,那时与羌族的习俗已经相去甚远了。
众多的民族特色并没有为氐族人民带来富足幸福的生活,就像博大深厚的中华文明依旧让华夏儿女多灾多难一样,氐族人民始终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即使是晋国一统时期,即使有泰康临世,其生活依旧可以用凄惨来形容。
那时,统治阶级从自身利益出发,在“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戎狄志态,不与华同”的思想支配下,一方面对氐族上层统治者封官赐爵,羁糜拉拢;一方面对氐族下层百姓实行残酷的压榨和剥削。
晋初规定:“凡民丁课田,夫五十亩,收租四斛,户绢三匹,绵三斤。”较曹魏时的田租多了一倍。并规定“远夷不课田者输义米,户三斛,远者五斗,极远者输算钱,人二十八文”。近夷“服事供职,同于编户”。而且,地方官员大多任非其才,或贪婪,或残暴,对辖区各少数民族妄加诛戮,随意剥削,更加深了内迁各族人民所受的苦难。内迁诸族往往沦为依附农民或相当于依附农民的世兵,甚至被大批掠卖为奴婢。比如那个石勒,其境遇足以让我们管中窥豹。从奴隶到主人的机遇是鲜有的,但沦为奴隶的境遇却是普遍的。
值得庆幸的是,不管是少数民族还是汉民族的人们,在像狗一样地活着都成为奢望的时候,他们并不愿意在沉默中等待死亡,而是能够奋起反抗,用鲜血和生命,在绝境中拼得一条活路出来。
氐族人民所进行的反抗中,以秦、雍地区齐万年起义影响最为巨大。
齐万年起义历时仅两年即被西晋王朝残酷镇压,不过,他们的反抗杀死了名将周处,就是那个除“三害”(山中猛虎,水中蛟龙,还有周处)的周处,给晋王朝以沉重打击。并且,由于战乱的原因,间接地将李特兄弟和羌、氐、汉十余万流民赶往蜀中,拉开了川蜀地区流民起义的序幕。
至于开创前秦帝国的蒲氏家族,并没有随着流民南下蜀中,而是带领着他们的族人坚持留在略阳,并幸免于战乱,扛过了饥荒,得以书写另一段氐族人的传奇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