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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家丁在不同方位先后中箭。家丁们放下打捞,手舞兵器将王鸿涛团团围在中间,警惕四周。
王鸿涛喝道:“什么人,不想活了?”
布丁压低嗓子模仿太真道人声音:“嘿嘿,这些宝物,是我道兄埋藏于此,尔等胆敢动我道兄的宝物,你们才活腻歪了呢。赶紧放下,退出此地,我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否则别怪道爷大开杀戒。”
王鸿涛嚣张惯了,才不把太真道人放眼里,骂道:“太真道人,你敢插手我王家的事,你活得不耐烦了。”
张洪凑至其耳边道:“公子不可轻举妄动,或许是别人假冒,意图挑起我们两家事端。如果真是那道人,他与吴知府交好,动他就等于不给吴知府面子。”
“哼,区区一个知府,算个鸟,老子才不怕他。”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在人家地盘还是小心为妙。”
“哎,张洪你胆子都叫狗吃了,难道,就白白叫他伤了咱们几人,这口气,老子可咽不下,韩青。”
韩青上前道:“公子,有何吩咐。”
“依你看,这恶道的本事如何?”
韩青傲然一笑,“公子,是杀是剐,只需言语一声,属下必手到擒来。”
话说太虚道人去哪了呢?原来,他听信布丁的话,乔装下山先去袁家放了一把火,才去找吴知府,发现中计后,准备到狱中杀人灭口。不想被布丁击中软肋,那些财宝是他一生积蓄,他看的比命还重。急怒攻心之下,直奔江边,忘记了杀人灭口之事。到了芦苇荡,他伏在草丛中,眼见王家人将自己辛苦积攒多年的一箱箱财宝打捞出来,气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手握匕首,几欲冲出。但他看出王鸿涛手下张洪、韩青二人,绝非等闲之辈。太虚道人脑子灵活,他想这些财宝一旦入了高手如云的王家,再想取回势必难比登天。而入了官府,凭他和吴知府的关系,取回并非难事,最多破费些许。于是,思谋再三,权衡利弊,他还是决定报官,悄悄起身回返。
王鸿涛这边,仗着人多势众,又有两大家将保护,并不把太真道人放在心上。继续派家丁下水打捞,所获渐微,看来财宝打捞的差不多了。王鸿涛望着眼前满满一车宝箱,十分高兴,下令回府,一路小心前进,生怕太虚道人设伏,行动极为缓慢。
走到东门前五里地,只见前面慌慌张张跑来一人。张洪立即奔过去,将他带到王鸿涛面前。
王鸿涛注目一瞧,来的正是布丁。他此刻对布丁印象大为改观,这份厚礼就是布丁送的,和颜悦色问道:“你来作甚?”
“小子前来报恩。”
“报恩?”
“报公子相救之恩,没有公子说话,小子恐怕会把淄江大牢坐穿。”
“哦,哼哼,算你小子有点良心,没白费本公子一番口舌,你说说这恩该怎么报啊。”
“小子从牢中放出来,路过县衙时发现衙役们都集合起来,全副武装赶往东城门,好像还是布大人亲自带队。”
“啊,有这等事!”
“是的,小子猜想是公子这边出事了,特意前来通报一声。”
“哦,你小子这回干得好,张洪,赏他二两银子。”
布丁接过,佯做千恩万谢的样子告辞。
王鸿涛和张洪、韩青商议对策,先命人前往东城门查看,果然,布泰诨带人明火执仗守在城头。
王鸿涛急忙命令队伍掉头前往南城门。离南城门还有六七里,张洪回报,戚佑才带人把守在城头。这下,王鸿涛有些慌了,道:“这分明是知道了咱们的事情,是谁通风报讯的?”
韩青道:“还能有谁,公子忘记了不久前在芦苇荡中偷袭咱们的太真道人了吗?”
王鸿涛咬牙切齿地道:“我就说这狗道怎么突然就没了动静,有机会非宰了他不可。”
这时,张洪献计,我们何不这般这般来个偷梁换柱,王鸿涛依计行事。
三更天不到,王鸿涛带领一众家丁来到南城门外。戚佑才早等候多时,道:“这不是王公子吗,请问,这么晚干什么去了?”
王鸿涛丝毫不给他脸面,道:“干什么还用请示你不成?”
“按我大明律法,在下也是职责所在,必须问询,冒犯之处,尚望海涵。”
张洪回道:“师爷,我们狩猎去了。”
太真道人从戚佑才身后站出,阴笑道:“公子好雅兴,也好眼力啊,这么晚了还能看见猎物。”
王鸿涛见太真道人出现,心中不在疑虑,果然是他报的讯。回道:“哼,白天狩猎,半途迷路,迟迟夜归不行吗?”
太真道人道:“这么说,你这些箱子里装的是猎物了?”
戚佑才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按我大明律法,尔等挖掘的宝物,须上交朝廷,眼下朝廷正是用钱之际,必会论功行赏。”
“哼,谁说里面装的是财宝啊。”
“那你可敢开箱一看。”
“来人哪,给师爷打开看看。”箱子一开,里面满是石头。
太真道人没料到王鸿涛有这一手,明明就是自己装财宝的箱子,可怎会变成石头了。强忍怒火道:“哼,公子真是有趣,半夜三更,兴师动众去江边拉些石头回城。”
“本公子自幼喜爱奇石异草,但凡到了一处,就会收集一些,你管得着吗。还不赶快开城门。”
戚佑才一时也没了主意,赶忙命人开门放行。王家一众人等趾高气昂进入城内。
戚佑才忍不住埋怨道:“道长可看仔细了,布大人那边我该如何交待呀。”
太真道长眉头紧皱,眼皮子底下,自己的积蓄叫人掉包,心中实是怒不可遏,咬牙切齿道:“我小看了他。”
戚佑才道:“是不是天太黑,道长看错了。”
太真道人心想,那些箱子都是老子一箱箱搬到船上的,焉能看错。嘴上道:“看错?哼,师爷你没看见那些箱子外面的泥沙不成,还有车辙旁的水迹,从这两点上师爷难道还看不出这些箱子是刚从水里打捞出来的吗?想必是有人给他通风报讯,他将箱内宝物给调包了,看来衙门里有王府的内奸啊。”
“唉,还是先回禀布大人再说吧。”
布泰诨那边久等无获,两方人马在衙门口会合。戚佑才将情况一说,布泰诨头大不少,大家心里都明白财宝被王鸿涛掉包,却不知问题出在哪个环节。若说真有王府内奸,一时也不好查。即便查出来又如何,明面上开罪王府,布泰诨也没这胆子。沉思良久,布泰诨想出一个法子,派几名亲信偷偷监视王府动向,既然将宝物藏在城外,就不信他不派人去取回。戚佑才赞同道:“可监视王府却不能派衙门的人,衙门里的人良莠不齐,保不准有人受了王府好处替他们当眼线,一旦叫王府得知我们有人监视,王家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不如,找些城里的闲杂人等,惠以小利,万一出了岔子,县衙也可随时撇清干系。”
布泰诨闻言,点头同意,“那么,谁来做这事最为合适呢?”戚佑才道:“最合适的人选到有一个。”
布泰诨眼前一亮,“你是说小布丁。”
“正是。”
“哎,他给我们惹的麻烦还少吗。我一想起他,就发愁今后三年的营生,以后,衙门上下都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公案坏了也没钱去修了,都是这个小捣蛋鬼害的。”
戚佑才道:“那件事情到底是不是布丁的错,尚未有定论,将来袁括归案必会真相大白。”
“难道就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了吗?”布泰诨是真怕了布丁这个惹事精了。
“城里敢于跟王府做对的人屈指可数,眼下,最适合的恐怕就只有布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