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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策马向后调头,双腿轻轻夹住马的腹部,便向南部跑去。“走吧,局座还在等我们的消息。”
孙组长也拉过马头跟着中年人跑动。在他们身边,十几名披着黑色斗篷的澳宋骑兵围成半圆形将他们夹在中间,防止有漏网的李朝士兵搞刺杀。
这一夜,朝鲜王国庆尚道之东莱、庆州、晋州同时爆发澳宋军队中的朝鲜籍退伍士兵举行的暴动。四千多名朝鲜老兵在各地举事,朝鲜朝廷在庆尚道的军事存在于数小时内全部被摧毁,不堪一击的朝鲜军队甚至将他们的庆尚道镇海营(注1)都总管李平瑞丢在了庆州城里,被暴动部队内部的国安局特工俘获。
愤怒的暴动士兵纵火烧毁了庆州城。大火从城北开始蔓延,借助渐起的北风,肆虐的火焰在半个时辰内便席卷了整座城池。仓皇逃离的平民挤满了道路。他们不敢往暴动士兵集中的城北逃走,只得拖家带口地向南方走。从庆州到东莱的道路上遍布着逃难的平民,其前锋又和东莱镇抚衙门的溃兵撞在一起,在漆黑的野路上出现了巨大的混乱,连混在其中的国安局人员也难以搞清形式。一直到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洒在地上,乱成一团的上万名平民和溃兵才恢复秩序,随即被赶来的澳宋陆军包围,统一带往东莱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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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31日,秦向平阁下卸任前的最后一天。这一日,他最后一次代表中国总督区,前往汉阳与朝鲜朝廷会面。
镇远号战列舰缓缓开入汉阳港。秦向平站在指挥室里,目光越过钢化玻璃望着远处的江华岛,那里的朝鲜炮台早已被海军陆战队控制,所有的朝
鲜炮手都被关押在炮台下方的地下室。虽然这些炮台都是在澳宋工程师的设计下建造,上面安装的火炮都是落后时代二十年以上的老爷炮,再怎么也不可能对战列舰构成威胁。但海军陆战队们作为直属于总督的精锐力量,还是非常乐于表现自己对于总督的爱戴——相信朱鸣夏元老总督也会因此更加看重这支精锐部队。
军舰停泊在汉阳港的过程顺风顺水,朝鲜水师早已不敢在澳宋海军面前出海,连领航的舢板也没有派出。秦向平对此不以为意,朝鲜这种软弱无能的小国,即使澳宋公然在其本土上煽动暴乱、分裂庆尚道,他们也不敢说一句二话,只能在是否派遣领航船这种小事上动脑筋表现出自己的一点叛逆。
成排的海军陆战队士兵封锁了从港口到昌德宫的道路。总督的马车在骑士们的护卫下缓缓驶过汉阳。这座在倭乱和天启七年的女真入侵中屡次遭受兵灾的古城,此时只有不到8万名常住居民,整座城市显得十分逼仄窄小,相较于明国的一座普通府城也很不如,遑论与澳宋的地级市相比。
总督的目光从马车的窗户里穿过,平静地俯视着道路两边的平民。这些朝鲜首都的居民并没有“天子”脚下的气派。他们和朝鲜其他地区的平民一样,穿着破旧的衣服,赤着双脚,头发脏乱而枯燥,脸上没有一丝红润的健康的光泽,眼里只有麻木和卑贱。面对着在自己国家的首都街头耀武扬威的澳宋军队,这些人只是瞥了一眼就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倒显得有些从容了。
骑兵营护送着总督的车队穿过敦化门,驶过锦川桥,直接抵达李倧(注2)所在的仁政殿。这个宫殿除了名字过于普通,整体规模也显得小家子气以外,最大的特点 就是它的每个屋檐上都有9种动物的塑像,这些都是能驱鬼的动物。嗯,看来李倧殿下对于鬼怪这玩意儿还是十分有心的。
直到总督阁下的近卫骑兵营停在大殿门前,一直伴随在总督车队周围的朝鲜御营厅、禁卫营两部士兵才大着胆子围上前来,好歹把大殿的入口护卫住——虽然在场的每个人都相信,如果这些下马的澳宋骑兵把配枪从肩上取下握在手里,这些身高刚过一米六的朝鲜人会立即作鸟兽散,把他们尊贵的国王殿下暴露在澳宋的枪口面前。
总督慢条斯理地从马车里下来。他穿着一身整齐的总督礼服,戴着白手套,左手握着总督权杖,胸前别着自己被授予的勋章。“走吧。”他对着身侧的外交厅厅长说了一声,自己便从容地向仁政殿走去,仿佛是一位君主回到自己的皇宫,又如同一位征服者即将享用自己的战利品。
注1:李朝设置在庆尚道的最高武装力量,首长称都总管,正二品。理论上这支部队下辖超过2000人的武装力量,实际上从缴获的花名册中,我们只找到了1200人的名字。也就是说,李平瑞都总管吃了800人的空饷——看得出李都总管还是个勤勉有度的官僚,这个吃空饷的比例在朝鲜算得上极为节制了。
注2:朝鲜末代国王,即朝鲜哀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