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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武器给通通都卸下。
凌元的七窍此时被七条小蛇盘踞,他能够呼吸全靠肌肤的舒展。然后秦楚楚两姐妹瞧见大哥身上的数条会发出光芒的毒蛇,吓得失声尖叫,凌元不能开口说话,也就只能蹲在她们身前,等着她们俩发泄完情绪。
待秦楚楚姐妹俩安静下来,凌元朝她们摇了摇头,示意她们不要轻举妄动。
秦楚楚很担心大哥的这副模样,皱着眉哭喊道:“大哥,你的脸被蛇咬了,你会不会死啊?”
凌元再一次摇了摇头,随后他起身,与前头房门内的林爷爷深深鞠躬,莫不是林爷爷今早给自己打入体内的那道力量,今日被血瘾支配的凌元恐怕就要屠城了。
林爷爷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在勘察完四周并无威胁后,笑着说道:“真是好险,元儿你这么折腾,要是让你姐姐知道了去,再在传到你娘耳朵里,小心你的屁股。”
凌元点头,林爷爷又说道:“化境之前,血瘾随后都有可能会发作,你过来,爷爷再给你打一道进去。”
凌元这回摇头了,有了这次切身实践,他有把握将血瘾控制在发作之前便收手。
林爷爷抿笑点头,抬手指了指凌元:“元儿总算要长大了,凌泽律要是能够看到他的子孙有这样的底气,那他肯定会欣慰的。”
突然被提及到了自己的皇爷爷,凌元算是被打得措手不及,早在娘亲跟大叔初遇那会儿的,他的皇爷爷已经死了好些年了。嘴角扯了扯,不能说话的凌元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挺直腰身站立,就怕亵渎了皇家规矩。
林羡瞅了瞅凌元一左一右的两名小女孩,说道:“这两位勇敢的小女生,根骨资质都很不错,是修习道力的好苗子。”
凌元再一次倾身点头。
就在林爷爷一念之间,凌元动作稍大地一步跨出,几步走道小元门房前,将大门打开。
林羡哈哈一笑,知道来去无影的神通可能会吓到他身旁的两个孩子,随后带着柳胥让和庄启圣走大门离开。
凌元转过身去,蹲下身来看了看两个小女孩,知道自己没有白疼她们俩,此时他口含蛇头,说不出话来,也就只能用喉部发出一阵怪声。
秦楚楚认真听了两遍,知道大哥让她们安心去睡觉,这才带着妹妹回到了以前父亲的房间。
天上月明星稀,凌元体内的血瘾被及时地给阻止,事后他有些气丧,觉着自己可以扛下来的,奈何血瘾本气之大,他撼动不了分毫。
随后他也不揭下缠绕在身的灵气蝮蛇,就那样再次睡去。
在一处山林的淫祠之中,有一名老道人正佝偻着身子,煮着他好不容易收集了半年而来的水精,要说这世间最纯粹的水露精华,那都是倒嘴而饮,最为爽哉。
不过这样的山林荒人的生活,老道人早就过腻歪了。
老道人一举一动看似迟缓,但动作皆是平稳顺当,由石头搭建而起
的小灶,薪火烧得正敞亮,锅上的盖子也压不住水气,被顶得咚咚作响。
老道人单手持一副碗筷,另一只手拿着一只大耳木勺,解开了锅盖。一阵弥漫水精的粮食,显现人间,惹得周围的鬼魅精怪,偷偷往这方盾身而来。
这一锅水精,要是被任何一只化不了形的精怪吃了去,不仅能够当夜修炼成人形,就连人类所能修习的灵力道力,亦可尝试。
哪里不让它们这些等候了数十载也等不来一个机会的妖物不羡慕?
老道人不过腰间的九枚压胜钱轻轻晃荡一下,那些鬼魅精怪便不敢再做任何的打算,相比起那一锅水露精华,那一枚枚的压胜钱才是最要命的,随即已经将淫祠围得水泄不通的精怪们,又如潮水般退却。
二十里之外的至甲城,城里头的瓢泼大雨此时已停歇,拥有九枚压胜钱的徐天泽老道长,盛了满满一碗水粥,用筷子捻了一夹地上小碗里的咸菜,小口喝得是吱吱作响。
又有一名老人在此时走进淫祠,这名老人笑容眯眯被眼前的光芒晃了一下,但瞅见了那正在喝粥的老道人后,立马便笑不出来了,转身就要往外走。
徐道长瞧见了洞火真人那避而不见的姿态,连忙叫喊道:“洞火徒孙,你别走啊,回来回来,到你徐师伯这边来,咱俩都都就没见面了,咋一碰见就要走呢?”
被徐道长称为洞火徒孙的洞火真人,府内很动火,在十年前的那一年之中,洞火真人是走到哪里都能碰见这个瘟丧师伯,简直比小媳妇见了情郎还来得强烈,好不容易甩掉了这个影子,这么久一下冷不丁地冒出来,真是让他意外。
至于洞火真人为何要溜,那是因为这个师伯不送他这个道教余孽的徒孙道教经典也就罢了,还从他手里要东西,直把他给弄得烦死。
洞火真人恢复了常态,仍旧笑眯眯地回首,与徐天泽师伯做了一个正宗道教稽首:“道门灵荀子座下胡悲海见过徐师伯,不知道徐师伯在此用膳,是悲海唐突了。”
徐天泽端着自己精心熬制的水粥,另一只手拿着筷子连忙摇晃,反而盛情邀请道:“不唐突,不唐突,吃了吗?进来坐嘛。”
淫祠里哪里有什么干净地儿可坐的,但洞火真人仍是抗拒不得,颔首抬腿跨过淫祠门槛,走了进去。
徐天泽好似早就准备好了另一副碗筷,洞火真人看得真切,就在师伯身后的石墩上,分明是一副洗得干净还有水渍的碗筷,洞火真人立马就觉着自己狼入虎口了。
徐天泽放下了自己的碗筷,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干净碗筷,主动递给徒孙胡悲海,随后摆摆手,示意徒孙跟上他的步伐,于是胡悲海就拿着碗筷,跟着师伯走到那锅边,是师伯亲自为他打食。
洞火真人听师伯与他说道:“这碗水露精华,可是师伯我苦苦收集了半年之久,才熬制这么一锅,今夜咱们俩,就把它给瓜分了。”
待一碗盛满,洞火真人再度颔首,他起先还不知道有谁在这座淫祠里煮吃食,等他走进才发现是光亮一片。他这徐师伯真是道法纯粹,算完外人,还算自己人,洞火真人拿他真是没得法子。
正所谓‘来都来了’,洞火真人就安静地吃着师伯熬制的水粥,只听徐师伯突然问道:“怎么样,这十年不见,有没有为我道门添一棵新柴?”
洞火真人对此十分正视,他咽下一口水粥,惋惜道:“回徐师伯的话,悲海这十年间走走南闯北,并没有多的时间停下来为我道门收徒,还望师伯息怒。”
徐天泽眯了眯眼,略带责问的语气说道:“不对呀,那在至甲城,悲海为何对那个青年另眼相待,还为他谱写大道根本?”
凌元是一个什么招式都没学过的大材,自学能力远超诸多同辈,就洞火真人瞧见凌元那小子可有可无的心眼儿,觉得不收入道教,着实可惜,将来要是看破红尘去了佛教,那更是罪过。
所以洞火真人借此机会,为凌元修缮了一下他的大道根本,为将来破镜垫好基础。
看来已经瞒不过徐师伯,洞火真人笑着说道:“咱们道教在道灵界并无扎根之地,悲海不过为那孩子打下坚实基础,入不入道门,悲海倒觉得无所谓,就算悲海能够与他化干戈为玉帛,也不一定能够说服他,况且让他做一个无根无萍的道子,恐怕还会落得他白眼吧。”
徐天泽点点头,说道:“这么说来,要让星冥帝国的皇子殿下入我道教,着实是挺难的。不过没关系,咱们道门的旁支,十个月前又新晋一名天才道子,是四大族之首的族长之后,一想到这里,师伯我这可已经凉透了的心,才有那么丁点温暖可言呐。”
徐天泽瞧着洞火徒孙不再进食,便催促道:“吃呀,别楞着,凉了味道不那么好了,这水精吃就吃个暖胃,其他的裨益,都是明早起一个月内才有的。”
洞火真人喝了一口碗里的水粥,试探性问道:“师伯恕悲海直言,今夜师伯让悲海来此,是为何事?”
徐天泽瞅了一眼胡悲海,老脸上笑容婉转,问道:“最近师伯挺缺钱的,你身上有结余吗?”
洞火真人笑着问道:“不知道师伯要多少?”
徐天泽狮子开口:“一万两有吗?”
洞火真人眼角抽了一下,但还是笑着从怀里摸出一叠银票,有大有小,大的一千两,小的也有一百。
为了规矩,洞火真人仍是给徐天泽保留完了面子,他以低姿态恳请道:“还请师伯笑纳。”
然后徐天泽笑嘻嘻地从徒孙胡悲海手中拿走一万两,先前心底还有些忧愁的他,此时已容光焕发:“真是一文钱就能难道一位英雄好汉啊,有了这一万两银票,师伯我再也不用在这荒山野林度日的。”
洞火真人颔首微笑,不敢有一丝不敬。
可能就如师伯这般算尽人事的道统而言,洞火真人的真正手笔,其实是那两个小女孩,眼下能瞒得过师伯,相信也能瞒得过天谴,洞火真人一想到此处,内心便是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