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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了客户的钱。
原以为这一切到此结束,他继续扮演学生和可爱的儿子。但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没想到他们发现他赚钱的能力后,不断要求他去赌博。赌场里的人认出了他们,绑架了养父母,在苏暮设计杀死绑匪几人救出养父母时,他们看他的眼神却充满了恐惧,那是看怪物的眼神,他们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杀人时这么冷酷无情,就像踩死地上的蚂蚁,父慈子孝的戏码到此结束了。
苏暮怔怔望着不时眨眼的星星,似乎在发呆,又似在数星星到底有几颗,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落。身下传来剧痛,是腿摔断了还是盆骨碎裂了,左手也露出惨白的骨头,痛得渐渐失去了知觉,只有脖子和右手还可以动。他开始缓慢爬动,用仅剩的右手扒着恶臭的垃圾奋力挪动,向着空中指向北方的那颗星星的方向。
几百米长的垃圾堆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他晕倒了几次,身上的伤口被肮脏的垃圾细菌感染发了炎,奇痒难耐,似乎有无数只虫子在他身体里爬动。他知道再不进行治疗,伤口就会因为发炎破伤风而死,死在这如坟墓般
的垃圾里,就像远处不断爬着的老鼠蟑螂,他的尸体将沦为他们的口粮,最后化为一堆垃圾,再也没有人知道这里曾经存在过一个人。
黑夜再次降临,气温已经降到零度,还穿着短袖的苏暮如坠在冰窟中,他的力气也在渐渐消失,绝望的情绪第一次浮现在他心里,他抓了一只老鼠剥皮活吃后终于恢复一丝力气。
但紧随着是高烧降临,发炎的伤口开始发白,苍蝇闻着臭味也蜂拥而至,成千上百只老鼠在不远处围着他站立,在黑暗的夜里它们的眼睛射出幽绿色的光,它们正在等待面前的人类死去,即将享用一顿丰盛的人肉盛宴。
老鼠们等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发现面前的人再也无法对它们产生威胁,于是它们前仆后继冲过来,尖利的牙齿撕咬着他。
“滚开!滚开!”苏暮边忍着剧痛边用手扑打老鼠向前爬着,伴随着一路的血迹,他终于爬到了垃圾堆边缘。
“吱吱吱……”耳中只听到老鼠的叫声,他的意识已经模糊,右手艰难向前探去,手指触到的东西有点温暖,却很是刺手,是什么东西的毛发。
他努力抬起头看到两颗宛如蓝宝石的眼睛,那是一头白色的巨狼,成人身高的健美躯体,泛着银色光泽的毛发,就像亘古草原上非洲土著们信奉的狼神。
此刻它冷漠无情的目光冷冷射向苏暮,就像在看一块肉。
“这次真的要完蛋了!”苏暮苦笑着,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白狼冰冷的牙齿穿透自己的咽喉。
等了很久没等来那死亡刹那的冰冷,脸上却感到一阵温暖,苏暮睁开眼看到了终生难忘的一幕,一个浑身赤裸如精灵般的小女孩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抚摸着他的脸,黑色如两汪清泉的眼睛满是好奇。
小女孩约莫七八岁,年幼的身体看起来纤弱无力,她身后的白色巨狼以宠溺的眼神注视着小女孩,就像在看自己的女儿。
这是苏暮第一次遇到苏浮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