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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狂傲无知与三十年前相比,无一丝改变,我雪城至创派已有万年,且是你说能灭就能灭了?”
鬼魔笑道:“万年又如何?万年的时间让你们变的迂腐,虚伪,更是变弱,你不如早点让位,好让我统治雪城,还天下一个太平美满的世界!”
闻人怜雪冷哼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当今神都仍在,禹氏帝者仍兴,且能让你做了雪国的主?”
鬼魔仰天一笑,说道:“神都?禹氏帝者?只是如同虚设罢了,帝权衰落,天下大乱,江湖争杀不断,若不早点改朝换代,雪国不知要死多少人,你称自己为人皇,可对的起整个雪国的人?在我看来,你的眼中只有这一城之人罢了。”
闻人怜雪一挥衣袖,怒道:“大言不惭!一个屠尽生灵的魔头,竟加上善者的饰物,谈论苍生之生死。”
鬼魔在虚空上走了两步,说道:“人皇老儿,你若真的奉神都为领袖,为何不弃了雪城,与神都共治雪国?看来,你也有私心。”
闻人怜雪说道:“我若真弃了雪城,只怕你鬼谷要提前二十年出来危害江湖了,你的如意算盘,当真我看不透?”
鬼魔冷呵一声,说道:“这又如何?你两千年前斩魔一战,大损修为,真元千年不复,你的实力早不如从前了,而我的实力从始至终都在你之上,你觉得你能护得了这一城的人?”
闻人怜雪摇头一笑,说道:“看来你的弟弟梦倾池回来了,他告诉了你一切,但你为何想不通?他是斩魔英雄,而你只是祸乱苍生的魔头,你可对的起他?”
鬼魔笑道:“斩魔英雄?在我眼中,只是虛名罢了,雪国若得一统,从此不分正邪,任何种外患来犯,也能集万剑为一剑之力,消灭一切外敌,鬼主之志,且是你能领悟?”
闻人怜雪说道:“人间分天地,天地分阴阳,没有任何一点能包容万物,人不能皆为好人,也不能皆为坏人,若如你所想,雪国可真要亡在你手了。”
鬼魔说道:“好是荒谬,世间可有绝对的好人?可有绝对的坏人?但我知道你人皇老儿视天下之恶为仇人,不分原由,便杀之,你说,你可是绝对的好人?”
闻人怜雪嫉恶如仇,行走江湖,但凡遇见存恶之人,不问为何为恶,便一剑诛杀,也就是那时起,江湖之人对他又敬又畏,但对的杀伐却持着不服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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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怜雪说道:“恶即是恶,善即是善,难不成他们也有可怜之处?即为恶,我的剑下便不允他们活着!”
鬼魔长笑一声,说道:“人皇老儿啊!你可知你自己才是最大的恶人?你可知你错杀了多少无辜?你可知我麾下剑狂从何而来?皆是你枉杀之人的后代,他们的亲人做错了什么?为何不分对与错,便决定了他们的生死?凭什么?凭你的强大?还是你自以为傲的正道之心?看看吧,他们找你报仇来了!”
愤怒之声,响彻天地,更穿人心灵而过,闻人怜雪此时似乎明白,自己做的事,不全是正确的了。
而在城下的七大剑狂一个个如先人一样的面孔映入他的眼中,他似乎看见了曾亲手杀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