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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年毫无目标的寻找让张行早已经忘记了魏兰,对她即没爱也没恨。
JC的一通电话,让魏兰这个名字再次闯进了张行的生活。
贵阳市二把手,杜明的爷爷落马了。
魏家败落,魏严风历年以来行贿的证据全被揭落了出来。魏严风心脏病空发,人还没送到医院便咽气了。
魏兰此时还在疯狂的联系四爷七爷这些曾经口头答应过帮她的人物,可青木空已成植物人,传说中的定魂珠没了买家,魏兰对他们来说再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
魏兰失去了最佳的逃跑时机,锒铛入狱。
贵阳市王武监狱的会见室中,张行见到了穿着劳改服的魏兰。
两人中间隔着一扇钢化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对方的境况。
魏兰的脸色很苍白,没有了往日细致的妆容,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脸上曾经留下的疤痕。
在得到警务人员的同意后,魏兰吸了一根烟。
张行抓起电话,然后指了指魏兰的右手边。魏兰把烟叨在嘴中,右手拿起电话夹在耳朵上,深深的呼出了一口烟雾。
“你以前不吸烟。”张行首先开口。
“你错了。”魏兰两口把烟吸完,又要点一根,却被狱警阻止了,“我从十四岁开始吸烟,吸得最凶的时候一天能吸三包。”
张行低头轻笑,“也对,我自认为对你了解,其实并不了解你。”
“你从来没有想过了解我,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想得念得都是奚晴和魏楠!”魏兰在电话另一边大声申诉。
张行并不否定,他虽然一直怨魏兰事事对自己隐瞒,其实自己又何尝真的尝试过去了解她?不过这些都已经成了往事,他不想再提。
张行叹了口气问,“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你找我来干什么?”
“你的前女友入狱了,你来探望一下不应该吗?”魏兰灿烂一笑,眉眼间全是对张行的挑衅。
张行无所谓的耸耸间,嘴角扯出一抹笑,“我现在已经看到了,祝你早日回归社会。再见,哦,不对,永远不见……”
说完便想把电话挂掉。
魏兰没想到张行面对她的挑衅能如此淡然,也没想到张行会如此绝情,当下站起来喊道,“张行,你站住!”
其实张行还没起身,张行把电话放回耳边,问,“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魏兰坐下,脸上带着那种怨恨的笑,对张行道,“我一直都很自私,我得不到的我宁愿毁掉。”
张行点头,魏兰的确有这种占有欲。
“所以我杀了他!”魏兰咬牙切齿。
张行挑眉,“谁?奚晴吗?她没有死,所以你没成功。”
“奚晴只不过是我手里的一只蚂蚁,”魏兰冷笑,“我说的是肖勇。”
张行听后一愣,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肖勇是谁。
魏兰凄惨的一笑,“看,你根本就不关心我。肖勇,是我上一任男朋友……”
经魏兰一提醒,张行想起来了。的确有这么个人,当初魏兰非要和他们进广西大山,就是撒谎说录音中的人是肖勇。原来肖勇那个时候早已经被魏兰杀了……
“他要分手,我不同意。他喜欢上了一个比我温柔的女人……”魏兰的表情突然变得扭曲,“所以我成全他们做了一对鬼鸳鸯。”
张行看了一眼魏兰旁边的狱警,心想魏兰这么直言不讳的说自己杀过人,狱警就没一点反应?
魏兰则直言道,“这是我入狱的理由,无期。”
张行彻底无语,此时的魏兰身上已经有了那种破罐子破摔的气势。如果魏兰没有进监狱的话,恐怕会毁了所有让她不如意的人吧。
“眼前有一个减刑的机会放在我面前。”魏兰又点了颗烟,狱警命令她掐掉,她却直接回吼了几句脏话。就在张行担心那狱警会打魏兰的时候,却见狱警屁也不放的退回到一边站着了。
魏兰深吸了口烟,继续道,“只要我交待了我行贿的那些人,政府就会给我宽大处理。无期变十年,是不是很划算?”
张行笑了,回道,“那你要抓住机会,出来的时候你还年轻。”
魏兰弹掉烟灰,道,“我当然会抓住机会,不过我提出了个附加条件,那就是见见你。”
张行知道正题来了,便不再说话,看魏兰到底有什么目的。
魏兰眼中滑过一丝不忍,可这不忍只是一闪而过,“知道我那次绑架了魏楠,是用什么威胁他的吗?”
张行摇头,这个话题魏楠从来没有和他谈过。他心中突然划过一丝忐忑外加一丝期望,没准魏兰所说的会是他找到魏楠的线索。
“章行,和你长得一模一样。”魏兰盯着张行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你一直以来就是章行的影子!哈哈哈哈!!”魏兰大笑起来,“我是不是毁了你们兄弟之间的关系?你那么信任他,可他却骗你利用你!!只要想到你们在外面过得不好受,那我在监狱里这十年,也就不那么难熬了!”
张行看着哈哈大笑的魏兰轻笑出声,魏兰真的是彻底的疯了,她都已经走到了这种田地,居然还想着报复别人。
魏兰笑够了也笑累了,擦掉笑出的眼睛时却见张行就那样坐在那里含着笑静静的看着自己,她板起脸道,“你这是什么表情?魏楠一直要找的都是章行,他一次一次救你的命不过是因为你和章行长得像罢了!”
张行含笑点头,回道,“我知道……”
“你知道?”这回换魏兰惊讶了。
“没错,我知道。”张行缓缓道来,“章行不仅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他还是我的双胞胎兄弟。那个和奚晴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你还记得吗?”
魏兰愣愣的点头。
“那个女人也叫奚晴,和丫头是双胞胎姐妹。而章行,则和那个奚晴是一对恋人……”
见魏兰目瞪口呆,张行突然笑得灿烂,“你知道的太少了。你知道吗?现在奚晴和我亲兄弟,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魏楠四处奔波捉鬼,为民除害。我则在成都开了家宠物店,汪汪你还记得吗?就是丫头那只猫,现在和我形影不离,我开宠物店全是因为它会带回一些流浪猫来……”
张行絮絮的说个不停,仿佛所说的都是真的一样。
魏兰隔着刚化玻璃大怒:“不可能!你们不可能是现在这个样子!你们!你们……”
“我们应该什么样?”张行回问道,“也许我们以后会吵架,会生气,会闹别扭。可我们可以自由的呼吸空气,出去晒太阳不用掐着时间……也许,十年后你出来还会看到我们已经上小学了的孩子……这就是我们应该有的样子。”
魏兰再也不愿听下去,把电话砸在玻璃上,咒骂着张行。
张行把电话挂回,微笑着看狱警把情绪失控的魏兰拖走,轻轻的道,“也许我有生之年不能找到他们,可你这十年,过得绝对会比我难熬。因为你放不下,不甘心……”
张行的话大半都是假的,可他在成都开了家宠物店却是真的。
成都有过魏楠和章行生活过的痕迹,他实在是找不到比这里更合适的地方了。
每年,他都会回在东北和广西之间来回跑,因为这两个地方有他的两个家庭,三个放不下的地方。
2011年的时候,马天成的爱女出生,长得和文乐乐如在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马天成这个爱老婆的男人给孩子起了个小名叫马爱乐,马天成爱文乐乐。已经当妈的文乐乐每当听到马天成叫爱女这个名字的时候者会羞红了耳朵。
马爱乐也比较不买她老爸的帐,每当马天成用自己右边的脸对着她时,她就会哭。当用左边的脸对着她时,她就会笑。弄得马天成这个当爹的天天只能邪着眼睛看闺女,心里一丝怨气都不敢生。
孔二这两年老得厉害,头发全白了,耳朵还有些背,不过人却不糊涂。每当张行回来就会张行问东问西,就如以前魏楠回来的时候一样。
魏楠和奚晴两个人的名字已经成了他们之间的禁忌,不能提不许提不可以提。
高兴庆被自己玩死了,两道符就炸飞了。孔二说高兴庆如果没疯,在国内的阴阳界里可以算是翘楚了。因为他这两年没干别的了,专门研究怎么捉鬼了。
每次这么在东北广西跑一圈回来,张行就感觉自己心力交瘁。坐在宠物店中,连呼吸都有一种不真实感。
魏兰终究是没能等到减刑,她还没坦白交待的时候就死于监狱斗殴了。说到底还是她知道的太多了,有人不可能会让她活着走出监狱。能人就是能人,生前能折腾,死后也能折腾。魏兰死后还化做厉鬼,一度闹得监狱里不得安宁。
曾经有人找到过孔二,可孔二哪里还有那份心?听说最后是一个叫司徒君的人去收的,手法利落老道,几鞭子抽下去便把魏兰的鬼魂打了个魂飞魄散。
就这样又过了一年,张行寻找魏楠和奚晴的那份心已经越来越淡。
时间是治愈一切最好的良药,这句话是至理名言。
有时张行会手里捧着一杯茶,坐在宠物店里的躺椅上,轻轻的摇啊摇。
他会想,那两年发生的事,是真的吗?那么离奇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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