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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搜寻了半天,没看见benny在黑名单上面。既然我搜不到,joe应该搜不到吧?“
lily说:“哇,你真的在为这事动脑筋哪?你怕什么?过几天你就走了,管他们这一白脸一黑脸的到底谁唱赢谁唱输?”
“但是这不都是因为我惹出来的麻烦吗?不然的话,joe怎么会想起打听benny的事?”
“那倒也是。但是我也不知道joe到底有多大能耐,再说,他不懂电脑,总有人懂,他可以请别人帮忙查。我今晚问问jackie,看他知道不知道还有些什么办法可以搜寻,说不定他能请他们公司的人帮忙,hack进fbi的数据库去,查个水落石出。”
海伦在心里暗暗后悔,不该提这事的,现在搞得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如果jackie查出来benny在黑名单上,会不会跑去报告呢?或者jackie搞得他们单位的那些美国人知道了,美国人肯定会跑去报告,为民除害嘛,老美是很讲原则的,至少比老中讲原则。
lily说:“其实在网上查不查得到都没什么,joe如果想报告,他就是没查到也可以报告,如果他怕搞错了要他负责,打个匿名电话就行了。”
这正是海伦担心的一点,她惊慌地问:“那怎么办?”
“哼,我看只有让benny这个杀手来对付他了。joe大概不知道有这样一句话:‘掌握别人太多的隐私,等于为自己开一张死亡通行证’,你掌握了别人的致命之处,别人为了自身安全,就会想办法封住你的嘴。不如你把这事告诉benny,他自然会知道怎么办。如果他没犯法,他就不用为这事操心;如果他的确是在逃的,他肯定有办法封住joe的嘴。”
她听得打了一个寒噤,不要看她那天杀气腾腾地说要让谁活得生不如死,真的等到有可能“封住joe的嘴”的时候,她仍然是怕得要死的。她想象不出,benny怎么可以把一个鲜活的生命“处理”掉。如果他那样做了,那不是又给他自己加了一重罪了吗?更何况joe也许还什么也没做,可能真的只是在“防人之心不可无”,那不是滥杀无辜了吗?
她让lily“转弯抹角”转达给joe,说她那天说的那话,只是气极了乱说的,而且是有前提的,如果joe没有毁坏她女儿的前途,她不会不问青红皂白就报仇雪恨的。最后她说:“lily,你是聪明人,脑筋比我好使百倍,你一定知道怎么样把这个意思转达给joe。总而言之,就是让他忘了这事,我不计较他那天说过的话,他也不要计较我说过的话,大家再不提这个事了,更不要为此生出新的瓜葛来。”
lily说:“我会跟他说的。只希望benny头上没有太多的悬赏,不然的话,他就是冲着钱,也会去告发。说不定他还指望告发了benny,美国政府觉得他忠心耿耿,给他一个绿卡呢,他正在为这事发愁,他们单位不给他办绿卡。他一时想找个加拿大移民结婚,让别人帮他住在那里熬公民,一时又想找个美国公民结婚,好搞定身份。”
她千交待,万嘱咐了一阵,才挂了电话。回到apt的时候,那几个小伙子才刚刚起床,一个个睡眼惺忪,精神萎靡。她跟他们说个“走神”,开玩笑地问:“怎么?昨天看三级睡得太晚了?”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说:“是打了飞机,太累了。”
一句话就把她吓得跑回自己房间去了。
那天在店里干活的时候,她一直在寻思该不该把这事告诉benny,最后她决定还是告诉他。如果他的确是在逃的,那至少可以让他有个警惕;如果不是,她也就不用担心了。
晚上放工回到家,她洗了澡,就等benny过来算账,不知他今天还会不会再提要她帮忙洗澡的事。但等了好一会,他才姗姗地过来了,衣服已经换过了,一看就知道已经洗过澡了。他在桌子边坐下,说:“等老板回来,我叫他去买个写字台回来,放在我们那边,就不用跑到你这里来算账了。”
她连忙说:“那何必呢?你在这里算账,又不妨碍我什么——”
“老板回来,就该他算账了嘛——”
她见他那样暧昧地笑,心想他可能是在防止老板在这里算账。她问:“你——洗了澡了?没把手打湿?”
“戴了个橡皮手套的,反正在餐馆已经打湿了好多趟了。”
他算完了帐,好像又要起身告辞,她慌忙说:“我想跟你说点事,你现在有没有空?”
他坐了下来,问:“什么事?这么严肃——”
她把joe在网上查他资料的事简单说了一下,但没说joe对她的挑逗和威胁。他不动声色地听完了,问:“你这几天就是在为这事——心神不定,一天到晚打电话?”
她不好撒谎说这几天全是为了这事,干脆就不回答。他安慰说:“你不要为我担心,我不在那些mostwanted名单上。”然后他意味深长地微笑着问,“我在不在你的mostwanted名单上?”
她觉得自己听出了他这话的意思,但她不敢肯定,便笑着问:“你犯了我什么法?为什么我要把你放在我的mostwanted黑名单上?”
“要犯了你的法才能做你的mostwanted?”他想了想,伸出那只受伤的手,拉住她的手,“这算不算犯法?”
她不回答,只笑。他站起来,坐到她身边。大概床垫不太好,两个人坐上去,把床垫中间坐得凹了下去,两边翘了起来。他用一条手臂圈住她的肩,问:“这算不算犯法?能不能上你的mostwantedlist?”
她还是笑,傻里傻气地笑。他故作惊讶:“这还不算犯法?那再犯一个更大的。”他扳过她的脸,在她唇上很快吻起来,吻一下,问一声,“算不算?算不算?”
她的房间门大开着,她担心那几个小伙子闯进来看见,挣扎着free了自己的嘴,说:“当心别人看见——”
“存心犯罪还怕别人看见?就是想找几个eyewitness。说,我在不在你的mostwantedlist上——”
“我没有——mostwantedlist——”
“你没有?真的没有?如果没有的话,我要你现造一个出来。”他把头凑到她耳朵边,在她脸上脖子上吻来吻去。这个样子,她更怕被人看见了,轻声叫道:“好了,好了,你在我的mostwanted名单上,好了吧?放开我——”
他抬起头,问:“我在名单上排第几?”
“第一。”
他似乎很满意,又问:“我后面还有几个?”
“none。你是themostwanted,好了吧?”
他好像彻底满意了,坐回到椅子上,让她坐在他腿上。她如坐针毡,生怕他觉得她太胖了,太重了,再说这么一把年纪了,坐在他腿上也不像样子。她逃回到床上坐下,说:“这椅子不结实,当心压垮了——”
他不再勉强她,只拉起她的手,说:“这几天,你总是心神不定的,但你又不告诉我是为什么,我也不好问你,搞得我也心神不定的。你有什么担心的事,就告诉我,也许我可以解释,也许我帮得上忙。twoheadsarebetterthanone,r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