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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雷金刚”狞笑一声,伸手缓缓抓向周靖。
几个“桃花宫”的少女,却抓向周靖怀中的春桃。
周靖欲振乏力,暗道一声完了,目光下意识地移向怀中的春桃。
春桃泪眼婆娑地道:“靖哥,是我害了你!”
数只手爪,同向两人抓到,危机于钧一发
蓦在此刻——
一声栗人的暴喝,倏告传至:“都与我滚开!”
随着喝话之声,撼山栗岳的劲气,狂卷而来,闷哼陡起,人影乱晃,火电二金刚和“桃花宫”的少女,被震得纷纷四散而开。
周靖感激地瞥了“逆旅怪客”一眼,挣扎着站起身来,道:“前辈援手之德,晚辈就此谢过!”
“逆旅怪客”冷眼一扫现场,道:“由我断后,你火速离开!”
周靖咬了咬牙,抱着春桃,踉踉跄跄奔去
火电二金刚双双怒喝一声,弹身就要截击周靖,身形甫自弹起
“逆旅怪客”大喝一声:“找死!”
双掌猛抬,两道狂飚,挟以雷霆万钧之势,分别卷向了二金刚。
闷哼再传,二金刚弹起的身形,倒泻两丈之外,各各喷出一口鲜血。
“桃花宫”的众少女,慑于“逆旅怪客”的功力,竟然无一人敢再出手。
这一折腾,周靖己消失在莽莽树林之内。
“桃花姥姥”与易秀云,棋逢敌手,只打得尘沙滚滚,黑地乌天。
甄氏兄弟猛攻数招,迫得凤雷二金刚连连退步,蓦然弹身,向周靖身后追去。
“妙手书生斐庄”闪身欺向了“逆旅怪客”满面激动骇诧之色,再次问道:“阁下到底是谁?”
“逆旅怪客!”
“我问阁下的真名实姓?”
“无可奉告!”
“方才阁下的那一招‘金刚伏魔’”
“逆旅怪客”似乎一怔,道:“怎么样?”
“己说明了阁下的来历!”
“逆旅怪客”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寒声道:“你见识不差!”
“妙手书生”斐庄面上掠过一抹特异的神色,欲言又止“逆旅怪客”追问一句道:“什么来历?”
“妙手书生”压低了噪音道:“阁下是‘血谷’一脉?”
“哈哈哈哈”“逆旅怪客”报以一阵哈哈狂笑,答非所问地道:“斐庄,你又是谁?”
“妙手书生”面色陡变,道:“一统会师爷!”
“真是如此?”
“难道是假的不成?”
“是否要本人说破?”
“你”“斐庄,‘天工易容术’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
“妙手书生”斐庄不由寒气大冒“天工易容术”冠给武林,乃上古失传奇术,易容之后,面上表情一如常人“妙手书生”出道以来,第一次被人识破,焉得不震憾莫名,当下,颤栗至极地道:“阁下到底是谁?”
“四大金刚”缓缓向两人移近。
“桃花宫”的少女,却围到了“桃花姥姥”和易秀云交手的圈子之外。
“妙手书生”斐庄语音突地一变道:“阁下是存心与本会为敌?”
显然,他怕“逆旅怪客”当“四大金刚”之面,抖出他的行藏。
“逆旅怪客”扬声一喝道:“斐庄,识相的的话,马上回头,否则本人要大开杀戒了!”
“四大金刚”齐齐面上变色。
“妙手书生”冷笑一声道:“阁下未免太小觑‘一统会’了?”
“斐庄,现在你还来得及向谷内求援!”
“看掌!”
“妙手书生”出手攻向了“逆旅怪客”“四大金刚”一副跃跃欲试之态。
“砰!”劲,气激荡之中“妙手书生”被“逆旅怪客”一掌迫退。
“四大金刚”见状,齐齐上前欺身
“逆旅怪客”冷森森地向“妙手书生”道:“斐庄,你知道‘金刚伏魔’的下两招是什么?”
“妙手书生”面色惨变,向“四大金刚”一挥手道:“四位退下!”
四金刚惑然望了“妙手书生”一眼,退了开去。
“逆旅怪客”一晃身,到了“桃花姥姥”与易秀云身前,大喝一声道:“住手!”
一道狂飚随着喝声,向两人之间撞去,人影霍然而分。
“姚花姥姥”目光一扫“逆旅怪客”怒声道:“你是谁?”
“逆旅怪客”恍若未闻,自顾向易秀云道:“易姑娘,我们走!”
易秀云根本不识“逆旅怪客”闻言一愕道:“走?什么意思”
“桃花姥姥”身为一宫之主,当然吃不下“逆旅怪客”这一套,厉声道:“回答老身的问话!”
“逆旅怪客”冷笑一声道:“老狐狸,你为了练‘返老还童’邪功,残害了五百少壮男子,报应不远了!”
这话如一柄利剑,直戳入“桃花姥姥”的心脏。
“桃花姥姥”顿时面呈紫酱之色,浑身籁籁而抖,咬牙切齿地道:“我要把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那声音使人听来不寒而栗。
“逆旅怪客”轻蔑地一笑道:“老狐狸,你无妨出手试试看!”
一句一个老狐狸,气得“桃花姥姥”肝胆皆炸,大喝一声:“找死!”
双掌挟以毕生动力,猛然罩身劈向了“逆旅怪客”这一击之势,有若倒海排山,威力之猛,足可夷平一座小丘。
“逆旅怪客”身形微挫,双掌平胸推出。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裂土而起,四周劲气猛卷疾旋,一旁的“桃花宫”少女们,立脚不住,纷纷踉跄而退,连易秀云也感到芳心评然。
“逆旅怪客”仍挺立原地不动,双足下陷半尺。
“桃花姥姥”蹬蹬蹬退了五个大步,满面骇然之色。她自练成“返老还童欢”之后,不但白发转黑,皱纹全消,不殊半老徐娘,内力方面,也骤增倍余,自以为当今之世,少有敌手了,想不到仅一个照面,就受挫于这个神秘的蒙面容,一时之间,她呆住了,她想不出对方是什么来路。
“妙手书生”疾趋“桃花姥姥”身前,低声道:“姥姥,这事关系非轻,愚见先向会长陈明为妥!”
“到底怎么回事?”
“容后奉告!”
“逆旅怪客”再次向易秀云道:“你走是不走?”
易秀云满头玄雾地道:“阁下怎不把话说明?”
“慢慢再说不迟,那些猴儿崽子已赶来增援,缠住了反而惹厌!”
果然,无数白影,向谷口之外峰拥而至。
“逆旅怪客”首先弹身而起,易秀云也具不由己地跟着纵身,两人都是盖世的身手,如两道轻烟般眨眼消失。
没有半个人动身追击,因为场中谁也清楚那只是白费。
易秀云随在“逆旅怪客”身后,一路电闪飞驰,顾盼间己弄出了十余里地面,忍不住脱口道:“且住!”
“逆旅怪客”一刹身形,道:“什么事?”
“这要问阁下自己了!”
“问我?”
“当然,阁下要本人跟你离开,用意安在?”
“哦!这个当然有道理,我们得先找到周靖那娃儿!”
易秀云粉腮一要道:“找他,为什么?”
“事关重大!”
“阁下若不说明,恕不奉陪了!”
“找到周靖再谈,如何?”
“我不要再见他的面!”
“噫,你俩不是一对吗?怎么搞的”
“哼,我要杀他!”
“可是你却又为了维护他而不惜与‘桃花姥姥’力拼。”
易秀云恨恨地道:“这不关阁下的事。”
“当然,可是这事却与你有关!”
“与我有关?”
“嗯,也可以说就是你的事!”
“话说明白一点!”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是否‘玄玄老人’的门下?”
易秀云面现难色,犹豫了半晌才道:“不错,‘玄玄老人’就是家师!”
“逆旅怪客”像是自语般地道:“想不到这位老前辈仍在世间”
易秀云迫不及待地道:“阁下可以说事情本身了?”
“我们要上枫林渡!”
“枫林渡?”
“不错,你出生之地!”
易秀云粉腮之上突然罩起一片悲凄色彩,她脑海中浮现出父亲失踪,自己焚屋出走的一幕,也联想到周靖与她解除婚约的恨事,在目中泪光莹然
“为什么要赴‘枫林渡’?”
“等候你父亲!”
易秀云下意识地退了一个大步,激动无比地道:“家父”
“圣剑飞虹易斌!”
“他老人家还平安健在?”
“平安未必,没有死是真的!”
易秀云娇躯一颤,忘其所以地上前一拉“逆旅怪客”的衣袖,惶急地道:“到底怎么回事?”
“三日之后,你父亲将回‘枫林渡’”
“阁下何以知道?”
“这个你不必问,反正不假就是”
“家父现在何处?”
“一统会地牢密室之中!”
易秀云尖叫一声,转身就待
“逆旅怪客”横身一拦道:“你想做什么?”
易秀云激动得语不成声地道:“赴‘一统会’救家父”
“你听我说,‘一统会’高手如云,地牢机关重重,你知道令尊被囚何处?而且据我所知,令尊此刻恐怕己被押解‘枫林渡’途中,你如果冒失一闯,打草惊蛇,你父亲一命难保,我们寻到周靖之后,赶赴‘枫林渡’,以逸待劳,才是上策!”
“为什么一定要寻到周靖!”
“事缘‘黑箱’而起,只有你父亲能知道他的身世,与‘黑箱’之谜!”
易秀云悚然道:“黑箱?”
“不错!”
“家父被‘一统会’囚禁,原来是为了‘黑箱’”
“完全对!”
“那为什么‘一统会’要把他押解回‘枫林渡’?”
“据传说,‘黑箱’之中,藏有一部武林奇书,而‘一统会’得手‘黑箱’之后,发现是一空箱,原来的‘黑箱’得主,‘霸王鞭’周公铎已死,这宗奇案就着落在令尊头上,押返‘枫林渡’的目的,就是要令尊指认那本武林奇书埋藏之处”
“家父真的把那黑箱奇书另藏他处?”
“这必须等待事实证明!”
“家父当年既保有‘黑箱’,为什么不练成那本奇书上的武功?”
“这是一个谜,只有你父亲能解答。现在我们走!”
易秀云点了点头,两人再度展开身形,在数十里范围之内,寻找周靖,周靖本身负伤,再加上一个武功全失的春桃,料想不会走得太远。
回笔叙及周靖抱着春桃,一路疾弄,一口气并行了二十多里,拣一个隐蔽之处,停了下来,乏力地朝地上一坐,情深依依地道:“桃妹,我们歇息一会再走!”
春桃毫无反应。
周靖想也许她疲累过度而睡熟了,于是轻轻地把她放落身旁,只见她态度安详,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倏地——
他记起春桃说过,她被点了“桃花越时指”从救下她到现在,已将近一个时辰。如果说,时辰是在救下她之前,那此刻己是逾时了。
想到这里,不由毛发惧竖,全身起了一阵痉挛。
急忙用手去探脉息,触手冰凉。
春桃己经玉殒香消。
这宛若晴天焦雷,震得周靖魂儿昏昏,魄儿悠悠。
他没有力量缩回手,那冰凉之气,从手指流通全身,直到心的深处。
这一刻,他的精神似乎完全崩溃了,全身有一种瘫痪的感觉。
春桃死了,这第一个奉献处女芳心和初吻给他的人,死了!
她死在他的怀里,在她来说,应该感到安慰,因为她死在爱人的怀里。
久久之后,泪水才夺眶而出,流过面颊,滚落在春桃那安祥而带微笑的僵冷的粉靥上,一滴又一滴
他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如在目前的住事
如果没有春桃舍命救人,他在“桃花宫”中,将与其他数百个被吸取元阳供练邪功的男子同一命运。
他为了春桃,也曾冒残身之险,赴“残人院”求取“起死丹”
他和她初吻定情
这些,如在眼前,又似乎非常遥远。
曾几何时,伊人已玉殒香消。
一条黑色人影,悄悄掩到了周靖身后。
周靖己完全被悲哀所笼罩,他毫无所觉。
“桃妹,自古红颜多薄命,你的人生历程,何其短暂啊!”周靖喃喃地自语着,顿了一顿,又道“桃妹,安息吧,我会为你报仇,血洗‘桃花宫’!”
复仇之火,在他胸内燃烧,恨毒之气,在他血管里奔流,仇与恨替代了莫名的哀伤,于是,他缓缓站起身形。
周靖度了度地形,准备着手掩埋春桃。
一个声音道:“我来帮你!”
周靖悚然而震,回顾之下,这发活的赫然是“恨世魔姬”
“前辈,是您!”
“想不到她竟然死了,不过她能死在你的怀里,也值得安慰的了!”
“这笔帐‘桃花宫’要加倍付出的!”
“现在应该先使她人土为安,我来帮你”“怎敢劳动前辈!”
“这没有什么!”
片刻之后,林中堆起了一座新坟,几束山花,点缀着令人伤感的黄土。
荒坟埋芳骨,妾命薄如花!
周靖面对这一堆新土,泪水再次颗颗滚落,嘶声道:“桃妹,我誓要为你加倍索还这笔帐,安息吧!”
“恨世魔姬”慨然一叹道:“世事无常,有如苍狗白云,真是令人莫测!”
周靖一拭泪痕,向“恨世魔姬”一拱手道:“晚辈就此别过!”
“恨世魔姬”丑脸一无表情,但声音中却充满关切之情,道:“你要上哪儿去?”
“风火谷?”
“做什么?”
“向‘桃花姥姥’讨债!”
“周靖,凭你目前功力,自问能出人‘风火谷’吗?立身武林,如果一切但凭血气之勇,结果必悔恨终生,你既有为红颜知己报仇之心,何必急在一时?”
周靖悲声道:“此仇不报,我片刻难安!”
“可是你目前父仇未报,身世不明,岂可轻易涉险,难道你又能心安?”
周靖顿时哑口无言,的确,他肩头的担子太沉重了,他应该谨慎行事,沉默了片刻之后,转口道:“前辈因何在此现?”
“找你!”
周靖一愕道:“找晚辈,为什么?”
“不止我一人,还有别人也在找你,自你被擒入‘一统会’总坛之后,几个关心你的人都不会离开三十里范围,目的在探查你生死下落!”
周靖苦笑一声道:“晚辈能值得这多人垂爱?”
“你如何脱险的?”
周靖把经过大约略一说,反问道:“人头大会结束了?”
“结束了,草草终场,不少人在最后悄悄溜走,拒绝加盟!”
“前辈所携赴会的革囊,内中”
“哦,那是‘黑风怪’和他手下‘四尸人’的人头,以作他乱造流言之罚,如果不是这老怪无中生有,说‘黑箱’被我所得,哪会生出这多风波!”
“是的,杀得好!”“我有句活跟你说?”
“请讲!”
“以后不要叫我前辈,如你愿意,称我一声姐姐就好了!”
周靖骇然退了一个大步,惶惑地望着“恨世魔姬”道:“这为什么?”
“恨世魔姬”是成名多年的一代女魔,名震江湖,算来己是中年以上的人,竟然说出要周靖以姐弟王称,的确令人不解。
“因为因为你愿意称我姐姐吗?”
她没有说出为什么,又追问了一句。
周靖困惑地一摇头道:“前辈的辈份年龄,高出晚辈甚多,如此称呼”
突地——
一个冷而脆的声音传来道:“恨世魔姬,你确实是不知人间有羞耻事他可以做你儿子而有余!”
“恨世魔姬”目中骤现杀光,厉声道:“谁?给我滚出来!”
喝声方落,一前一后两条人影出身树后,正是“鬼女”石兰花和“冥宫”护卫长吕子英。
周靖一见“鬼女”石兰花现身,恨火倏炽。
“恨世魔姬”飘身欺前数步,就指“鬼女”道:“鬼丫头,你方才说什么?”
“鬼女石兰花”满不在乎地道:“我说你不要脸,怎么样?”
“恨世魔姬”气得浑身一震,厉声道:“你找死!”
“未必!”
“冥宫”护卫长吕子英面色微微一变,斜跨一大步,面对“恨世魔姬”显然他准备代“鬼女”石兰花出手。
周靖一弹身,挡在“恨世魔姬”身前,寒声道:“石兰花,我们之间的帐就在此地了结吧!”
“帐,什么帐?”
“你不必装样,你应当明白!”
“周靖,人头会上我为你不惜为‘冥宫’树敌”
“这点在下非常感激,但不能混为一谈!”
“你准备怎么样?”
“杀你以慰义兄甘江之灵!”
“鬼女”石兰花突地仰天一阵狂笑,道:“周靖,你把话说明白一点!”
周靖恨恨地道:“你伙同奸夫洪一民,毒杀亲夫”
“鬼女”石兰花厉声斥道:“你放屁!”
“你骂谁?”
“骂你!”
“哼,石兰花,你即使不承认我仍要杀你!”
“冥宫”护卫长吕子英暴喝一声道:“小子,你是在找死?”
周靖重重一哼道:“你算什么东西?”
吕子英横眉竖目,面透杀机,一扬掌
“鬼女石兰花”一伸皓腕,道:“吕护卫长,你退下,这事由我自己了结!”
“是!”吕子英悻悻地收回蒲扇大的手掌,退开两步。
“鬼女”石兰花接着向周靖道:“周靖,你根据什么说我害死甘江?”
“甘江亲口向我说的,难道我会诬你不成?”
“鬼女石兰花”眼神一黯,泪水莹莹欲滴,凄厉地道:“是他说的?”
“不错!”
“他要你杀我?”
“除了你还有‘盖世太保’洪一民,但洪一民已死你手,现在只有你一人了!”
“甘江亲口告诉你,我和洪一民共谋害他?”
“一点不错!”
“他要你代他报仇?”
“我己经说得很明白了!”
“鬼女”石兰花眼中流露极端痛苦的神色,抬头向天,缓缓合上双目,泪珠再度滚落,栗声道:“周靖,你下手杀我好了!”
情景使周靖大是愕然,他想起“鬼女”石兰花带“盖世太保”洪一民的人头赴会,这其中就有蹊跷,但,她又不否认害死甘江
吕子英大声道:“小姐,你不能这样”
“他死之后,人生对于我已失去了意义,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可是,你己尽了本份,替他报了仇?”
“吕护卫长,请代我收尸,与他合葬一处,在生之时,我样样顺从他,现在,最后一次,我顺从他的遗言!”
“小姐,你错了,这不是顺从,你这种做法是疯狂的,你将使他死不瞑自!”
两人的对话,听得周靖满头玄雾,心念疾转道,难道这是一场误会?是甘江误会了她?
抑或其中
吕子英焦灼万状地接着说道:“小姐,若是甘江死而有知,他的灵魂已相当痛苦,因为他竟这样地误会了你,若死而无知,你岂不是既疯狂又愚蠢?”
“鬼女”石兰花口中发出一阵凌厉至极的长笑,笑声中,身形电弹而起,飘泻而去,笑声渐渐不闻,最后完全消失。
周靖怔在当场,罔知所措。
吕子英怒气勃勃地道:“周靖,小姐若有三长两短,唯你是问!”
周靖冷冷地道:“待查明真相之后,如果甘江遗言不假,我一样要杀她!”
吕子英突地叹了一口气道:“周靖,当然事情不能全怪你,甘江之死,小姐痛不欲生!”
周靖心中一动,道:“愿闻其详?”
“甘江与敝宫小姐从相识到结婚,先后不到一年,令人不解的是甘江对出身来厉,讳莫如深,但这并不影响夫妻之间的感情,小两口仍如胶如漆”
“是的!”
周靖猛地省悟,怪不得在“风火谷”交手之时,自己胸衣被“妙手书生”抓碎,露出“血心’,满场皆惊,而“鬼女”石兰花并无特殊反应,照此看来,她确实不知甘江身世,而且也不知“血心”是甘江之物。
但,甘江何以要隐秘身世呢?
为什么亲如夫妻也不肯吐露真清。
甘江既是被毒死,显然他连“血谷主人”传给自己的“玄龟神功”都未习练,否则怎会中毒而死“玄龟神功”百毒不侵,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谜!
令人无从忖测的谜!
当下,又追问道:“甘江又是如何被害的呢?”
吕子英老脸掠过一抹杀气,恨声道:“天邪院少主‘盖世太保’洪一民与敝宫小姐是表兄妹,一次偶尔的机会,他用‘天邪院’独门药物,先使小姐迷醉,又以‘子午毒’令甘江在不觉之中服下,然后故意与小姐装成欢欣之状,令甘江深信他与小姐的奸清,其实小姐在迷乱之中,根本不知己堕入阴谋之中”
周靖大叫一声:“该杀!以后呢?”
“甘江中毒含恨出走,事后,小姐悟出毒谋,所以才杀洪一民以报夫仇!”
“那是在下莽撞了?”
“这不能怪你,你怎知其中内清!”
“可怜义兄甘江到死还不知致死之由!”
“小姐因此痛不欲生,曾两次企图自尽!”
“那为什么在下寻仇之时,小姐不辩白呢?”
“据老夫推断,第一,她不知道甘江至死不悟毒谋,误会了她,第二,她对人生已感乏味,心如枯木死灰,也不想分辨!”
“她这一走,不知”
吕子英老脸一变,半言不发,弹身便朝“鬼女”石兰花消逝的方向电闪追去。
周靖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感地深深一叹。
蓦然——
一个极其耳熟的声音道:“在这里了!”
周靖和“恨世魔姬”同感一震。
两条人影,如飘絮般泻落向前。
来的正是“逆旅怪客”和易秀云。
周靖向“逆旅怪客”施了一礼,目光却不转向易秀云,俊面之上有一种不自然的表情,像是惊异,又像是余愤未息。
易秀云入场之后,立即面向他处。
“逆旅怪客”一指那堆新土道:“她死了?”
周靖伤感地道:“死了!”
“逆旅怪客”透过面巾的目光,如两柄利刃,直射在“恨世魔姬”的面上,一不稍瞬,久久,才沉声道:“你也在这里?”
“恨世魔姬”冷冷地道:“阁下这话问得出奇,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你纠缠周靖的目的何在?”
“恨世魔姬”怒声道:“阁下说话当心一点,这话不是你能问的!”
“如果我一定要过问呢?”
“你不配!”
“你是否真的是黄紫芳?”
这是“逆旅怪客”第二次向“恨世魔姬”追问。
“恨世魔姬”冷哼了一声道:“是又怎样?”
“你真的是?”
“世上只有一个‘恨世魔姬’,我为什么不是?”
“逆旅怪客”身躯一震,退了两个大步,激动地道:“黄紫芳,你意在何为?”
“我没有答复你的必要!”
“你爱上了他?”
“恨世魔姬”目光一扫周靖,冷冷地道:“不错,我爱他,怎么样?”
周靖闻言之下,大感震骇,这奇丑如鬼,年纪比自己大上至少一倍的女魔,竟然会承认爱上了他,确实是非夷所思的怪事。
易秀云也在这时,回过身来,怒视着“恨世魔姬”
“逆旅怪客”却蹬蹬蹬退了数步,浑身簌簌而抖。
周靖忍不住回头道:“前辈”
“叫我姐姐就可以了!”
易秀云再也按捺不住,厉声一喝道:“恨世魔姬,你不要脸!”
“恨世魔姬”怒哼了一声道:“易秀云,你敢出口伤人?”
“伤了你又怎样?”
“易秀云,你不必以周靖的未婚妻自居,你已无权嫉妒!”
这句话,重重地刺伤了易秀云的芳心,登时粉面失色,在目中抖露出一片恐怖杀机,咬牙切齿地道:“黄紫芳,你身为武林前辈,竟然说出这等鲜廉寡耻的话”
“男女爱悦,出乎至情,何谓鲜廉寡耻?”
“我不耐与你争辩,你敢再说一句你爱他,我就毙了你!”
“我爱他,怎么样?”
易秀云双掌倏扬
“逆旅怪客”一横身道:“易姑娘暂勿出手!”
接着转头向“恨世魔姬”道:“黄紫芳,你必须离开他!”
“办不到!”
“办不到也要办到!”
“你无权命令我!”
“你非离开他不可,否则的话”
“怎么样?”
“你目前只有一条路可走!”
“什么路?”
“死!”